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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她爱我，但是我怀疑她。

公爵并没有落泪，他只是用手抹去我眼里落下的水。

&ldo;她完成了她的工作……孩子。&rdo;公爵轻声地说，我以为他在哭，但是他没有。

&ldo;我深深地感谢她，她陪伴我太久了，从我失去光明之前。&rdo;他说：&ldo;现在已经结束了，她放下了担子。我们都会面临这一天，就像人类一样，这是我们唯一和他们相同的地方。&rdo;

他很哀伤。

我靠在他怀里的时候，问他：&ldo;我是吸血鬼么？大人。&rdo;

&ldo;不是……&rdo;公爵给了我一个答案，&ldo;不完全是。你不同。&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

他轻轻地告诉我真相：&ldo;我从神的手中偷走了你，我最重要的孩子……你迎面奔跑过来，就像是误坠黑暗的天使。孩子，你撞上了马车，这没有使你粉身碎骨，但是它让你的心脏碎裂……&rdo;

公爵握紧了我的手，就像是在述说最让他恐惧的事情。

&ldo;我让你喝了我的血，艾维斯摩尔。&rdo;他慢慢地抬起我的脸，我看着他。他对我说：&ldo;我隔开了我的手腕，我让我的血液与你融为一体，这是个没有任何保障的冒险。你也许会存活、也许会成为僵硬的尸骸……&rdo;

&ldo;但是我活了下来。&rdo;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我望着他：&ldo;它跳动了起来。我还活着，可是我不再是过去的艾维斯摩尔。柏金，我正在变化，就像玛格丽特一样。我曾经被阳光灼伤，但是老奥纳告诉我，那是因为夏天太热了。你不希望我常常到外头，因为这会让我觉得疲惫。艾薇儿逼迫我喝下加了玫瑰香精的红茶，她并不是要折磨我。费伯伦也一样，他吓唬我，他害怕搞丢我，因为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接纳我，我是个怪物。我想起来了，公爵，贝丝和珍妮，就像对彼得老爹干的那样，我吸干了她们的血……&rdo;

公爵拥抱着我，他的怀里没有温度。他阻止我说下去，&ldo;艾维斯摩尔，这是命运。你是不同的，你还会成长，而我会一直等待到那一刻到来。当时机来临的时候，你会完全抛去脆弱的肉体，我会与你结合，让你成为我的伴侣。你会享有我的一切，成为我血脉的共有者……&rdo;

公爵也许想让我安心下来，但是艾薇儿敲了门，她拿着烛台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地说：&ldo;那些愚蠢的镇民要攻击这里，大人……我们不小心让那个小姑娘逃跑了。&rdo;

是莉娜。我放走了莉娜。

费伯伦站在后头，他说：&ldo;有五百多人，亲王。他们拿着圣水，还有十字架和木桩，也许弹匣里还有银色子弹。您需要我咬断那些蠢蛋的脖子么？&rdo;

公爵看着他们，&ldo;不。&rdo;他为我拉上了毯子：&ldo;我们离开这里。不要造成骚动，费伯伦。&rdo;

费伯伦顿了一下，然后点点脑袋，和艾薇儿一起走了出去。

公爵抱紧了我，我在他们离开之后，开口问他：&ldo;我们要到哪里去？大人。我们要离开莰波娜了么……？&rdo;

&ldo;你想要到什么地方……？诚实地告诉我，艾维斯摩尔，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rdo;

我望着他，很久。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我对他说：&ldo;……我爱你，大人。&rdo;

胜过我的父亲。

公爵吻了我，他也许流泪了。我还是没看到。

梅米娅太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贪玩的鸟儿迷了路，闯入了种满蓝玫瑰的美丽庄园。

庄园主人是个恶魔，他对鸟儿说：孩子，我指引你回家的路。

开心的鸟儿在他的掌心旋转，问：谢谢，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庄园主人送了他一支蓝玫瑰，说：在红色满月出现的时候，我会去迎接你。

请你做我的新娘……

&ldo;你愿意做我的鸟儿么，艾维斯摩尔。&rdo;

&ldo;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如果可以的话。&rdo;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梅米娅太太说我们在长久的时间里失去了音讯，后来他们发现了山谷下碎裂的马车，还有我。

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记忆停留在一个地方。旅馆、沃斯老爹、艾米莉的蛋糕、还有大副‐‐我叫它科比，它是我的新朋友。

但是梅米娅太太说那里并没有旅馆，没有这样的地方。柏金夫人甚至认为我在说谎。

不过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我成了孤儿已经一段时间。在我刚回来的一段时间，我常做一些奇怪的梦，然后惊醒，抱着梅米娅太太流泪。但是我想不起那些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悲伤。梅米娅太太说那是因为我失去了摩根和丽里，我的父母。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有可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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