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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导致了巨大转变的契机。我也一直在思考，考虑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丝毫没弄明白。

这个契机到底是什么？他们采取彻底的神秘主义，不让外人窥知内部的情况。而且从那以后，&lso;先驱&rso;的领袖深田的名字再也不在公开场合出现了。&rdo;

&ldo;然后在三年前发生枪战事件，&lso;黎明&rso;毁灭了。&rdo;天吾说。

老师点头。

&ldo;而实质上将&lso;黎明&rso;剥离的&lso;先驱&rso;却幸存下来，并作为宗教团体稳步发展。&rdo;

&ldo;就是说，枪战并没有给&lso;先驱&rso;造成太大的打击。&rdo;

&ldo;是的。&rdo;老师说，&ldo;不仅如此，甚至反而等于为他们做了宣传。这是一群肯动脑筋的家伙，把一切都扭转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来。但总的说来，这是绘里从&lso;先驱&rso;出逃后发生的事。正如刚才所说，应该是和绘里没有直接关系的事件。&rdo;

这似乎是在要求改换话题。

&ldo;《空气蛹》您读过了吗？&rdo;天吾问。

&ldo;当然。&rdo;

&ldo;您怎么看？&rdo;

&ldo;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rdo;老师说，&ldo;很精彩，而且充满隐喻。但究竟暗示了什么，说老实话，我也不太明白。瞎眼的山羊意味着什么？所谓小小人与空气蛹又意味着什么？&rdo;

&ldo;您认为这个故事是在暗示绘里在&lso;先驱&rso;里经历的，或者说目睹的某些具体的事实吗？&rdo;

&ldo;也许是这样。但究竟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想，很难判断。既像一种神话，似乎又可以解读为巧妙的讽喻。&rdo;

&ldo;绘里对我说，小小人真的存在。&rdo;

老师听了，浮出严峻的神情，过了片刻才说：

&ldo;就是说，你认为《空气蛹》中描写的

故事是真实的事？&rdo;

天吾摇头说：

&ldo;我想说的是，故事的每个细节都描写得非常真实细腻，成了这部小说的一个强项。&rdo;

&ldo;而且，你打算运用自己的文章或文理来重写这个故事，把它暗示的某种东西转换成更为明确的形态，是这样吗？&rdo;

&ldo;如果顺利的话。&rdo;

&ldo;我的专业是文化人类学。&rdo;老师说，&ldo;虽然我早就不做学者了，其精神却至今依然渗在骨髓中。这门学问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人们拥有的个别意象相对化，从中发现对人类来说具有普遍性的共同项，然后再次将它反馈给个人。通过这么做，人也许能获得一个在自立的同时又隶属于某种东西的位置。你明白我的话吧？&rdo;

&ldo;我想我明白。&rdo;

&ldo;恐怕要求你做同样的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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