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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尸怨13（第1页）
而我总算放下了心，把目光投向了呆滞的潘飞凤。
我不知道刚刚她是否也看到了杨念祖，但是却能感受到此刻她的凄凉。
潘飞凤默默的落着泪，声泪俱下时，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我走向前去，蹲在她的身边，她掩头痛哭许久后，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方先生，我是不是该死。”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谁料她却苦涩一笑说：“我确实该死，到了此刻，我才知道，谁是真正的怜我，爱我，为了我奋不顾身，为了我受尽委屈，为了我命丧黄泉，可我却...”
“潘飞凤，其实你真的明悟的太晚了。”
她扭头看了看身后，自嘲一笑说：“我真想跳下去一死了之，跟着他走，到另一个世界去赎罪。”
“错了，你如果真的想赎罪，不是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容易，可是赎罪就难了，在我看来，你唯一赎罪的方式就是把你的女儿抚养长大，培养成材，要不然，你就算死了，也弥补不了你的过错。”
潘飞凤抹了一把泪水点点头说：“谢谢你，方先生，我懂，刚刚那一瞬间我其实想跳下去的，可是我想起了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说话间，她从地上拾起一块破碎的玻璃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自己脸上划拉了一下。
刹那间那标致俊美的脸上鲜血横流，皮肉翻卷，令人作呕。
我当即抢过她手里的玻璃碎片，怒骂道：“潘飞凤，你干嘛？神经病啊。”
潘飞凤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以往我总是自持上天赐予我一副还算标致的长相，从而肆意妄为。”
“现在我知道是我错了，正是因为这张脸蛋让我迷失了自己，带来了数之不尽的困恼，害了杨念祖，也害了我自己。”
“今天我没能从这里跳下去，但我却要毁了这张害人的脸蛋，也算是明志，从今往后，以前的潘飞凤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赎罪的潘飞凤。”
她说完这些，落寞的起身，朝着来路走去，而我则在她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
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我在想，到底杨念祖是可怜人，还是她是可怜人。
不管如何，一个曾经视美貌如生命的女人，甘愿自毁容颜，也算是真正的醒悟，真正的知错了，只不过这番醒悟是不是来的有点迟了。
楼道口，她的女儿在亲人的怀抱中挣脱开来，朝着她飞奔而来，嘴里喊着“妈妈”。
小脸上泪水扑腾的坠落，潘飞凤弯下腰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豆豆，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
这一幕让我心里有些发酸，走到方如歌的身边时，她只问我：“他走了吗？”
我说：“谁啊？”
她感慨的说了一句：“刚刚你不是喊着他的名字么？”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杨念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走了吧，你没看到么？”
她嫣然一笑说：“我相信科学，不相信怪力乱神，所以刚刚应该是你对潘飞凤的攻心计，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也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随后几天，方如歌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并约我一起吃了饭，席间她告诉我一个比较意外的消息。
她说自己未来一段日子将继续待在好川，待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我自然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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