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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也是他融合儒老道论的典范。玄是什么？桓谭说扬雄所说的&ldo;玄者，天也道也&rdo;，

即&ldo;宓羲氏之易，老子之道，孔子之元&rdo;。宓羲之易指原始的《易经》；孔子之元

即《文言》之&ldo;乾元、坤元&rdo;。扬氏《太玄&iddot;玄图》曰：&ldo;夫玄也者，天道也，地

道也，人道也。兼三道而天名之。&rdo;《易大传》曰：&ldo;易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

人道焉。&rdo;《老子》分道为&ldo;常道&rdo;和&ldo;非常道&rdo;，玄为易为道，似无可辩。扬雄

的玄就是老子的道、宓羲的易、孔子的元，似乎扬雄只是将名字改了一下。改道为

玄不是扬雄《太玄》的可贵之处，可贵的是他创立了一个以玄为名的宇宙生成系统。

《老子》说：&ldo;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rdo;《易大传》说：&ldo;易有太

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成大业。&rdo;如果以老

子之一当易之太极，老子之二当易之两仪（阴阳）的话，则在易的太极外，当还有

一物，即道，是故宋儒有&ldo;无极而太极&rdo;之说。这是儒道纷歧之处，也是儒道水火

之点。在此，扬雄抛弃了易经而取老子，将道字易以玄字，于是改造成&ldo;玄一摹而

得乎天，故谓之有天；再摹而得乎地，故谓之有地；三摹而得乎人，故谓之有人&rdo;

的生成模式（《太玄&iddot;玄告》）。玄即是天道地道人道的总和，又是天地人产生的

本源，这与老子道的功能完全一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弃儒而从道，相反，扬雄取

的只是老子道论的形式，推行的却是儒学实质。他自序造《玄》经的宗旨说：&ldo;播

之以人事，文之以五行，拟之以道德仁义礼知（智）。&rdo;&ldo;人事&rdo;是玄经要说明的

主题，&ldo;五行&rdo;是玄经使用的哲学原理之一，&ldo;道德仁义礼智&rdo;则是玄经的主体内

容。扬雄在《太玄》中贯彻了儒家的&ldo;五行&rdo;、&ldo;五常&rdo;学说，其《玄数》一篇就

是玄数与五行、五方、三季、五味、五常等配伍的一览表。《太玄》不仅有五行正

常，而且有阴阳学说，他说&ldo;玄者搞措（作用）阴阳而发气。一判一合，天地备矣。&rdo;

玄既然能驱劝阴阳来发气开天地，那么《玄》经之中自然有阴阳的原理了。又说：

&ldo;莹天功明万物之谓阳也；幽无形深不测之谓阴也。阳知阳而不知阴，阴知阴而不

知阳。知阴知阳，知止知行，知晦知明者，其唯玄乎？&rdo;《玄扌离》明确指出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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