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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摇夏垂下眼睛，自知无法再骗润玉自己对他毫不在意。她想了一堆借口，可润玉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所有的借口，都显得可笑而苍白。

&ldo;对，那朵荼蘼，确实是我。那一世的我，生性有些痴傻，只是见了地官一面，便思之成狂。只是一朵小小的荼蘼而已，你不记得，也太过正常。&rdo;

润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想到摇夏曾为他坠入忘川，便愤懑不已。那一世的他若某日闲来无事，再去看一眼那荼蘼，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润玉放下心头的情绪，慢慢向摇夏靠近，整个人坐在床上，将她困在墙边。二人离得实在有些近，近到他能听见摇夏慢慢变得急促的呼吸。

&ldo;我告诉你一个和你有关的秘密，同样的，你也回答我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可以吗？&rdo;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润玉用另一只手取下发间的扶桑木簪：

&ldo;在妖界有座点溪山，比邻啸春谷，山中有棵扶桑古木。扶桑为上古神木，得天眷顾，修出神识，却只能年年岁岁，茕茕孑立。直到有一天，扶桑见到了一只桃花妖，见之不忘，思之成狂，便化木为叶，相伴相随。&rdo;

润玉将扶桑木簪放进摇夏的手心，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ldo;先别着急惊讶，你还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呢。&rdo;

摇夏看着手中的木簪，有些合不拢嘴。

&ldo;你是……扶桑？怎么会……&rdo;

润玉就是那棵扶桑？那棵为她遮阳避雨，枝繁叶茂的扶桑？

润玉抬起摇夏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ldo;我与你的缘分，不止在妖界，冥界，东都和古渝，对吗？&rdo;

润玉的眼神迫切而强势，似乎想直直看穿她。

摇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很想撒谎，可面对润玉，她却无法欺瞒。

他与她十世的缘分，是她的强求，是她的执念。她自作主张的参与了他十世的人生，从未在意过他的意见。那二吉八凶的命盘冲昏了她的头脑，擅自篡改了润玉的记忆，当时却没意识到，那也是篡改了他的人生。

如果说出真相，他会怎么想呢？

摇夏深吸一口气，认命的看着润玉：

&ldo;是。我擅自离开上清天，不慎跌入妖界，化为妖身。与你在东都的相遇，的确是个偶然。那一世过去，我始终忘不了你，所以耗费灵力，让自己参与了你的每一世。&rdo;

&ldo;那你为何世世改换相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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