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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平谷张大胆打虎仁德庄刘仁望纳客
那几十道星光,一齐飞到南边去了。后来为人间之英杰,汇聚一堂,秉忠义之志,守清直之躯。容后细表。
话说江南地方有一个平南府,府中有个不平谷地方,那地方本来是一个盛景之处,名唤作牛渚山。那时游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商贩沿街走,店铺满路边,显尽江南之好,真是奇绝。不想忽然出来一件奇事:原来自梁山一百单八人伤却之后,那地方就起来一阵黑气,那兖州,莱芜,濮州等被打破后,黑气时常冒出谷来,但有行人经过,即便卷入,不复出焉。有几个胆大的人去寻找,却同那些行人一般,被黑气裹挟,不能出来。即便出来,也疯疯癫癫,不类常人。及至宋江正法,三十六人吃剐,那黑气竟然大如山谷,有时白日冒出,把些沿街做买卖的商人,连人带物卷了。又有行人经过那里,一样吃黑气带走。那里也曾有官兵来探看,不料一阵黑气涌出,把几个为头的裹住,其余人吓得飞逃,死命回到城里,那里敢回去?那县令无可奈何,只得命市民不得去那里,只得在城里经营业务。晚上便扯起吊桥,关闭了县城大门。任由那黑气在城外作妖,只不去睬他。可惜了一个山青水绿,花繁草密,景致美妙的牛渚山,成了一伙黑气盘踞之地。县官原来正想请人作法,除了那黑气,不料竟有一个人,先争了这功去。这却是谁人?
原来那人是个游子。自少年离乡去山东后,便不曾回来,因此不知这谷里有黑气。那人也胆大,在外学了一身武艺本事,却时运怪蹇,无人用他,他不善交际,虽然有武艺,也太刚强。流落得作个武士,却逢着一个恶霸,欺压百姓,吃他打死了,那伙百姓,看他十分仗义,便替他开脱。他自乘官府不注意,脱身逃走了。只是那地方绝不容他了,又无别处可去,只得回乡来,继续勾当营生。只因为他胆大包天,又豪迈直爽,敢做敢当。那小时候乡里人都称他心胆大,本来姓张,单名一个弈字。身长九尺,面色焦黄,头额上一条红头巾。打的了三五百人,扛得了百余斤担子,双臂武力独大,所以做得武士。原来什么武器都善使,近日喜欢那丈八蛇矛,只恨着没有好的摊子打造一把。今日回乡,正好见着一铺子。里面有叮叮当当打铁之声。便走进去,问道:“可有上好镔铁否?”那铁匠见他高大凶猛,急忙请他坐下,问:“客人要打甚么兵器?”张弈答道:“一枝丈八蛇矛便好。重五十斤余便可。”说罢,便望店铺外走。那铁匠急忙拦他,道:“客人,这路不可再走了。”张弈焦躁道:“为甚么?小时我从这里过,从没有人遮拦,四处人们都叫我心胆大,为的就是这!”说罢,迈步要出店去。那铁匠倒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大哥,不认得小弟么?”张弈定睛一看,原来就是一个相识,旧时的伙伴李闲。张弈急忙唱个喏,道:“小弟阔别故乡几十年,故人不认得多少了,李哥哥一叫,我方才认得。”李闲问道:“哥哥久已不见面,现在定是在外干差事么?”张弈答道:“却是如此。因为恶了一个地头蛇,在外干事不得,别处不好容身,因此回乡来了。话归正道,哥哥为何说此路不能过来?”李闲叹息道:“也是这地方不平谷,我们幼时也曾经去玩过。那地方有怪石嶙峋,真好躲藏。最近一两年出来黑气,前面一带商铺,客店,民房都被那黑气弄得不得安身。那黑气日日散布,只有我们离得远的,与他无干。”张弈激起来,说:“那是何方鬼魅,我且要去看看。”李闲急忙拦阻道:“哥哥不知,那黑气端的厉害。有几个胆子大的,去里面探看过,却吃那黑气吓得疯癫了。也曾有军人去搜查,那里有用。”张弈大声道:“哥哥不是不知道,我张弈武艺高超,那个地头蛇,一身横肉,虬筋露出,拳头似得笠钵大,我不要兵器,尚且打得他东倒西歪。现在看看,他也许几个月将息不得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敢做敢当,我现在去,正好叫黑气吃吃苦头,说罢便走。”李闲那里拦得住,看着他直往外走去。便拎一把朴刀,追上张弈,道:“哥哥若是要去带把刀子也好。”张弈本来想拒绝,看李闲诚恳,又不好说那里到底有甚么。兴许有些用处,便拎了刀,顾李闲道:“非是我性急,实在刚回乡来,做一件事,树树名声也好。若是我不回了,替我将父母坟墓扫植。”说罢,沿着路直望那里走去。李闲叹息道:“好好一个壮猛汉子,就要死在非命了。”自去打铁做营生了。
再说张弈,沿着去谷里的路,一直奔走。路上只见萧条,原来所有的店家关了门,有些甚至迁走了,只有李闲那一干人,离着他远,黑气弄不着了。不过这气久远,未必日后害不得那里。张弈心里也不喜,道:“怎的黑气,我倒要见一见。”话音未落,那一股黑气忽然从背后一间空房里闪出,对着张弈直扑来。张弈扭腰一闪,提刀对黑气直劈。那黑气不散,反而分作两股,一前一后对着张弈猛扑。张弈怒道:“是何厌物,敢来冲撞爷爷,我正要来除灭你!”说罢,提刀奋力一旋,砍散黑气,那黑气又化作一股。望张弈裹挟,张弈右手提刀,左手一拳空着,便舞动臂膀,打入黑气里去。此时是午时,太阳正大,那黑气却肆无忌惮在街巷弥漫,那里有人敢来。张弈独身一个,打的黑气乱开,却冲不出。张弈恼怒道:“难不成我要被你吃了去?”言罢,直向黑气纵深去打。不知不觉,已经打到不平谷口去,那黑气仍在不断冒出。张弈到此仍然不怯,一直厮打。身体中那些酒饭,早已化作力气。张弈怒喝一声,望后退了一步。只见那黑气中一对亮闪闪眼目,腥臊至极,原来正是一个大虫,躲在黑气里,张弈哪里怕它,提着刀子对着厮看,那大虫却灵醒,知道黑气里异味,是人的味道,向后一蹿,猛冲上来,对着张弈便咬下来。张弈急忙托地一跳,闪过那突蹿出来的大虫,骂道:“是何狗才,敢偷袭老爷!”那虎大吼一声,又蹿到张弈面前。张弈不慌不忙,闪开虎势,顺着虎扑来的当口,飞起一脚,直踢虎腹。大虫险些踢着,势头半衰了,却望张弈重复扑来。张弈轮动手中刀,直扑大虫,大虫回头去咬,把张弈左腿扑中。张弈吃它咬了一口,急忙把刀一劈,大虫闪个不迭,正中头颅,吼叫一声,登时毙了命。张弈恐怕它不死,急忙奋力一刀,把虎肋下刺中,又忍住痛,扑到死虎身边,举起铁锤般的拳头,连连打了大虫几十拳。直到那虎身躯瘫软了,七窍流出血来,方才放手。捂着左腿,坐在地上。那黑气也奇怪,自大虫出来后,便不再裹挟张弈,此刻见大虫死了,又纷纷裹住张弈。张弈刚撕下一块裤腿,包裹住腿上的伤,那里理会那么多,那黑气又骤然上来,他打虎正痛累的慌,那里去管黑气如何了。当时黑气一直望张弈头上冲。张弈阻隔不迭,口里长叹一声道:“我功业未建,小人未除,还未快意过,怎的这般苦难,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当时黑气一激一冲,张弈昏了过去,丢下手中朴刀,晕眩倒地。那黑气又骤然裹来,把张弈连那大虫一起吞没进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张弈睁开双眼,方才醒来。眼前明亮的很,全然不是当时黑气纵深的不平谷。张弈暗想道:“敢是我已经归天了?早知道那时不该说大话。只恨单单除灭了一个大虫,腿上正疼。”刚想爬起,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头看看腿,居然不疼了。那朴刀不知扔到那里去了。爬起来时,惊讶得呆了:这个地方景致同自家故乡不类似,实在一个天堂。但是却是草野,没有繁华街巷。张弈暗想:“这里却是那个去处?”正在纳闷时,听得背后一个人在嘿嘿的笑。张弈急转过身去看。那人是个黑壮汉子,熊虎腰间拴着一个包裹,插着两柄夹钢板斧。张弈想道:“这人真个眼熟。”那大汉已经走将过来,把张弈周身相了一相,道:“你可认识我梁山泊黑旋风么?”张弈暗自思道:“梁山泊?不正是那个强盗去处么?我也曾听说过一个黑旋风,叫做李逵,使两把板斧,与我眼前人极像。可是那帮人不都正法了?怎的在这里?莫非我真个归天了?”伸出粗手对脸上一捏,道:“这般痛!我不曾死么?这位大哥,你当真是黑旋风,你莫不是叫李逵?”那人正要答话,背后一个瘦长的人疾步走来,一把拽着李逵,道:“你又在干甚事,公明哥哥叫我来请一个人健星来聚会,你只顾在这里与闲人搭话做甚?是你要缠我来,我这番可没有神行法!”李逵摆摆手,道:“哥哥你忘了么,那宋哥哥叫我们来请一个身长九尺余,面色焦黄,身躯高大的人,名唤作甚么张弈的,我看这个好汉,个子高矮同他说的一般,面貌也略相同,现在问一问他,就可知道了。”那瘦长的人已经走到张弈面前,把他又相了一相,便问道:“这位好汉,你名字唤作甚么?”张弈答道:“小人唤作张弈。这位大哥,你找我做甚?”那李逵早已扑来,道:“快走罢,哥哥,这张弈兄弟找到了。”戴宗也面色喜悦,掼住张弈手道:“宋江哥哥叫我们来寻一个兄弟,叫做张弈,说在路上便可寻到。我和这黑旋风正找,不想得遇。认得我么,我是梁山神行太保戴宗。”张弈暗想:多曾听说那梁山泊里,有一个走的极快的,能日行八百里,叫做戴宗。还有那李逵,真个眼熟,绝是他们了。我且随他们去看一看。张弈把头点了一点,道:“认得,二位哥哥都是梁山好汉。我因为路远,不曾会面。今日见着了。”戴宗道:“我们梁山宋江头领,专要拜会张兄。特要我们二人,下山来邀请。请到敝寨一叙。”张弈见二人邀的诚恳,便迈步,随着戴,李二人前去。那却也是奇怪,二人并不拔步起行,而是打一个呼哨,少时,一片云飘来,戴,李同张弈乘上云,一下飘至梁山泊上方。那云却落下时自己消散了,张弈十分惊奇。戴,李二人带着张弈,直望山上去了。
那宋江早已在忠义堂上等候。众头领都在。那武松,鲁智深,史进一起看着张弈,赞道:“好一个汉子,不愧人间星宿!”宋江对三人道:“这却是与我等不同之人。我们在天间,他却是人间之星,现时我们都在天上。”张弈听得一头雾水,对李逵道:“宋头领和几个好汉说的甚么?”李逵哈哈大笑道:“说你真是好汉,你却不知道,此间是天上。我和宋江哥哥,鲁智深,武行者,都已经死了也。”张弈大惊道:“这般说来,我也是死过了?”宋江接过话头道:“不然。贤弟不知,我们都是有些冤屈的人。当初打家劫舍,只是一时之举,杀害官吏,也是因为他们不贤。叵耐有些小厮不成器,说了我等是大盗。百口莫辩,真是害苦了我们。有些心事,只可与世间人说。公孙胜兄弟有个师父,叫做罗澄。他与我等曾经的另一个朋友,共同放走了人间星宿。得知那星宿,已纷纷在人间了,又得知贤弟是其中一个,于是邀至这里叙话。贤弟与我兄弟初见,请坐下吃一杯结拜酒。”张弈即便坐了,宋江亲手斟一杯,递与他吃。张弈喝尽了酒,对宋江道:“这酒曰结拜,那我此时便拜哥哥四拜罢。”便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下来。宋江只得受了。又对张弈道:“不知兄弟可曾学过武艺?”张弈道:“都学的。最近觉得那蛇矛轻便,就常练习。”宋江听到,对一个侍立的啰喽道:“去取一把丈八蛇矛来。”少歇,蛇矛取到。张弈对着宋江拱拱手道:“众位兄长且休要笑。小人武艺不精。”说罢,走出堂前,手掿蛇矛,奋力舞动,左右盘旋,如同一条乌蟒缠身,宋江并众头领都看得呆了,张弈快意耍了一会,便收了矛,回到堂上。林冲立起来,赞道:“这个兄弟,不似戴全,张魁那几个,虽然忠直,却没半分可取处。你看这蛇矛,长得许多。在马上方可使用的好。他在步下也照常使,真非常人也。若得他在,怕什么陈希真,云天彪?”张弈被林冲点醒了,问道:“有一事小弟不知该不该问……”宋江哈哈大笑道:“我省得了,贤弟是想问这里究竟是何处罢。”张弈被人看穿心事,脸上略有些窘迫。宋江道:“这里却不是梁山泊,却是那个不平谷上方。贤弟在下面打死的大虫,乃是我等不平之气化作的妖物。”张弈又大惊。宋江又道:“那黑气是我等幻化出来。自王定六,郁保四二兄弟伤却后,我等灵魂不回本位,却来这个地方韬光养晦,等东山再起时便出来。贤弟既然知道我等来历了,兄也有一事相求。”张弈问是何事。宋江道:“我却知道贤弟是人间星宿。这纸上记载了贤弟姓名。回到凡间后,你可去寻一个叫刘泫的,对他说上项事。我乘昨夜,与他托了梦了。看贤弟并无盘缠使用,这有五十两一盏大银子,你拿去使用。还有这蛇矛,也赠予贤弟罢。”张弈谢了。宋江道:“贤弟不知这里,与梁山泊并无二致。却有一个水泊好看。那里屯军的兄弟,已经撤回。我现在带贤弟去观赏一回,就送贤弟下山,如何?”张弈称是。宋江对堂上众人点头示意了,就领着张弈下去,不一时,就到了水泊。张弈赞叹不已,道:“真是好地方,恨我不早来聚义!”话音刚落,忽然间天摇地动,张弈立身不稳,连那蛇矛一起,坠入水中。
张弈大惊,出来一身冷汗。看看时,周围怪石嶙峋,自己躺在地上。方知这里是不平谷。扭头一看,却又觉得如梦亦如幻,原来身边留着一包银两,那里还有一枝蛇矛。张弈搔搔头,道:“真是神机也。我怎么知道得?”就对着空中拱拱手道:“蒙宋江哥哥好意,小弟在此拜谢了。”拾起蛇矛,背了银两便走。那黑气也是奇怪,从此不再出来,那大虫也不见了踪迹。
且说张弈回到了县里,去李闲的那个铁匠铺,李闲一见,便惊道:“那里得到这蛇矛来,我与哥哥的朴刀那里去?”张弈把那打虎,遇宋江,得银两的事都说了,并问道:“哥哥可知这里地方有无一个叫做刘泫的人?”李闲道:“哥哥问的是那个乐善好施的刘大官人么?”张弈道:“你且带我去问一问。”李闲道:“哥哥刚回乡来,去走一走,交一两个朋友也好。”于是领着张弈,便向刘泫府第走去。不多时,已经到了。那却有个把门的,倚着门斜斜的立着。
那个把门的道:“你不是李小闲么,不好好打铁制生活,来刘官人府上做什么?”李闲指着张弈道:“这个人是我兄弟,最近刚回乡来,与刘泫大官人有一面之交,想与他见见,叙一叙旧。”那把门的对着李闲道:“刘官人忙,没有时间同你等小厮叙话。”李闲刚要开口,早见张弈举起拳头,对着那把门的只打下去。再要扑上去时,李闲早已拉住。那人仓皇爬起时,已经缺了两颗门牙,满鼻子都是血。张弈喝叫道:“那个是小厮!”那门后又有几个大汉,直冲出来,围住张弈二人。张弈摇晃拳头,打的那几个大汉逃开。张弈还想厮打时,早见那里一个人出来,对着二人道:“谁在行凶?”张弈看那人时,却是一个青年英俊:身长七尺,形体壮茂。腰间挎着两把剑,头上戴着个冠巾,面如白虹,眼如垂星。张弈未曾开口,李闲便道:“刘大官人,小人与这个朋友来拜访,不料那个把门的门公,出言鄙薄,这朋友恼火,把他打了。”刘泫看张弈,暗思:“却是一个好汉。”李闲又道:“他自小流浪在外,不曾回来,因此不曾见过大官人。”刘泫便道:“二位找小可有何事务?”张弈道:“无事不敢来相扰。我却才回乡来。因为听李闲道这地方不平谷,有黑气害人,于是去那里除灭了他,又有一只大虫,一起杀了。却睡倒在那里,梦见一个梁山泊好汉,邀请小人去吃酒,又对小人道去寻一个唤作刘泫的人。醒了后,我便从那里离开,去寻了这个李闲哥哥。是他带我来到这里。”刘泫听完,暗思道:“却不是作怪,我昨天晚上三更时,昏昏欲睡时,却听得天上有人厮唤,说甚么明日有个叫做张弈的人来寻找我,同我做一番大事业。我原来却是个财主,近日被那些做公的缴迫,家财失了好些。做大事业,于我却是难成。这个人,看他武艺却高,一对拳头打翻了几个大汉。实在有些本事。如果得此人助我,便是好。”于是唤那几个大汉,与了他们几贯钱,领取将息,却领着张弈和李闲到一间好房子里。请二人坐下。刘泫也自己坐了,对二人道:“适才我也有事相告,昨夜我做的一个梦,梦见天上有人唤我,叫一个名唤作张弈的人,助我成大事。好却应在贤弟身上。”便唤一个仆人来,取酒肉招待二人。
三个人谈话至夜,李闲为着赶活,告退了,又把自己银两与了张弈。二人送了李闲,重复坐下,刘泫对张弈道:“小可闻知贤弟回乡来,又闻十余年不回,却在何处更生?”张弈方才想起自己还没下处。那里旧屋早已坍塌了。于是如实相告:“小人无屋可住了,今日只好投旅店安息明日却作理会。”二人本都是天上星宿下界,自然一见如故。刘泫道:“何苦如此,我家却空房多。就留着兄在此居几日不妨。我却还有闲钱,兄弟不必如此去寻事情干。”张弈见他邀的诚恳,便拜谢了,几日却都留在刘泫庄里。那伙平南府的人却不知黑气何往,都不回本来去处了。
张弈一日忽然早起,思着练武。便提起蛇矛,出到刘泫庄门外,却与一个大汉遇着。
有分教:猛将遭奇祸,难逃有时遇知己,豪士收密友,桃园昔日交结义。不知张弈却遇见了谁,请听下回分解。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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