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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哦对，再加上那庄严肃穆的前院，根本就是在挑战三种极限。

杨戬脚步一顿，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ldo;说来惭愧，这院子是嫦娥仙子和舍妹杨莲替小仙造的。&rdo;

昭华觉得自己简直料事如神。

他顺着小路慢悠悠地走到荷花池边，接了一片下落的桃瓣，&ldo;这倒与我之前住的地方有些相像。&rdo;

&ldo;仙帝故居也有桃花?&rdo;杨戬跟了过去，在一臂之外堪堪站定。

昭华笑了笑，他将花瓣放在杨戬手里，故意与他擦肩而过，&ldo;你家只有一间卧房，看来我们要趁这个机会，来个抵足而眠、增进感情了。&rdo;

杨戬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上前替昭华开了门，然后垂首说道：&ldo;仙帝说笑了，小仙今夜住在书房，寒舍简陋，还请仙帝赎罪。&rdo;

闻言，昭华直接停在了廊道边上，上翘的嘴角也收了回来，&ldo;比起赶走主人雀占鸠巢，我宁可找个地方胡乱逛逛，明晨再寻玉帝赐个地方。&rdo;说着，他竟真的迈腿就往外走。

杨戬的礼数尽到了，换作别人，再往下便自不会强求。他极少与人有过深的来往，就算当年住在下界之时，也就熟识寥寥数个。而如今来到天庭，就只有妹妹杨莲会同他亲近了。

直到出现了个御霄仙帝。

就连杨戬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将这人领回家来。明明解决的方法并不仅仅只限一种，却终是放不下地走了过去。

或许因为，御霄仙帝藏在眼中的那份寂寥，亦或是因……他有些像记忆中的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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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昭华走到一半突然顿住，回首就见杨戬也惊讶地抬起头来。他心叫不好，连忙露出疑惑的神色，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开口问道：&ldo;真君方才说了什么?&rdo;

杨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唤出了声音，他动了动胳膊，然后将手收回袖中，只道：&ldo;如此，仙帝若不嫌弃，今夜便与下仙凑合着睡吧。&rdo;

昭华觉得，古人诚不我欺，欲擒故纵非常好用。

就这样，两人终于进了屋里，昭华先行一步走到床边，和卧房简单朴素的风格完全统一，杨戬的床铺只有单人大小，一人睡着也就稍显宽松，躺两个成年大男人……就算一人睡一头，也施展不开。

看着仅有的一个枕头，昭华觉得还是使用油条型睡法比较好。

他这么想着，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衫，然后挑衅似的对杨戬抬了抬下巴。杨戬无语，只好也松开自己的腰带，然后在昭华&ldo;慈祥&rdo;的注视中，默默地上床躺到里边。

一个枕头、一张被，硬邦邦的床铺、翻身都困难的空间，两人肩并肩地躺着，却有一个挺成了棵笔直的松木。

昭华不免有些怀念，他第一次拉着儿时的杨戬睡在一起，这人也像眼下这样，硬邦邦的动也不动。一时间，他好像回到了千年之前，想去拍拍杨戬手臂、哄着他进入梦乡。

却是昔不如今。

&ldo;刚才我似乎还没答你。&rdo;他侧了侧身子，抬手扬起一袖白叶，&ldo;我以前居住的地方，虽然没有桃花，却有满是白叶的古树。有风的时候，它们就飘落下来，然后溶在地里消失不见。&rdo;

杨戬出神地看着洒在身上的叶子，起初有些化作了光点、慢慢进到身体，却又有更多铺在衣服上，能够看清透明的网状经脉。

&ldo;这些想必不是普通的叶子。&rdo;他下意识地要摁胸膛，胳膊刚刚一动，又换了个方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白叶，放在眼前细细观察。

昭华支起来一点，白叶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宛若点点雪花。

&ldo;你这里受过伤?&rdo;他在杨戬心脏之处轻轻一按，随手拣了些白叶从掌心倒出，水流一般的光芒渗过杨戬的皮肤，顺着血脉流入四肢百骸。杨戬顿时感到，比起最初的几粒零星光点，身上更是轻松了不少，宛若躺在最舒适的温泉中，想要合眼沉沉睡去。

但他终归不再年幼，只是垂着眼，毕恭毕敬地坐了起来。他理应立刻拱手道谢，却见昭华眉间一凝，按着他的肩膀、给他直接掉了个面。

杨戬心里&ldo;咯噔&rdo;一声，他虽知道御霄仙帝法力高强，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无知无觉地由了他的动作，&ldo;仙……!&rdo;

床上的白叶随风卷起，迅速笼成乳色的柔光，然后一只温暖的手掌抵在杨戬的背心上，将所有的光芒收入其中。

一时间，杨戬竟觉得身体空了一下，有什么从接触的位置、顺着脊椎被生生抽了出来。刺骨的寒冷也就转瞬而已，伴随而来的是让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的快意。伴随着积压的沉重离开体内，杨戬身子一歪、就被昭华用另只手稳稳托住。

当平稳的鼻息传进耳朵，昭华终于柔了神色，像千年之前那样，慢慢地拨开杨戬的额发，低低唤出一声：&ldo;戬儿……&rdo;

那声音里满是宠溺和怀念，只可惜却无人听闻，但他却像很满足似的，慢慢地靠着躺在旁边。

这一次，我会好好守着你们的。

即便，彼此不会相认。

第14章狗儿汪汪汪

次日清晨，昭华醒来的时候，杨戬已经不在身边。旁儿少了那么大一个人，自己却睡得和个死猪似的全无知觉，伟大的仙帝苦笑了一下，缓慢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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