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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确实像是行走时留下的，&rdo;他直勾勾地盯着，嘴里嘀咕着，&ldo;从橡胶鞋底的图案，我们可以推测一个人穿着打扮的风格。有线索可查了。&rdo;他仍站在桌子上，转过身，俯视着马里尼。后者一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杂技表演。他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问道：&ldo;马里尼，你可是位魔术大师，名声在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这些脚印确实是某人头朝下走过天花板后留下的。即使是魔术师，也‐‐&rdo;

&ldo;看起来都是些脚上功夫，对吧？&rdo;马里尼露齿一笑，&ldo;这倒并不是不可能。我就认识一位年轻的姑娘，每天早晚两次表演这个节目。四十英尺的高空倒立行走。是一位马戏团演员，名叫安娜&iddot;马克尔。&rdo;

&ldo;哦？和这里的情况一样？&rdo;葛卫冈迫不及待地说，&ldo;好吧。我洗耳恭听。怎么做到的？&rdo;

&ldo;脚底下装有马戏团专用的橡胶吸盘。如果你觉得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表演起来易如反掌，那么你就找个时间自己试试看。她经常摔下来，唯一的保护措施就是下面几位后台工作人员拉起的一张帆布。这不是什么新鲜的把戏。我家有一本书，1897年出版，上面有一张艾美表演《飞人》的照片（图片来源：阿尔波特&iddot;a&iddot;霍普金斯所著《魔术‐‐舞台幻象与科学转移》‐‐作者注），也运用同样的‐‐&rdo;

&ldo;这些脚印不是圆形的，&rdo;探长反驳道，&ldo;不是橡胶吸盘留下的痕迹。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添乱了？现在手头已经有够多的谜团了。在此徘徊的神秘人，故意纵火，剪断电话线，凿沉小艇，袭击并伤害他人，妄图乘飞机逃跑，见鬼的脚印，还有‐‐一具尸体？我还是毫无头绪？&rdo;

马里尼补充道：&ldo;旷野恐惧症患者的怪异陈尸所。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在哪儿、什么时候、为什么被杀？是谁、什么时候、为什么移动尸体？拒绝合作而且全副武装的兰博先生：埃拉&iddot;布鲁克的神秘发明；拉波特的降灵会上有什么本应发生什么却又没有发生的情况？到底那笔巨额的畿尼金币背后有什么阴谋？佛洛伊德人在何处？这些我们都需要答案，是吧？&rdo;

&ldo;你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rdo;葛卫冈注视着天花板，帽子歪斜地搭在脑袋上，&ldo;这家伙站在梯子上，把鞋套在手上，或者用根竿子顶着。但是看在老天的分上，到底为什么啊？这些脚印根本不是什么线索；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个恶作剧。而且这脚印延伸至窗外，没有人‐‐&rdo;他穿过房间，再次爬上窗台，把头探出去。他叫道：&ldo;格瑞姆！过来。找找通向房顶的门，追踪脚印的去向。&rdo;

马里尼有一个令人不快的习惯，就是喜欢编打油诗。现在他又来了兴致。

&ldo;从前有个武断探长，

破案手法毫不靠谱，

行动计划漏洞百出，

次次都要‐‐嗯……&rdo;

&ldo;受人恩惠？&rdo;我好心提示道。

探长仔细端详着马里尼。&ldo;你心情不错吧。是现在告诉我呢，还是以目击证人的身份被我们扣押？总有一天我要这么来一次。你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rdo;

&ldo;我正要从我的大礼帽中变出一两个你需要的答案，探长。那不过是我预先的咒语。你也知道，这是惯常的仪式。我们先从昨晚那个在此游荡的小贼开始说。我们现在都知道什么？&rdo;

&ldo;我所知道的就是你告诉我的那点儿少得可怜的信息，不过是凶手的行动比我们早了七小时。&rdo;

&ldo;罗斯呢？&rdo;

&ldo;昨天晚上我倒是有个合理绝妙的推测，但是今天凌晨被彻底推翻了。显而易见，当你、我和瓦托斯在一楼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掉落了手电简，我们便上来查看。他趁机从佣人专用的楼梯下来，纵火，然后经地下室离开，剪断电话线，凿沉船只，最后搭乘自己的船逃之天天。但是，除非他又悄无声，息地偷偷溜回来，否则打晕瓦托斯的就是另有其人了。而且袭击瓦托斯的人，就是剪断电话线的人。&rdo;

&ldo;现在你也看到了，佣人楼梯的情况？&rdo;

&ldo;他可能念了一句，&lso;变！&rso;把自己变成了一只老鼠，或者‐‐又是一个隐形人！他仅仅比我们早几秒钟走进这个房间，所以他一定是从这里的一个秘密出口离开的。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一部电梯。那场火起得如此之快‐‐&rdo;

&ldo;并不快，&rdo;马里尼反驳道，&ldo;x走进这里，一分钟之后，他消失了。我可是活板门和秘道方面的专家，我建造这些东西。但这间屋子里没有。他去哪儿了呢？&rdo;

&ldo;你刚才说你会为我们揭晓答案。&rdo;葛卫冈责备道，&ldo;而不是再提问题。我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是天花板上的那串足迹了。窗框上沿也留有痕迹，很可能有人从那里爬出去了。你想说x是位超级飞人。他穿过天花板，顺墙而下，然后纵火。但是我希望‐‐&rdo;

&ldo;探长，你读心术的技术太差了。哪天来我的商店一趟，我教你一些百猜百中的方法，会给你打个折的。让我们慢慢理清头绪。x先生的确是从窗户逃走的，这是唯一的出口。但是那场火不是他放的。因为他不可能从这里下去。我承认，一个技巧娴熟的飞人或许可以在白天爬下去，像昨晚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会摔断脖子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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