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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ldo;人类本来就是疯狂的生物。&rdo;身为掌管杀戮的神祇，白沉觉得眼前的景象再普通不过了。一方因为不满而发泄，一方因为恐惧而自卫。双方都是出于合理的原因而行动，充其量不过是行为过激罢了，根本算不上疯狂。他见识过真正的疯狂，也见识过这世间最为恐怖残忍的景象。这种程度的疯狂对他来说，完全就像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ldo;怎么了？&rdo;征陆大叔看出了白沉的反常。

&ldo;不，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rdo;白沉说出了自己的分析，&ldo;假设这场骚动是槙岛引起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纯粹的想要引起混乱吗？可从之前的资料来分析，他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这场暴动的背后，应该隐藏着什么更深的理由才对……&rdo;

&ldo;确实。&rdo;征陆大叔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ldo;不过啊，白，你也别那么操心了，我们的任务是先镇压暴动。&rdo;

&ldo;说的也是。&rdo;两人才刚刚赶到下一个暴动地点，他们就接到了来自常守朱的联络。

&ldo;是诺娜塔！槙岛的目的是诺娜塔，至今为止的暴动只是他为了引开大家的注意而已！在监视官和执行官全部出动的现在，槙岛可以轻松的侵入诺娜塔！那里应该和西比拉系统有什么关联，我和狡噛他们现在就立刻赶去那里！&rdo;

&ldo;等等，不要擅自行动，常守朱！&rdo;宜野座的声音也从通讯器里响了起来。

&ldo;来不及了，必须有人过去才行，我会承担所有责任的！&rdo;常守朱的语气非常坚定。

&ldo;居然真的被白猜中了。&rdo;征陆大叔无奈地说道：&ldo;小姑娘，你尽量小心点，我和白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去支援你们！&rdo;

&ldo;白也猜到了吗？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rdo;

因为时间紧迫，众人并没有商量太久，宜野座最后妥协，答应镇压完成之后，立刻就和常守朱他们汇合。

通讯结束以后，白沉轻轻笑了起来，&ldo;原来如此，诺娜塔吗？之前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城市所有的信息中转都会经过诺娜塔，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西比拉系统的本体就在那里。&rdo;

&ldo;西比拉系统的本体吗？&rdo;征陆大叔有些惊讶。

&ldo;没错。&rdo;白沉停下了车子，&ldo;没有选择分开存放，而是集中在一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风险太高了，作为支配这个社会的西比拉系统，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它却仍旧选择了集中存放，你说这是为什么？&rdo;

&ldo;白……你到底怎么了？&rdo;征陆大叔的眉头深蹙，太反常了，从刚刚起，白沉的所作所为就非常反常。

白沉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分析道：&ldo;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西比拉系统有无法分开存放的理由。真是有趣，或许我应该感谢槙岛，他让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构思。&rdo;

&ldo;白……难道你……&rdo;征陆大叔心中涌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虽然心中不愿相信，但是刚刚那番话，其中透露出的讯息已经很明显了。

白沉转过头，就那样微笑着看向征陆大叔，柔和的眉眼下不掺杂一丝阴霾和杀意，就像是对待最重要的朋友般温柔亲切，&ldo;我想去诺娜塔，但是你要留在这里。&rdo;

明明是和以往一样的笑容，但是征陆大叔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违和及恐惧，他握紧了手中的支配者，把它对准了白沉。

【犯罪系数25，刑事科登陆监视官清水白，非执行对象。】【警告，一切对于监视官的反叛行为，均会被记录并传送至本部。】难道白和槙岛一样，也是那种特殊体质的人吗？征陆大叔当了几十年的警察和执行官，他当机立断的去拉车门，可他还是晚了一步，白沉已经用支配者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ldo;你的行动非常有趣。&rdo;还是那样平缓低沉的语调，&ldo;让我来分析一下吧，刚才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例如用你的义肢把我打晕，以体格和战斗经验来说，你占据明显的优势，但是你的第一个反应却是逃避和我之间的对决。&rdo;

&ldo;为什么？&rdo;白沉凑近了征陆大叔的耳朵，&ldo;害怕吗？又或者是你潜意识里依旧无法相信这一切。&rdo;

&ldo;我认为人类这种软弱的地方，正是构建了负面情绪的主要原因。&rdo;

&ldo;算了，估计你也无法理解，再见了，征陆大叔。&rdo;白沉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ldo;不用担心，只是麻醉模式而已，死不了的。&rdo;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留在征陆大叔脑海中的依旧是白沉温柔的笑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总是为大家着想的白……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沉很快就赶到了诺娜塔，无人机已经全部报废，看来槙岛的侵入计划非常顺利。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整座塔的气息，槙岛和狡噛在顶上，而崔九善和縢秀星在地下吗？

他从电脑里调出了诺娜塔的地图，他可以确定顶上没有任何东西，而地下就耐人寻味了，在地图上，诺娜塔的地下层数很少，可他实际感受到的气息却远远不止，看来西比拉系统的本体应该就在地下了。

槙岛这家伙居然舍弃了探究西比拉本体的真面目，而选择了和狡噛一决高下吗？所以他才说……槙岛是赢不了的，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享受着如同游戏般的乐趣，在想要颠覆西比拉系统的同时，他作为&lso;人类&rso;这个个体又渴望着遇到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过对他来说，这样刚刚好，有槙岛替他吸引狡噛的注意力，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既然地下是崔九善负责，那么想必那里的防护系统一定非常厉害。

白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往地下走，他对西比拉系统的兴趣远大于槙岛，因为……他有了一个相当疯狂的想法。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戴着头盔的尸体，看来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快到达地下深处的时候，他听到了枪声，等他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縢秀星的手上受了伤，不过他的对手已经完全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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