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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47章告别

手术室里，护士还在做善后，头顶的无影灯照亮了整个手术台，阿姨就躺在灯下，面容平静的像是安睡过去一样，可消瘦的脸旁和不正常的肤色告诉安安，阿姨在经历了无数次疼痛难忍的化疗后还是被迫走到了终点。

安安往掌心哈了口气，来回搓了几次，确定掌心的温度高于其他地方的时候，把手掌贴在了阿姨脸上。

她的脸很冰，冰到刺骨。这就是死亡的温度？

&ldo;顾医生，你说的对，死亡对阿姨来说也许真的是种解脱。&rdo;安安低声说，声里带笑。

顾越站在一旁沉默着点头，点完头又觉得安安肯定看不见转为说：&ldo;有你送她，她很安心。&rdo;

&ldo;嗯。&rdo;

&lso;嗯&rso;字之后，手术室里再无声音，连收拾东西的护士都忍不住站到旁边给安安留出绝对安静的告别空间。

可事实上，安安并没有做什么，她就那么捂着阿姨的脸，一直到掌心冰凉，然后转过身对在场的护士说：&ldo;麻烦你们再收留阿姨两天，我现在还不知道葬礼该怎么办，等爸爸妈妈来了我们就接阿姨走。&rdo;

&ldo;您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请您节哀。&rdo;

&ldo;好的，谢谢。&rdo;安安弯腰致意，然后走下手术台，拉着顾越离开。

门外众人还在，安安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拉着顾越一直往前走，脚步不乱，表情不变，直到顾越办公室的那扇门被关上。

安安紧锁的情绪突然冲了出来，快的顾越毫无招架之力，他除了沉默的蹲在一旁看安安跌坐在地上痛哭什么都做不了。

那声音比凌迟他还疼。

&ldo;顾，顾医生，你给爸妈打电话，我……他们让我照顾阿姨，我没照顾好，我不敢打。&rdo;安安边哭边说，每抽噎一声，顾越的胸口就有把刀子捅一下，而他无力反抗。

顾越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确定可以最大限度的让声音远离安安的时候才拨通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安爸爸笑呵呵的声音传了过来，&ldo;阿越啊，怎么这个点给爸爸打电话？是不是安安跟你胡闹了？&rdo;

顾越腮帮子酸疼，一开口声音明显不稳，&ldo;爸，阿姨去世了。&rdo;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清脆的杯子碎裂声，紧接着就是凳子倒地，门被拉开的慌乱，再听见安爸爸的声音时，里面带着清晰的风声，&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顾越低头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重复，&ldo;阿姨去世了。&rdo;

安爸爸冷静的问，&ldo;什么时候的事？走的可还轻松？&rdo;

轻松？怎么可能轻松，心里的恐惧，身体的剧痛，哪一样不是折磨，这些他们怎么接受的了？

&ldo;爸，阿姨不是因病去世，是他杀。&rdo;顾越解释。

安爸爸沉吟半晌，压抑着燃烧的怒火说：&ldo;我马上过去，暂时不要让安安知道，她胆子小，这些事接受不了。&rdo;

&ldo;她已经知道了。&rdo;顾越回头，安安的哭声渐歇，但眼泪仍然没有止住。

顾越不敢看她难过的表情，逃避的转身说：&ldo;我想让她见阿姨最后一面。&rdo;

安爸爸叹气，&ldo;罢了罢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活在我们的保护之下，受些罪说不定还能长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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