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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在厨房里说：&ldo;你晚上要出去吗?&rdo;&ldo;嗯。&rdo;芮睿捡了块菜扔进嘴里，&ldo;昨天那位学长很不错，我很喜欢。&rdo;司佑的回答十分淡定，连顿都不打一下：&ldo;那你别喝酒，晚上还要开车。&rdo;&ldo;不是有你嘛。&rdo;芮睿倚在厨房门框上，看著在灶台间忙碌的男人笑眯眯地道，&ldo;到时候和交警队打个招呼，不就成了?&rdo;司佑转过脸，怔怔地望著芮睿，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麽。芮睿等了一两秒，不耐烦地转过身走到桌边时，身後才传来声音：&ldo;不是每一次都成的，而且万一碰上严打，有媒体在我也麻烦。&rdo;&ldo;你生下来就是为我解决麻烦的!&rdo;芮睿带著笑声的话语从客厅传来，司佑嘴角却沈重得扬不起来。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忘了自己要说什麽，不仅如此，他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就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忘了。他最近起床时总觉得头疼，某次饭局後还吐得稀里哗啦的，对他这种酒精考验的人来说，喝到吐得喷到墙上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了。有一次行动时，他持枪站起来後，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时间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明白。幸好同事们也跟著冲了上去，他的异状才被掩藏了下来。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也许我该去休个假?抱著这样的想法，端著饭进客厅後，司佑觉得休假完全不管用，因为他最大的压力源正在客厅里微笑地看著他。&ldo;什麽米?&rdo;&ldo;盘锦米。&rdo;&ldo;果然还是你对我好，上次我说一句你就记住了。&rdo;&ldo;嗯。&rdo;司佑不置可否地应了句，握起筷子後，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忍不住问道，&ldo;你昨晚和那个学长玩了什麽?&rdo;芮睿的笑容更大了，他抬起脸，意味深长地望著桌边的男人：&ldo;怎麽?有兴趣3p吗?&rdo;&ldo;不。&rdo;司佑没好气地道，&ldo;我只是……你不能就这麽把过去的事告诉陌生人。&rdo;&ldo;他不是陌生人，我们在床上可带劲了。&rdo;司佑脸色难看极了，握著筷子的手青筋毕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芮睿笑了出来，咯咯的声音里含著玩味：&ldo;昨晚我们只是玩了个小小的窒息游戏，他很享受。我和他说你因为这个离开了我，怎麽，他和你说什麽?&rdo;司佑抿了抿嘴，莫名地放下了心。&ldo;小佑，你得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我。我们会坐在一块儿，看看月亮喝喝酒，谈谈心什麽的。&rdo;芮睿开始吃饭，悠闲自得的，&ldo;我了解他的一切，他也了解我的一切，我们会是无可比拟的灵魂伴侣。&rdo;虽然知道是自取其辱，司佑还是问道：&ldo;我不行吗?&rdo;芮睿的回答十分干脆：&ldo;不行。&rdo;司佑的回答也一如往昔：&ldo;为什麽?&rdo;以往，芮睿总是到此为止，笑一笑便不再说话。这次，他考虑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认真地道：&ldo;你无法理解我。无论是感情还是智商，你都远远不及我。我说的话有人能顺口接下去，可你就像是听天书。你只会按照我的生活习惯形成机械反应，思想却和我不在一个水准上。&rdo;见司佑露出茫然的表情，芮睿突然烦躁起来，道：&ldo;简单来说，就像是训练一条狗，只要给予足够的奖励，狗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你明白了吗?&rdo;司佑不是不明白，他确实明白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脑袋就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般，好半天，他只能歪著脑袋，看著芮睿，半天说不出话来。&ldo;你的眼睛怎麽了?&rdo;芮睿的问话惊醒了司佑，他舔了下嘴唇，刚想答话，芮睿已经站了起来：&ldo;算了，你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我吃好了。洗好碗记得把东西摆放回去，摆错了我就惩罚你。&rdo;条件反射地，司佑问：&ldo;摆对了呢?&rdo;芮睿停住脚步，慢慢露出一个浅笑：&ldo;没有奖励。因为对你已经不需要奖励了。&rdo;他耸了耸肩膀，&ldo;反正你不会明白的，我走了。&rdo;门关上好久後，司佑才慢慢拿起碗，开始吃饭。他吃得迟钝又缓慢，就像是濒死的大象，显得那麽愚蠢而无力。也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哦，不对，芮睿还学过心理呢，他说心理医生都是骗钱的。司佑吃完，把残局收拾好，试图按照记忆中的方式摆好碗。当他拿著碗站在碗橱前时，却发现完全记不得原先的顺序了。他的记忆力从小就很好，虽然持续不了多久，特别适合於考前突击。一顿饭的时间他绝对能记得住，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他怎麽想也想不起来，一点印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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