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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不，莉娜！&rdo;我推开了她，发出了尖叫：&ldo;妳快离开这里，莉娜！我拜托你，在事情还没有更糟糕之前‐‐&rdo;

但是在我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听见了老奥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ldo;坏孩子，原来在这里……&rdo;

我惊恐地回头，老奥纳站在那里，她红色的双眼冰冷地看着我们。

&ldo;孩子，&rdo;老奥纳走了过来，她张开双手，发出了叹息：&ldo;快过来，艾维斯摩尔。你犯了大错，你必须受到惩戒，但是我会替你求情……&rdo;

&ldo;艾维斯摩尔……&rdo;莉娜已经发觉了不对，她害怕地抓紧了我，我们两个一块儿退后。

&ldo;快过来，孩子。已经够了，快回来，公爵大人也在等你……&rdo;老奥纳还呼唤着我。

&ldo;不，老奥纳……&rdo;我对着她摇头，&ldo;我不过去。我不要再回去，老奥纳。这是噩梦！我不要再回去，我受够了。请你们放过我，老奥纳‐‐&rdo;

我们退到了角落，莉娜颤抖地哭了出来。老奥纳渐渐地向我们逼近，她的眼里放出了可怕的红色光芒。

&ldo;你真不听话，艾维斯摩尔……你令我失望，你会令大人难过，他如此宠爱你……&rdo;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很后悔，我应该让莉娜先逃跑。

然而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刻，后头传来了悉悉窣窣的声音，只是一瞬间，我听见了老奥纳发出了叫声：&ldo;快离开那里！艾维斯摩尔！&rdo;

一阵强风刮了过来，我睁大眼，老奥纳挡在我的前面。枪声响了起来。

那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老奥纳来不及发出惨叫，她就在我的面前化成了灰，洒在我的身上。

&ldo;我终于杀死了吸血鬼！&rdo;我看见那躲在糙丛里的人欢呼了起来，那是个醉汉，那是裁fèng店的彼得老爹。

他手里拿着银色的枪支，颤抖地欢呼着，&ldo;我、我杀死了吸血鬼！是吸血鬼！吸血鬼！哈哈！&rdo;

我把目光转向了莉娜，她还在颤抖，但是她看了眼彼得老爹，频频地摇头：&ldo;我不知道是真的……我不知道是真的……&rdo;

那一刻，我想起了老奥纳的话。

人类都很狡猾。

一直以来。他们擅于欺骗。

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我咬住了彼得老爹，我咬住了他的脖子。当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

我吸干了他的血。

第24回

我回到了庄园。

艾薇儿找到了我，她把我带了回去。她抓起了地上的一把灰，她吻了它们，流了一滴泪。

我在她怀里睡了一会儿。

但是我很快就醒了过来，我躺在公爵的床上，他就坐在床边。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坐在那里，他掀开了我的毯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公爵看起来有些悲伤，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知道。

『我照顾那位大人很久的时间。从他年轻开始，孩子。』

老奥纳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我无法想象那是多久的时间，也许是一两百年，可能更久。

我们沉默地相望，我能够发出声音的时候，我说了第一句话：&ldo;老奥纳爱着我。&rdo;我说：&ldo;她把我推开了，公爵。&rdo;

我哽咽了起来。

我麻木地重复：&ldo;她爱我，大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大人。&rdo;

老奥纳，从不说谎的老奥纳。她无数次对我说，我是她最亲爱的孩子。她就像是我的亲人，我的老奶奶。她喜欢抚摩我的头发，她不曾责骂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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