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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现在没钱，穷得都能把自己卖了，能省则省，烟当然也不抽了。

程希觉低头盯着手机，单手从西装外套口袋掏出一颗糖，随手撂在顾渐腿上。

顾渐捏起来，全透明的塑料纸包裹白色的糖果，说了句&ldo;谢谢&rdo;，拆开包装塞进嘴里。

下一秒，直冲天灵盖的浓郁薄荷味，像在生嚼牙膏一样，从嗓子眼到喉咙都是火辣辣的凉，顾渐面无表情地嚼几下。

国外军用的口香糖，专门为作战部队准备的，一颗相当于两瓶咖啡的能量，程希觉偶尔用来提神，他慢条斯理翻看手机邮件，&ldo;现在不困了?&rdo;

顾渐靠着椅背笑起来，&ldo;嗯，清醒了。&rdo;

程希觉合上手机，侧目看向他，&ldo;你今天表现得不错。&rdo;

&ldo;谢谢程总。&rdo;顾渐慢吞吞嚼着糖。

程希觉扫过他耳后鲜艳的纹身，轻描淡写地问：&ldo;你的纹身什么寓意?&rdo;

顾渐摸下耳朵后面，一本正经地说：&ldo;生而为人，我很抱歉。&rdo;

&ldo;……&rdo;

程希觉沉默之后嗤笑，&ldo;喜欢用戏谑的态度回避与人的深层交流，顾渐，你没有朋友吧?&rdo;

顾渐懒散地耸耸肩，咽下嘴里的糖，&ldo;有啊，我朋友多得很。&rdo;

&ldo;比如给你下药的孟迟?&rdo;程希觉淡问。

提到这个名字，顾渐眉头一下拧起来，随即慢慢地松开，冷声道：&ldo;他不算。&rdo;

程希觉心情稍好一些，侧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ldo;酒店的事情很抱歉，我以为你是有意为之，才会那么粗暴，你当时没受伤吧?&rdo;

顾渐撇过头，鼻尖几乎戳到程希觉的下颚，他勾起嘴角，洒脱利落地说：&ldo;没什么，别在意。&rdo;

程希觉嗅着嘴里薄荷糖的味道，明明很凉爽怡人的味道，却让他有点躁，&ldo;我要抱歉的不止这一件事，那个‐‐很难清理吧?&rdo;

&ldo;还好。&rdo;顾渐冷白的脸恬静，斜睨着程希觉，&ldo;程总家大业大，应该不缺安全用品吧?&rdo;

难道就不怕某天突然跑出来个孩子抱着腿叫爹?

程希觉细致地端详他的侧脸，&ldo;我不是随地发情的动物，平时没有储备。&rdo;

顾渐挑起削薄的眼尾，&ldo;但程总会和一个丧失意识的人上床。&rdo;

程希觉轻笑，凑得顾渐耳畔低声说：&ldo;比不上在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幽会的人。&rdo;

顾渐稍怔，才想起那天舞男发给他的邀约信息，赞许地语气说：&ldo;程总洁身自好，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聘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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