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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在群里回复了一句&ldo;没问题&rdo;后，彼得戴上兜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租住的公寓走去。

其实，以报社给的补贴，彼得完全可以住条件更好的酒店，只是他时刻牢记自己是来做卧底的，因此一切从简，想尽办法把自己往平凡朴实的失业青年捯饬，只差没在额头写&ldo;我是□□丝，我需要工作&rdo;了。

彼得有时候想，一定是自己满脸的穷困□□丝气质打动了善良的老板娘，所以才能轻松通过面试，成为餐厅的员工。

公寓建造时间较长，别说陈设古旧，各方面的服务也都跟不上时代，甚至没有像样的前台服务，只在入口处象征性地安置了一个快八十岁、几乎听不见声音的老保安。

彼得不过入住两个来月，已经抓过十五次小偷、七次偷窥狂和五次骚扰女性的变态了，难以相信在他来之前，这里的住户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如果《罪恶之城》栏目的主题是此类犯罪事件，彼得一个人就能写完全年的稿件需求量。

和老保安打过招呼后，彼得拿出门禁刚要刷，就听到斯塔克先生的专属铃声响起。

没有半分犹豫，彼得立刻接起电话，难以置信道：&ldo;斯塔克先生？&rdo;

&ldo;孩子，我在公寓后门等你。&rdo;托尼斯塔克的声音还是那么漫不经心，&ldo;快过来，我不能久留。&rdo;

&ldo;就来！&rdo;彼得说着，胡乱将门禁塞进双肩包，穿过因住户都在外工作而显得空荡荡的一楼走廊，推开锁头生锈的后门。

一辆每一处细节都引人注目的豪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哈皮挺着肚子，站在驾驶舱外，伸着脖子向他来的方向张望。

看到彼得后，他眼睛一亮，打个手势，示意对方上车。

彼得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飞奔过去，拉开门蹿上车，给后座上衣着考究的中年人来了个厚厚的拥抱：&ldo;斯塔克先生！&rdo;

&ldo;哎呀呀小屁孩吓死我了这么肉麻做什么！&rdo;托尼嘴里嫌弃着，胳膊却很诚实地揽住对方，&ldo;啧，怎么好像变壮了？&rdo;

&ldo;餐厅的员工餐太好吃了。&rdo;彼得松开手，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亮，&ldo;斯塔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rdo;

托尼打量着面前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千回百转的复杂心思到了嘴边，化作一句简单的话：&ldo;哥谭这边的警报响了。&rdo;

想到彼得一个人在哥谭卧底，既不能暴露身份与政府合作，也没有武器支援，托尼当时就慌了，连夜乘飞机赶过来，生怕这小孩有什么三长两短。

好在小家伙看起来状态不错，皮肤油光水滑，肉眼可见没有半分新伤，还长胖了一圈，总把自己比作老父亲的托尼瞬间松了口气。

彼得一愣：&ldo;怎么了？&rdo;

托尼肃然道：&ldo;艾瑞克兰谢尔，也就是万磁王，他现在是兰谢尔集团的董事长，主业卖电器，副业收废品。娜塔莎查证过了，他最近正在哥谭一带活动，目的不明，警报就是为他响的。&rdo;

兰、兰谢尔集团？餐厅的厨房设备似乎都是在他家买的，老板娘还是什么幸运客户，得到了一张十万元的充值卡。

设备签收的时候彼得不在现场，后来听盖比说起当时的情形，他虽然有一瞬间的怀疑，但想到万磁王的行事风格，就以为只是同名同姓。

万万没想到，那竟然真是同一个人！

夭寿啦！万磁王金盆洗手搞电器，电器行业的其他小伙伴还有未来可言吗？

以他老人家的破坏力，只要一个highfive的手势，对手的工厂顷刻间就拔地而起，要么飞跃大西洋，从此不见踪影，要么在空中碎成粉末。

彼得张大了嘴，一时词穷。

托尼不明就里：&ldo;怎么了，孩子？&rdo;

&ldo;没什么。&rdo;彼得强压住想要吐槽的欲望，&ldo;我、我会留意他的行踪。&rdo;

&ldo;发现他的行迹后，立刻上报。&rdo;托尼难得摆出严肃脸，可见事关重大，&ldo;哥谭不是纽约，这里是别人的地盘。&rdo;

彼得总觉得，斯塔克先生说到&ldo;别人&rdo;时，语气既轻蔑又防备，同时还有一丢丢的欣赏。

彼得被他复杂的情感搞糊涂了，不由道：&ldo;斯塔克先生，这个&lso;别人&rso;是谁？&rdo;

托尼又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ldo;小屁孩别管这些，你就专心做报社的小卧底吧。&rdo;

彼得争辩道：&ldo;我早就成年了。&rdo;

&ldo;嗯，成年了，真了不起。&rdo;托尼笑嘻嘻地，顺手薅一把他的头毛，&ldo;哎真的是小屁孩，头发怎么那么软？&rdo;

彼得任由他糟蹋自己的发型，嘴里却道：&ldo;这和年纪没关系，主要看基因。&rdo;

&ldo;小屁孩，还会顶嘴了。&rdo;托尼嗤笑，拍拍他的肩膀，&ldo;上去吧，我不能久留，这就走了。&rdo;

刚见面就要分别，彼得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乖巧地背起双肩包：&ldo;再见，斯塔克先生。&rdo;

&ldo;再见，彼得。&rdo;托尼鼓励似的拍拍他，&ldo;加油干吧！大家都在等你回去！&rdo;

片刻后，彼得站在公寓陈旧狭小的电梯里，反复琢磨着斯塔克先生那句&ldo;这里是别人的地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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