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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ldo;我不会纳妃。&rdo;

&ldo;主公…&rdo;

宁晋握住何湛的手：&ldo;我知道叔喜欢孩子，却不想叫你去娶旁的女人。纵然这会让你遗憾平生，我也不想。你有这样大的胸怀，容我纳妃立后，我却没有。&rdo;宁晋将他的手按在心脏处，说：&ldo;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rdo;

得到想要的答案，何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从前就有两难的决断，无论宁晋如何回答，终不是圆满的。何湛道：&ldo;没有这样的规矩。当上皇帝，民间该如何议论你？龙阳之癖，不遵礼法，这些都会成为青史册上的符号。&rdo;

宁晋：&ldo;百姓也曾诋毁你，为何你不在意？&rdo;

&ldo;诋毁我又有何妨？你…你不一样。&rdo;

&ldo;诋毁我又何妨？三叔于我，也是不一样的。这本就是我的家事，缘何要顾及他人？天下可负，唯不能负你。&rdo;

&ldo;宁晋…&rdo;

宁晋不想再与他纠结此事，他不想何湛为此惶惶不安。何湛为他挡了那么多年的风雨，如今该是他站在何湛的前头了，不然该如何对得起何湛满身的疤痕和病痛？

宁晋转而道：&ldo;过不了多久就是登基大典了。叔快点好起来，以后都会好的。&rdo;

&ldo;景昭帝他…&rdo;

&ldo;差不多了，也就是这两天。&rdo;

何湛将宁晋的神情打量了一番，问：&ldo;你当真…不难过吗？&rdo;

&ldo;本就是个外人。&rdo;宁晋笑了笑，&ldo;有什么好难过的。&rdo;与宁左宁右一样的外人。因为景昭帝，还让他与何湛平添了不少隔阂。再怎么说，景昭帝当初害死何大忠，何湛忘不了这个仇。宁晋到现在都记得当初何湛从梧桐殿出来，拿着刀抵在他的颈间，眼神狠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说出的话却比刀都要锋利，字字要人性命。

&ldo;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rdo;

这四个字像是触碰到宁晋的敏感神经，他顿了顿，反问道：&ldo;如果换了谢惊鸿，叔会怎么做？&rdo;

&ldo;…臣明白。&rdo;

景昭帝驾崩那天，告祭的白绫悬满城，仿佛这年的冬天下了第一场雪。

在宫墙外头巡夜的人都能听见皇宫里凄凄艾艾的哭声，夜里巡逻时背脊总能生出凉意。

&ldo;这几年总是不平静啊，皇帝走了一个又一个，天子比我们这些个打杂的都要短命。看来那个位置，折寿哟。&rdo;一个士兵提着灯笼，与另外一个平民打扮的人说着。两人巡逻在无人的街，平民答道：&ldo;总觉得这几日皇城阴气重，最近真是冷啊。&rdo;

&ldo;可不是么！等下场雪，天气就是真冷了。&rdo;士兵说，&ldo;哎…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皇上死了，睿王继位，到时候热热闹闹办个登基大典，什么妖魔鬼怪见了真龙，那还不是抱头鼠窜啊？&rdo;

&ldo;是这个理。国不可一日无君，赶紧平静下来，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rdo;

士兵忽地想起什么，往四周打量一番，压低声音道：&ldo;哎，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听了个大秘密，宫里传出来的，真事！&rdo;

&ldo;啥事儿啊？&rdo;

&ldo;我跟你说，你可别往外传啊。宫里头的人不让说的。&rdo;

&ldo;咱们都谁跟谁啊？你还信不过我！？&rdo;

士兵往他那边靠了靠，低声说：&ldo;你知不知道，当朝的一品公何湛，怎么爬到那个位置的？&rdo;

&ldo;…他爹不是忠国公么？&rdo;

&ldo;哎呀，你动动脑子想想，忠国公当初犯了大罪，还想以死明志，皇帝愣是都没给他平反，可见他们家贪污包庇一事属实。就这样，你说何湛还能承爵啊？&rdo;

&ldo;那怎回事儿？我听人说这人风评不怎么样，金钗馆知道吗？听说那个爷是常客，里头哪个姑娘没叫他睡过。也是有钱。&rdo;

士兵嗤嗤笑道：&ldo;咳，我就说这是个大秘密！你晓不晓得，这个国公爷其实是个断袖。&rdo;

&ldo;啊？他好…那一口？&rdo;

&ldo;他以为自己藏得深呢，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当上忠国公就是靠着床上那点本事，你瞧瞧他的面相，不偏不倚，长得的确好看不是？就是叫男人见了也失心失神的。&rdo;

他一想，讶异着说：&ldo;怪不得。听说以前就是个九品的忠翊郎，后来碰上睿王，才…啊…难道他的那个…是睿王？&rdo;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士兵捂住他的嘴，赶忙往四周看：&ldo;嘘，可别说出啊！小心你的脑袋。&rdo;

&ldo;我肯定不说，我肯定不说。&rdo;

第116章出山

哪怕是有一个人知道了，嘴多舌长，任凭你有再大本事也堵住悠悠众口。国公爷断袖一事，流言于京都，飞谋钓谤如同利箭一般she穿忠国公府的大门，若换作旁人，面对众口铄金之事，怎能守得住？。

可偏偏何湛是个没心没肺的，府上的人来给他通气，他听后只是一笑，道了句：&ldo;众口铄金君自宽。&rdo;之后就优哉游哉地将他的金玉梅花抱到花厅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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