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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槙岛圣护的计划也令白沉感到非常佩服，他引起暴动的方式比白沉更直接，他制造了可以伪装心理指数的头盔，只要戴上了那个头盔，西比拉系统就扫描不出该人的真正心理指数。而他只要把这个头盔分发给对西比拉系统心怀怨恨的人，那么势必可以引起一场巨大的骚动。

当然，槙岛圣护也对白沉隐瞒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计划执行的那天，他会带着手下来到位于厚生省本部的诺娜塔。根据崔九善的调查，这个城市所有的信号中转都会经过诺娜塔，这就代表西比拉系统的本体一定在那里，而他的目的就是……去看看西比拉系统的真面目，如果那是毫无价值的东西，那就摧毁并破坏它。

&ldo;和你聊天的时间过得还真快。&rdo;槙岛圣护站起了身，那双金色的眸子中似乎有几分遗憾&ldo;这次一别，不知又是何时才能见面。&rdo;

他看向了窗外飘起的淅沥小雨，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感慨，&ldo;如果不是生于这样的社会，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吧。&rdo;

&ldo;……&rdo;白沉沉默了一会儿，他其实很佩服像槙岛这样的人，可惜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这个社会无法容下他们这样的人。

槙岛的思想太过超前，他的特殊体质，注定了他比别人想得更多，可他偏偏又不是一个庸才，他有智慧，也有能力，他灵魂的光芒太过强烈，不甘淹没于西比拉系统的支配下，因此留给他的，唯有反抗这一条道路。

&ldo;我们是无法成为朋友的。&rdo;白沉开口说了第一句话，&ldo;如果不是这样的世界，就不会有这样的&lso;你&rso;和&lso;我&rso;。&rdo;

&ldo;说的也是。&rdo;槙岛圣护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用仿佛朗读书籍般的声音，缓缓开口道：&ldo;人类的进步史也就是人类的堕落史，占有者通过制度和法律把这一不平等确定下来，人类的历史就是打破这一不平等。&rdo;

&ldo;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吗？就算我们打破了西比拉的不平等，新的不平等也将再次出现，历史会不断重复，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rdo;

&ldo;我想要看到的只是&lso;人们拥有自身意志&rso;的世界，就算不平等，也是人们依靠自己意志做出的选择，不论人们接受这种不平等，还是推翻这种不平等，对于人类来说，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啊……只是喜欢那样理所当然的世界而已。&rdo;

槙岛圣护说到这里，眼神几乎是温柔而爱怜的，而在那深处，似乎又还掩藏着几分孩子气。正是这些矛盾而迥异的特质，才构建出了槙岛圣护这个拥有独特魅力的人。

&ldo;理所当然吗……&rdo;白沉的薄唇翕动，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无聊的善心也该到此为止了，更何况，槙岛也不是能听进劝说的人。

槙岛离开之后，龙建和王陵璃华子立刻回到了房间，两人对合作的内容都有些好奇。

【我们只是约定了互不干涉对方的计划罢了。】

王陵璃华子有些意外，&ldo;是不是槙岛老师不想和您合作？&rdo;

【并不全是，其实我也不想和他合作。】

&ldo;为什么？&rdo;

白沉没有回答，而是在电脑上打了一行字。

【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ldo;这……&rdo;王陵璃华子有些慌张，她一天都耗费在这里了，根本没有监督那些学生，&ldo;真是的，大人又找借口赶我离开。&rdo;

王陵璃华子知道白沉不愿告诉他真正的原因，非常识相的离开了，反正对她来说，白大人做什么都是对哒！就是那么任性！就是那么脑残粉！o（●&oga;｀●）o&ldo;我看槙岛离开的时候，似乎非常高兴。&rdo;龙建开口道。

【因为进行了还算愉悦的对话？】

&ldo;我为他感到默哀。&rdo;龙建不说话了。

【喂，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啊？】

龙建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十分敬职的做起了……名为保镖的雕像。

&ldo;不想知道我们没合作的原因吗？&rdo;白沉看向了龙建。

&ldo;……&rdo;龙建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被白沉勾起了兴趣，&ldo;为什么？&rdo;

&ldo;他……应该会失败。&rdo;白沉本来就是遵循利益最大化的人，说什么不想和其他人合作都是骗人的，如果槙岛的计划和性格都合适，那么锦上添花又有什么不好？问题就在于……他从槙岛的计划中，看不到胜利的可能。

&ldo;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应该是很有能力的人。&rdo;龙建无法理解。

&ldo;能力只是一部分。&rdo;白沉垂下了眼帘，略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深处的情绪，&ldo;之前就隐约有所察觉了，通过刚刚的对话，我更是确认了这一点，他是个追求乐趣的人。比起结果，他更重视过程，如果能在游戏中得到乐趣，他甚至会做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让自己处于险境之中。&rdo;

龙建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ldo;我不认为大人有资格说别人。&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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