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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亲耳听到而不是看到，所以是录音？银月死之前竟然有录音留下……所以，这就是吴凡交给警方的证据？周孟言脑中飞快闪过一个个念头：&ldo;你能确定那是她死的时候录下的吗？&rdo;

&ldo;没有别的可能。&rdo;林河顿了顿，叹了口气，&ldo;孟言，你自首吧，只要承认是过失伤人，找个好律师，未必不可以……&rdo;

周孟言打断了他，冷冷道：&ldo;我没有杀银月，不是我干的，你自己想一想，你听见的看见的，真的直接表明我是杀人凶手了吗？&rdo;

林河皱起眉头，语气中已有犹疑：&ldo;真的不是你？&rdo;

&ldo;如果是我，我为什么还要留在淮市？&rdo;周孟言反问，&ldo;我如果不想坐牢，逃到哪里不行？非要留在国内等警察抓我？&rdo;

这个理由让林河沉默下去，他了解周孟言，如果他要逃跑，应该早就离开了淮市，等出了国，天高皇帝远，谁能奈何得了他？

可他偏偏留在了淮市，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窜，若非有特别的理由，实在说不通。

&ldo;好吧。&rdo;林河退让了一步，&ldo;那你解释一下那个录音。&rdo;

周孟言道：&ldo;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录音！到底是什么录音会让你断定我就是凶手？&rdo;

&ldo;也不仅仅是录音。&rdo;林河就好像游戏里的npc，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吐露了一条重要线索，&ldo;银月是被勒死的，在她体内，还发现了&lso;sprg&rso;。&rdo;

周孟言一时没有想起来：&ldo;什么sprg？&rdo;

&ldo;你忘了？我们之前讨论过的，最近刚出现的药物。&rdo;林河道，&ldo;我还给你寄过样本。&rdo;

周孟言这才想起来&ldo;sprg&rdo;是什么，这是最近美国黑市上新出现的一种药物，很难定义它究竟是药物还是毒品，它对男性某些不可描述的疾病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也可以用作助兴，虽然具有不小的依赖性和副作用，可依旧有人前仆后继跳进坑里。

几条零星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周孟言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ldo;她是怎么被勒死的？&rdo;

&ldo;窒息，在……做爱的时候。&rdo;林河说完，好半天没有得到回应，&ldo;孟言？&rdo;

周孟言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ldo;我没这种爱好，不是我。&rdo;

&ldo;银月叫的是你的名字。&rdo;林河却像是又对他起了疑心似的，&ldo;还是你在暗示除你之外，她还有别人？&rdo;

周孟言反问：&ldo;为什么不可能是被强迫？&rdo;

&ldo;警方说那不是第一次，吴凡也曾经在她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痕迹，如果是被强迫的……银月的性格与家庭，你应该比我更了解。&rdo;林河的推测也合情合理。

高银月家世不错，只是太过传统守旧，若非如此，她出道时也不会用高素娥这个艺名，何况她虽然略显天真，却并不怯懦，如果真的被人胁迫，她怎么会不想方设法求助？

周孟言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嫌疑人了，几乎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了他：&ldo;银月……是什么时候死的？&rdo;

&ldo;8月6号晚上，你有不在场证明吗？&rdo;

&ldo;没有。&rdo;周孟言艰涩道，&ldo;我在家里，一个人。&rdo;

林河闻言，轻轻叹气：&ldo;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rdo;

&ldo;不管你相不相信，但的确不是我。&rdo;周孟言冷静道，&ldo;如果是我，绝不会用sprg留下把柄，用更普遍的药物不是更好？我也一定会给自己弄一个不在场证明。&rdo;

林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ldo;那会是谁呢？&rdo;

&ldo;我不知道，但我总会知道的。&rdo;周孟言看了一眼手表，知道这通电话该结束了，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尤其是在林河未必可以信任的情况下，&ldo;我会向你证明我所说的没有一句谎话。&rdo;

&ldo;好吧。&rdo;林河犹豫片刻，还是问，&ldo;你……还好吧。&rdo;

周孟言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最终却沉默地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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