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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自由让人迷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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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看上去确实是研究过我给你的「棋法心德」了！”再雷连续输了好几盘之后，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只是一开口就让雷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也仅仅只是懂了表面，看样子就是看了书里的一些棋谱，估计后面的那些文字你看都没看吧！这几盘下来，我发现你虽然也知道了一些手段，但是还没有达到灵活运用的地步。这就是只看棋谱，不看后面注解的后果！”

“……”雷听完老爷子的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老爷子说的并不对，因为事实上，雷是把这本书一页一页，一字一句的往后读的，但是除了一开始的几句浅显易懂之外，越往后，雷就越发的看不懂了。本来他对这个国家的文字还只是存在于认识的层面上，有很多词语组合在一起之后，他根本没法去理解，找莉莉给自己翻译，结果她也跟雷一样，根本看不懂里面的意思。所以无奈之下，雷也只好看着书中的棋谱，然后照着样子摆弄，结果就是现在老爷子说的只学到了表面的东西，还没有达到灵活运用的地步。

其实这种象棋雷以前也见过，也稍微的了解过，就是以前见过的国际象棋，棋子该怎么走他也知道，但是因为解除的并不多，对它的了解还只是存在于「知道」这个层面上，现在突然给了他一本书，让他自己去学，这不管怎么说也有些难度，更不用说雷现在连理解书里那些话的意思都不太懂了。

“下棋讲究的其实就是一个平衡，各种棋子的位置要相互协调起来，进攻、防守、协，这是一个整体。如果只是一味的拼杀，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是死路一条。而再精明一点的高手，则是会布置起陷阱，等着你去跳，所以，你要牢记一句话——举棋三思而定，落子不忘预留退路”看雷没有说话，老爷子还以为他是默认了，就接着继续说到：“这就跟带兵打仗是一个道理，在不知道对方后续会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一定要事先多设想几种情况，然后规划好没中情况下该如何去行动，最后哪怕有完全的准备，也不要忘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要知道，毕竟带兵上战场不像是在棋盘上厮杀，棋子被吃了你还能重新摆上去，但是士兵的命只有一条，一旦失去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举棋三思而定，落子不忘预留后路”雷在心里反复的念着这两句话，开始思考刚才自己跟老爷子下棋的情况。每次看到有机会吃对方的棋子了，就毫不犹豫就吃了，也没管吃完之后这个棋子还安全不安全，更加不会想到这棋子被吃之后应该怎么补救。结果就跟老爷子说的一样，每次自己气势如虹的一通乱吃，最后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老爷子把国王给吃了。

雷认真思考的样子让老爷子看到了，但是觉得很欣慰，虽然雷的棋艺确实不好，但是好在他知错就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一旦被指出来了就会去反思，这种好学而谦虚的态度，让老爷觉得这个小孩子自己确实没有看走眼，于是一高兴，就随口又指点了几句：“现在每个棋子给怎么走你知道，但是你现在的问题是并不能很好的把他们都整合起来，你只知道用皇后去厮杀，却完全忘了小兵的用。虽然皇后是在整个棋盘上行动距离最远，也最灵活的棋子，但是只要有机会，一个小兵都可以干掉他，所以，下棋并不是用最凶的棋子去厮杀，而是要根据每个棋子的用和行动的方法，将他们整合成一个整体，环环相扣，这样才能以最小的牺牲去换取胜利，不过这并不是赢棋最好的路就是了。”

说完后，老爷子并没有示意雷接着把棋子摆好继续下，而是说到：“你以后是要上战场的，到时候你的手上会有很多士兵，他们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上，是指挥他们牺牲换来你一个人的胜利，还是带着他们一起享受胜利的荣耀，这是你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还是那句话，人命只有一条，所以你一定要三思而行。就算遇到了必须要冒险的时候，你也要记得「险中求胜，不在于险，而在于胜」。那种毫无可能就冲上去的打仗方法不是在冒险，而是在送命，对于这一点，我希望你能一直记得。”

雷思考着老爷子的这些话，想着其中的意思，很快发现，老爷子现在并不是在跟他说下棋，而是从下棋说到了带兵打仗，回想了一下书里那些莫名奇妙的话，雷突然发现，如果用军队的编制来代替其中的词语，那就容易理解多了。比如说皇后，就像是军队中最以速度见长的骑兵部队，那么小兵就可以看做是军队中的重装步兵部队。虽然骑兵以灵活和速度快而闻名，但是一但骑兵被重装步兵包围，那么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根本就是只有任由步兵屠杀的份。而骑兵和步兵的比例，有时候甚至比棋盘上的一比八还要多，所以这种情况肯定是更加常见了。想通了这点，雷顿时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不懂那本「棋法心德」了，原来老爷子把用兵的一些思路都跟棋子挂钩了，每一种棋子代表一种兵种，不同的棋子之间，那种协调合，其实也正是军队里不同的部队之间的协调合，只是因为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加上对于军队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对于那些话并不太明白，现在经老爷子给提点了一下，顿时就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单纯的认为「棋法心德」就只是在讲象棋。因为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么老爷子干嘛还要给自己另一本书——「兵法心德」。原来一开始，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自己把两本书结合起来看的，只是自己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搞得白白浪费了几个月，现在棋艺一团糟，兵法还一窍不通。

不过老爷子倒貌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对雷的反应并不是很惊讶，只是淡淡的说到：“从今天起你不要用棋盘了，就在脑海里幻想一个棋盘出来，在里面下棋，然后再将各种棋子代表的兵种幻想出来，假想一下如果这些「军队」打起仗来，你会怎么做。”

雷赶紧照做，可是幻想了许久依然没有一个完整的棋盘，好不容易棋盘完整了，但是自己下的棋子，在过了几个回合之后立马就忘记了。尝试了好几次都给失败了，让他觉得很是失落，不过老爷子似乎连这个情况都有预料，只是平淡的说到：“一开始是有些困难，很容易走几步就把自己原来走过地方忘记了，所以一定要三思而定，这样记忆才会更加深刻一些。你现在年龄还小，慢慢来，不用着急。如果假想棋盘还是做不到的话，先自己一个人下，两边都是自己去下，如果每次都能去认真想出最好的落子位置的话，也是很大的进步。”

“嗯！”在又尝试了即便依旧以失败告终之后，雷终于暂时性的放弃了，接受了老爷子的建议，先把自己一个人下棋这件事学会在说。

但是没等他开始练习呢，老爷子又说起另一件事来：“说起来，皇家学院这个礼拜就要开始入学测试了，虽然我已经给院长写过了推荐信，但是这个考试你还是要参见的，因为这个会涉及到你的分班，都是根据你的情况分最适合的班，所以我也不太好干涉，这个要靠你自己来努力了。”

“嗯！”对于这一点，雷自然不会说什么，本来对他来说，考试这种事就是要靠自己才好，所以一开始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借助老爷子的身份给自己什么便利，对于老爷子这些话，他自然也就很认可了。可是老爷子接下来的话就让雷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听老爷子说到：“还有件事，我能教你的东西，都在我送你的那两本书里面，这些东西我来教也是跟书里一样，所以还不如你自己去看，去研究，不懂了再来问我。你们年轻人总跟我一个老头子生活在一起肯定也很压抑，所以你自己看着办，要住学院的话，就自己定宿舍，租金的问题不用担心，让他们过来取就行了，要住外面的话，我还有几个小院子，也可以让人打扫干净了给你去住，怎么选都随你就是了。”

“……”雷听完沉默了，他原本以为老爷子肯定会把自己留在身边，因为他收自己当学生可是有目的的。结果现在就这么把自己放出去了，这让雷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既然老爷子都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反对，再说了，这些话也确实是事实，跟老爷子一起生活，总归有些压抑。虽然他对自己还挺不错，但是光是府里这种严明的等级差就让雷有很多不适应，要是一直生活这这里的话，那种感觉不用想就知道很不舒服，现在老爷子给了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那雷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了。于是稍思考就已经有了答案，意识他回老爷子道：“嗯！那好吧！我听说学院里的宿舍也有带阁楼的那种，我就住学院吧！上学也方便一些，如果书里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再来跟老师请教。”

“嗯！那就这样吧！”老爷子见雷已经有了决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拿起书桌上的铃铛摇了一下，等在外面的管家立刻就进了门来等着命令了，老爷子这才说到：“天不早了，带少爷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管家应了一声，然后又转身向雷行了个礼，说到：“少爷，请跟我往这边走！”

说完就恭敬的退到旁边，等雷出门之后，他顺手把书房的门关上，然后立刻跟在雷身后左后方半步的距离，给雷指引着行进的路线。雷虽然自己认路，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在管家的指引之下，来到了自己暂住的房间，用丫鬟准备好的热水洗完脸之后，拒绝了丫鬟要帮他洗脚的行为，把她们都撵了出去，自己独自洗完脚之后，实在拗不过这些人，最后还是丫鬟去倒的洗脚水，弄完这些，雷这才吹了蜡烛，脱衣上床睡觉去了。白天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回府之后又是一种压抑的气氛，雷早就很累了，躺下没多久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就在他房间蜡烛吹灭之后，夜魔——或者说哈克，再次展现了他那种神乎其神的技术，出现在了老爷子的书房里。而老爷子一点都没有对他的出现显露出半点惊讶，看得出来是早就知道他会出现，所以才这么淡定。在哈克身形完全显露之后，老爷子率先开口了：“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启禀老爷，对方那边防守也很严密，这种事又不还布置太多人手，所以进展很缓慢，现在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获。”哈克恭敬的回到到，现在他的这种恭敬跟平时对雷的恭敬又有些不同了，从态度上来说，还是很容易就能知道他对老爷子的恭敬更多一些，也更真心一些。倒不是说对雷就不是真心，但是肯定远没有对老爷子这么真心罢了。

“那就先说说那些没有价值的东西吧！”老爷子对结果似乎也有预料，并没有去责怪哈克办事不利，而是从另一方面着手，准备分析一下哈克所说的那些已经调查到，但是又被认为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最为曾经的元帅，他自然知道情报对于战局的影响是巨大的，现在虽然自己不再打仗了，但是办什么事都是需要情报的，并不是说心里想着什么就去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的就是情报的用，这是对任何事都能用上的话。而情报的来不易，所以要如何利用起来就看自己的本事了，老爷子打了四十五年的仗，如何把手头上现有的情报转化为影响战局的要素，自然有他独特的办法，这不是哈克他们这些人能做大的事情，所以他才要哈克把现有那些被认为是无用的情报说出来参考，因为他明白，没有无用的情报，只看你怎么分析而已。当然了，这些东西，就算给哈克说了，他们也分析不出个什么来，要不然哈克也不会只是自己的手下了。

“是，……”哈克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开始给老爷子说起手头上现有的已经打听清楚的情报来……

天已经很黑了，皇都街道依旧是一片明亮的灯光，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谁也不会注意到，在一个背光的小巷子里，一个黑衣人悄悄躲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缓缓的移动着，走到了一面围墙边，私下看没有注意，飞快的一个起跳，敏捷的翻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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