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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虽然简其明的话好像也说得通，但林仲杰觉得这仍然是一堆屁话，他怀疑简其明故意扯上外人的目的就是在为这个家庭的某个人脱罪，于是他没好气地提醒道：&ldo;简律师，我提醒你，如果你的当事人有罪，你再怎么给她编故事也无济于事。真相总会大白的。&rdo;

&ldo;啊哈，老兄，有理说理好不好？&rdo;简其明兴致勃勃地说道，&ldo;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没道理，可以用事实辩倒我，不用威胁我吧。&rdo;

&ldo;好，你倒说说，你有什么理由认为一定是外人作的案？而且还是图财害命？难道沈碧云有东西遗失了？&rdo;林仲杰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沈碧云提供给警方的信息可能不完整。

简其明看了他两秒钟，然后很深沉地说∶&ldo;是的。两幅黄亚柳的真迹。&rdo;

果真如此！林仲杰恼火起来。

&ldo;可是她说她自己从5月6日起就再没进过储藏室！她是怎么知道东西失窃的？&rdo;

&ldo;她是没去过，但尸体被移走后，她让大女儿方琪去核对过。最近她身体不好，公司的事已经全都交给大女儿处理了。&rdo;简其明说到这儿感慨地叹了口气，&ldo;毕竟，她也是上年纪的人了，这种打击可能是致命的。&rdo;

简其明的深情感慨并没能打动林仲杰。

&ldo;据我所知，你的沈女士并不是第一次失去丈夫，在苏志文之前，她就曾经结过三次婚，除了第一任丈夫是离婚的，后面两任丈夫都死得很突然，第二任丈夫是在开会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作，第三任丈夫则是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死的。&rdo;

简其明回头盯着他。

&ldo;你是在跟我闲聊，还是在指控什么？&rdo;

&ldo;你的当事人有多位丈夫突然死亡，所以……&rdo;

&ldo;所以什么？老兄，说话前最好想想清楚，可不要让我抓到什么小辫子，你也是快退休的人了……&rdo;

&ldo;威胁我没用，我只相信事实，你的女主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do;林仲杰还想往下说，但这时候，他忽然看见沈碧云的大女儿方琪正站在大门口跟两个人说话，而那两个人他都认识，他马上对简其明说：&ldo;喂，门口的是不是你儿子？&rdo;

简其明抬头一看，马上露出惊异的表情：&ldo;是他，小丫头也在，他们怎么会来？&rdo;

&ldo;谁知道。&rdo;林仲杰说。

&ldo;凌戈这小丫头可是越长越漂亮了。&rdo;简其明津津有味地看着大门外，对林仲杰说。

&ldo;那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rdo;林仲杰已经忘了两人刚刚的争吵了。

&ldo;不清楚，两人都说是普通朋友，不过老林，凌戈是我儿子28年来第一次带回家的女孩，也是第一个被允许进入他房间的女孩。我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可一点都不普通。&rdo;简其明嘿嘿笑起来，&ldo;小丫头还认认真真给他缝纽扣呢，老实告诉你，我亲眼看见我儿子故意把纽扣全部剪掉让她钉的，等她钉完了，他再拆掉让萍姐重新钉。&rdo;

&ldo;你儿子真会搞事！&rdo;林仲杰瞪圆了眼睛，心里由衷地同情凌戈，&ldo;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他说是跟小戈闹着玩。&rdo;

&ldo;你儿子跟你一样刁。&rdo;

&ldo;应该说他比我刁得多。不过呢，&rdo;简其明又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ldo;他从来不让别人碰他的东西，但是我有一次看见凌戈在他的床上睡午觉，身上盖着他平时盖的毯子，他在旁边打电脑。嗨……我看小两口感情还不错嘛。&rdo;

&ldo;小戈这丫头也真够糊涂的。关系没确定怎么就……你儿子这样简直是耽误小戈。&rdo;

&ldo;确实是这样，老林！&rdo;只要是谈起凌戈和简东平的事，他们两人的意见就会空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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