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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魂试炼（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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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安赫洛将一枚背面刻着海蛇、正面刻着比尔吉沃特之主·普朗克面像的银币抛入海底，尽管他不是远航的船长，但还是替船中的伊多向娜伽卡波洛丝祈祷他能顺利通过灵魂试炼。

这种仪式名为什一税，出海的船长都会向海底的娜迦卡波洛丝献上贡品，以祈求平安与丰收。娜伽卡波洛丝既是蟒行群岛的生命之神，也是深海的风暴，更是无上的运动本身。蟒行群岛的当地居民亲切地称祂为胡子女士与蛇母。

而海兽祭祀·俄洛伊，就是蛇母教派的真者。这个体格强横、手持恐怖圣物“神悉”的女人，是蟒行群岛无人不晓的大人物，因为她竟能借助蛇母的力量，一人击退暗影岛那能吞噬万物的蚀魂夜！说她是蟒行群岛的保护者也不为过，所以她的灵魂试炼十分出名。

但将近十年过去了，通过灵魂试炼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是灵魂湮灭、肉体喂海兽的人。所以布兰卡才会如此担心，可她心中也明白，这是治愈伊多体内蛇毒的唯一机会。

“如果是那位生命之神、蛇母，必然能治好伊多哥！”布兰卡身体随小船摇晃，双手相合，闭眼祈祷：“伟大的蛇母啊，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来伊多哥的治愈······”

安赫洛面色严肃的摇着船桨，脚边放着前几天的刚磨得锃亮的大刀。

所幸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乎看在布兰卡和伊多两个本地居民的份上，一些路过的人放弃了对“小粉脸”（蟒行群岛本地居民对外来者的蔑称）安赫洛的欺凌，在绕过一大片浮标和几个唤蛇者号角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位于比尔吉沃特湾边缘的神庙。

当安赫洛搀扶着伊多来到神庙的门前时，身后已经跟着不少凑热闹的人，因为俄洛伊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进行灵魂试炼过了，更别提主动进行灵魂试炼的人了。

本地人渴求的葬礼是“海葬”，也就是将棺材或尸体绑上浮标沉入海底（刚才路过的大片浮标底下就是一具具尸体和棺材），认为只有这样，灵魂才能安息，而不是死后成为暗影岛的亡灵。灵魂试炼失败的下场就是灵魂湮灭，这违背了传统习俗，所以不少人打心底里厌恶灵魂试炼。

“等候多时了。”站在门前的圣职者从安赫洛手中接过伊多，径直往神庙中走去。

安赫洛一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伊多要进行灵魂试炼的，但最终只能吐出一句沙哑的“拜托了”!回头看了一眼缓缓关闭的神庙大门，伊多似乎看见了跪坐在蛇母雕塑面前祈祷的布兰卡。

圣职者带着伊多来到一个略显空旷的说教场地，俄洛伊肩扛圣物“神悉”，与周围那些圣职者与说法使一样，略带好奇的打量着伊多。

伊多努力挺起身躯，直视着面前这个传说中的海兽祭祀·俄洛伊。

“她有多高？两米五应该有吧？”伊多心中有些震惊，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强壮的女性。

“准备好了吗？”收起好奇与打量，俄洛伊缓缓走到伊多身前，神色冰冷道。蛇母不允许走进神庙者有丁点的后悔与怀疑，更不允许真者在此时泛起怜悯心，也就是说，俄洛伊不会治愈伊多后再让他接受灵魂试炼！伊多将以孱弱不堪的身躯与灵魂接受这场一生一次的残酷试炼。

来之前伊多早已想好了一切，当下咽了一口唾沫，试图滋润干燥的喉咙，同时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灵魂试炼只看灵魂的坚韧，而与灵魂的善恶无关，即使他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海盗，凭借着无比坚定的信念，也能通过试炼，而一个软弱的施善者则有很大的概率死在试炼中，所以平日的善事积下的阴德似乎并不会帮到伊多。

“看！”

咚的一声，伴随俄洛伊的轻喝，她挥出手中厚重硕大的“神悉”，同时把自己的精神延伸出去，呼唤着蛇母。

伊多看到俄洛伊手中大张着口的狰狞“神悉”周围萦绕着一股淡绿色的雾气，接着雾气化为吹动他衣服的能量旋涡，旋涡散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根根数目呈指数性增加的莹绿色灵体触手。这些触手在外人眼中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美，这是一种蕴含规则的美。可在伊多眼中，这些涌向他的触手，已经掀起了他内心的恐惧，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伟力，但他知道，他必须直面这些恐惧！

“直面娜伽卡波洛丝！”这是被触手包围的伊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当俄洛伊唤醒蛇母的力量时，神庙外嘈杂的人群瞬间噤声，感受着这股来自远古的伟力，心中清楚灵魂试炼已经开始了，而结果很快就会见分晓。

布兰卡也意识到了这点，双手不自觉捏的更紧了，嘴中更是无意识的呢喃着：“伊多哥，等你出来，我就嫁······”

一旁保护着布兰卡的安赫洛听到她的呢喃，心中不由苦笑了一下：“如果小伊多能活着出来，他将不再是凡人，而是拥有着超凡之力的超凡者，到时候······”

——

俄洛伊面无表情的看着伊多的灵魂被触手略显粗暴的扯出，淡金夹杂着蓝色的虚幻灵魂顿时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惊了一下。蓝色无疑是蛇毒，淡金色的那部分则是他灵魂的本质。

在这闪耀着良善的灵魂之光面前，不少圣职者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在蟒行群岛这种处处充满邪恶的地方，伊多的灵魂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与此同时，伊多的灵魂形态不断变换闪现着众多前世的样貌。这种样貌只有借助蛇母力量的真者俄洛伊能看到，就连伊多自己也察觉不到。

伊多已无暇他顾，在灵魂被扯出的痛楚过后，第一根粗大的触手应迎面拍了下来，重重砸在了他虚弱的灵魂上，噗的一声，伊多的身躯瞬间倒在地上。

根本没有所谓的喘息时间，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伊多已淹没在触手的海洋当中。

不少圣职者和说法使已不忍目睹接下来的场景，叹息着离开了——伊多要做的是走到灵魂前，将肉身与灵魂合一，而不是单纯的扛过触手的攻击就行了，瘫倒在地的他，还有余力做到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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