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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怀孕了的贾张氏乞求吃块肉（第2页）

他眼见到，聋老太太和蔼可亲地笑着，朝周围噤若寒蝉的众人环视一圈后，没再说什么，拄着拐杖动身离开。

……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已经是五月份，四合院里蓊蓊绿绿，房前屋后旮旯角落里都种满了黄瓜、西红柿，葡萄架子上也挂满了丝瓜枝苗，能听到处处鸟叫声。

何家，猪肉炒青椒、孜然羊肉、清蒸牛肉汤、黄焖鸡的扑鼻香味，弥漫整个后院。

贾张氏紧闭门窗，却还是鼻子不停抽抽着，最终还是“砰”地一声打开房门，双手叉腰，朝着何家房门处尖声厉吼：“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炒菜不知道关上门吗？！”

她步履蹒跚，原本就体态发胖的她，哪怕是找乡下小郎中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打胎还是没能成功，肚里的都三个月，这已经特别显怀了。

至于为何胖？贾东旭每月的十块钱工资全都被她一顿一顿接一顿地差不多都吃进肚子了，她也不想这样吃啊！最糟践的是傻柱那个本就住在她家门口的该死的厨子，本来去轧钢厂上班也就是中午去做顿饭，晚上没夜班的话压根下午都不用去。傻猪他，他明显是为了报复怀孕的她，竟然一天到晚都守在何家房门口，拎勺子做饭炒菜，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何家房门处，探出来了何雨柱的笑得贼贱贼贱的脸：

“我说疯婆子啊，人家人人都爱问爱打听，你那野男人到底是谁啊？你至于自己都年过半百了还这样遭罪，死活也要拼命为了他怀孕生孩子呢？”

身旁也探出来了一张短短三个月就吃得脸有些发福的秦淮茹的笑脸，在贾张氏看来，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秦淮茹也添油加醋地笑盈盈出声道：“张婆子啊，要不我们等下吃完吃剩下了的馊水不倒了，留给你？”

贾张氏张嘴就要骂，却瞧见“哎呦……哎呦……”被阎解成、阎解放两个兄弟搀扶着，挺着特别大大肚子已经怀胎六个月了的阎大妈，刚巧在院子里散步遛弯走到了葡萄架子下。

可气的是——

“哎呦喂，阎大妈您又来打秋风了？可以啊，但告诉您一声，昨个儿我心情好，把我们吃剩下的剩菜，便宜大甩卖，一分钱卖给你们了。今天因为贾张婆子拿我出气想骂我，我心情不好了，今天涨价了，我们吃剩下的剩菜剩饭，可以全部娄给您，但需要一次性给我两分钱！”

何雨柱笑得那叫贼欢，却竟然又要卖剩菜剩饭给怀孕了的阎大妈了。

“张婆子你发什么疯啊？信不信我们阎家都把你败坏了我们院儿里风气的事情告诉公社去，让你坐牢？！自己个儿偷男人也就罢了，还有脸怀孕还不打掉，你赔我的涨价了的那一分钱！”

阎大妈立即把窝火的眼神投落在她贾张氏身上，直接就甩脸色了。

“就是！拿来一分钱！”阎解成竟然比谁都横，直接就朝她贾张氏伸手了。

“张婆子，嘿嘿，你都成了全胡同儿的笑柄了。说说看啊，能让你牺牲这么大这么多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四十七岁高龄了啊，您又不是没儿子，这么拼干嘛啊？”阎解放也嘲笑着，跟着他哥阎解成一齐逼过来。

“傻柱啊傻柱，我，我……”贾张氏还想要张嘴骂傻柱，却发现阎解成已经捋起袖子了，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肉疼地赶紧往自己兜里掏兜儿，连忙摸出来一分钱钱票，不舍得地伸出手递给他们。

她真的恨啊！她琢磨着肯定是过年的时候腊月二十几她去隔壁四合院许家的婚席上蹭饭吃，铁定是那天喝醉了酒了晕晕乎乎就在席上睡着了，之后听她儿子东旭说还是他下夜班后都大半夜了才四处找她找不到，总算打听到了，从隔壁院儿把她扛回来了。一定是婚席上被哪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弄到背地里给那个了，所以才怀上的！

可她百思不得其解啊，为何她找乡下郎中也好，找巷子里知名的老中医也好，找游街串巷的弄偏方也好，甚至一咬牙出了一笔大钱直接去了东城区人民医院，私下托了人请了大夫要打胎，人家也说打胎药吃了就绝对会掉的。可是，这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余孽啊，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她脸都丢光了弄得胡同巷子里尽人皆知，结果肚子还是一天比一天大！

他儿子贾东旭，都跟她生分了，说他在上班时厂领导都找他谈话了，让他回家后好好劝劝她，注意影响。闹得这三个月来，任何媒婆都是一听或者一见他们母子俩，都绕道而行，更是捂着嘴偷乐。贾东旭前天晚上还给她甩脸色，说，您要是真为老不尊不要脸皮，他还想要呢！让她无论如何赶紧找个中年男人嫁了去，省得所有人都明里暗里把他们母子俩当最大的笑柄谈资来谈。

找中年男人嫁了？她贾张氏不是不想啊！但刚刚建国，女多男少，本就寡妇太多，本就竞争激烈。更妄论，她带这贾东旭这么大一个儿子，肚子里又一天大似一天，谁愿意那么傻做接盘侠啊？图她满脸皱纹马上年过半百？还是图她好吃懒做一顿比一顿饭量大？

这时。

何雨柱赫然已经把一盘盘肉菜，喷香喷香的肉菜啊，往葡萄架子下面的石桌上端了。秦淮茹也围了一个围裙，哪怕是还没过门，但整天陪着隔墙外侧的雨水睡，此刻也都学会了一些做菜手艺了，满脸洋溢的笑脸，端着盛得尖尖的米饭碗，坐在石桌前就开吃。何雨水也甜甜地叫一声“嫂子，您多吃点儿啊”，也拿着白面馒头坐下来就大口开吃。

贾张氏一想到她早上黑窝窝头、中午黑窝窝头，到了晚上才能有一顿棒子面，此时此刻的他被各种喷香的肉类刺激得她肚子又在咕咕叫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强压下怒火与恨意，强压下想要骂人的脾气，挪腾着身子挪到石桌前，用乞求的语气，恳切出声：

“何雨柱、秦淮茹、何雨水，你们可怜可怜我吧，赏我一块肉吃行吗？打从过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吃过一块肉啊！东旭都被从车间里调到车间外扫大街了，工资也降了三块钱，我们孤儿寡母的，真的是舍不得拿钱买肉啊，整天黑窝窝头都吃出羊屎疙瘩味了。求你们了，给块肉，给一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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