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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剑（第1页）

时间就是这样当你觉得它过的快的时候它慢吞吞的，当你觉得慢的时候它就像时光机，又到一年一次毕业的时候，这些日子乐风工作换了又换没有超过一个月的，中间卖过袜子卖过内裤然后发现，自己再穿十年都穿不完，好累困劲上来了，就哪里也不想去了，乐风知道不能这样，于是就拉出上学时候的皮箱装上衣服，这时那件医院穿的衣服从柜子里滑了出来，乐风随手拿起叠进了皮箱，摸了摸衣服口袋的铁片，乐风楞了一会随手扔进了皮箱，拉着皮箱站在小区大门口回头望望，就大步迈开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上了火车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小时候记不清母亲的脸，长大了却也记不清父亲的脸还有同学、老师好像都突然变的很陌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早上，眼前一座车站显得单调而又破烂，车站不大能从月台看到大门口的街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下车的冲动，乐风没有犹豫自己不就是走到哪算哪吗？拿了皮箱就下了火车出了南站。

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车水马龙，陌生的时间空间地点，乐风有一种冲动他想再上车买张回学校的车票，纠结了一刻钟，懒惰的心还是没能挪地方心里告诉自己，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去也不晚。

在酒店里窝了两天，看了地图才发现车站虽破，城市不并没有想象的小，城的西边有一个水库，水库下一条大河拖着两岸的风景，像一条彩带把城市一分两半，河流向东四季流淌，城市最美的地方就在河的两岸，一个公园依河而建。

乐风起床拉开皮箱拿起衣服，穿戴整齐把手机装进口袋，另一个口袋有个铁片乐风也懒得拿出来，吃了早饭骑了单车，顺着河玩了几公里，河堤石头铺的整整齐齐，两岸的道路花草满地，进了公园景色更美给燥热的夏天多了一丝凉气。

乐风丢了车一个人默默的走着，喂了鸽子喂了鱼、喂了一群鸭子，百无聊赖的站在桥边望着河面，就这样走走停停坐在一个凉亭歇脚，一个老人在舞着剑，中等身材灰色的练功服，平底布鞋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梳向脑后，平凡的脸没啥特征，非要找点特征也就那个八字眉，保养的很好邹文也少，乐风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若是也有一副好身体也不至于活不过五十岁。

老头一招一式的练着，时不时看着边上坐着的年轻人，一表人才就是目光发散而呆滞面带愁容，忧郁的表情掩饰不住英俊容颜，穿着举止也不像个富家孩子，不禁好奇道：“小伙子，是不是失恋了？”

乐风愣了一下回过神，失恋？要说自己谈过恋爱或许是大二的时候吧，那是新生入学，自己接了一个笑起来就带酒窝的女孩，那天天气很好太阳难得，免费炙烤着校园，两人就像火锅里的底料，反正乐风看到女孩心都化了。

乐风拉着女孩死沉的行李箱，举了两次都没能上了台阶，女孩感觉不好意，说明天请乐风吃饭乐风很高兴，拿出还算智能的手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第二天乐风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女孩的电话，现在扔能记得女孩的面孔，真的比父亲的脸还要清晰，乐风有点自嘲，那天期待了一天，记得学校路灯亮起的时候扔没等到电话，乐风实在忍不住就给女孩发了信息，女孩说明天就要准备军训了，等过段时间就请，乐风其实想说请女孩的，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自己口袋比脸还干净，干净的像天上的月亮看不见黑点！

期待是漫长的，期待也是美好的，期待就是梦想、期待也是动力，这些天乐风学会了等待，也学会了发呆，在发呆中傻笑。操场不知不觉没有了军训的新生，乐风仍然没等来女孩的邀请，忍不住发信息问，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黑了。

那一刻乐风傻傻的坐了半夜，梦醒了也碎了，乐风不知道是因为梦碎了才醒，还是因为梦醒了才碎，反正对于乐风来说都差不多，日子还要过生活还要继续，书仍然要读只是乐风发现杂七杂八的书比死板的教材有意思多了。

乐风看向练剑的老人摇摇头，沉默着。

老人被逗笑了走进凉亭，乐风起身让个位置给老人，老人不动声色的坐下看着乐风说道：“那让我猜猜，你是刚毕业然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乐风无奈的点点头，可不是？都毕业一年了一事无成。

老人又道：“小伙子哪里人？”

乐风回答道：“同城人来这里找同学。”

老人笑道：“工作的事也不要急，不如多走走多看看，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这句话现代一样有用的，将来有工作了忙起来想去走走就没时间了。”

乐风点点头沉默是金，闭口不言。

老人自讨没趣喝了几口水又去练剑，老人过了会道：“要不要学，免费的！”

如果说乐风对什么没有抵抗力，就是免费俩字，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乐风仍乐此不疲，虽然也留心眼最后也是无奈的道：“又学到了，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起身在老人对面站好，老人摇摇头笑着走到一边四处望望，偷偷的折了树枝飞快的折成光秃秃的一根一米来长的棍，又把树叶枝杈扔进林里然后递给乐风，又和乐风并排站好抬手，刺，砍，转圈，刺，砍，转圈。

就这样一圈又一圈，两人乐此不疲的练了一下午，老人问会了吗？乐风点点头于是约好时间，明天继续。

乐风会了吗？会个鬼，乐风都不理解这样转来转去又有什么用？反而老人教的认真，为了不破坏老人的兴致，乐风无奈的说着违心的话，转着违心的圈。

但是不得不说和这个老人在一起感觉很舒服，无拘无束没有唠叨，走在河边树林里的乐风是快乐的，不时舞动着树枝心里想明天去买一把桃木剑，这样也可以和老人一起练剑也好看些，乐风突然意思到还不知道老人姓什么，不禁为自己的智商感到好笑，明天问吧！顺便带点水果，正思索之间突然脑中一阵刺痛，来不及反应就一下歪进树林草丛，整个脸埋都杵进了草里。

身体已经脱离了思考，乐风感觉都要疼疯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整个人都被疼痛包裹被疼痛揉碎在组合，疼痛的感觉像在身体里又感觉像在灵魂里，艰难忍受着一刻也不停，乐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灰蒙蒙的天不知道多高，一片草原不知道方圆有多大，远处一座座大山连绵，山顶有一把擎天之剑，剑身锈迹斑斑上细下宽剑刃无锋，剑柄两个圆形，乐风身体扔然抽搐着，疼痛的翻滚着。

剑好像动了，不知多少万里的剑刃向乐风砸了下来，乐风很想逃却逃不了，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斩成两半，吓得闭上眼等死，疼痛感就像潮水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满身水浇的一样过了好一会才爬起来，坐在路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三角的铁片，是刺进骨髓的那一片，松开手铁片飞起慢慢的靠近额头，乐风吓坏了，身体突然就动不了也躲不开，感觉着铁片一寸寸的进入脑袋直到消失，那个过程听着铁片磨着骨头的声音真的渗的慌，铁片消失身体又回归了控制权，摸摸额头，又拿出手机看看没有一点印记，乐风快疯了这是啥事？我被一个铁片钻了脑袋还不死？

乐风想去医院可是自己的思绪断断续续，就像白日梦一样一幅幅画面出现在脑海，强行增加的记忆陌生又熟悉，乐风都快被折磨的精神错乱了，身体精神好累好累！不知道怎么回了酒店，爬上了酒店的床，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有一种缘分，叫梦中相见，乐风倒在床上就来到了那个空间，比原来亮了一些，那个震撼的大剑不见了，天上时不时就漏出一个个一个星辰，星辰看起来很近，柔和的光，好像能看到星辰表面的江河山川。

草地也能看的更远，只是茫茫的看不到尽头，乐风随便走着，没有方向感，这时耳边出现一个声音，开始听不太清，后来像喃喃低语，一个透明的人凝聚在乐风眼前，五官模糊看不清晰，透明人一招一式的演练着公园老人的剑法，乐风看了一会，问透明人你是谁，这是哪里？透明人喃喃低语，乐风即使走的很近，依然听不清，或者是听不懂，乐风感觉无趣，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自己精神有问题了，或者是被脑袋的铁片搞成了幻觉，乐风看着透明人还在舞剑，没完没了的样子，做梦不是说醒就醒，既然醒不了自己又出不去，乐风就跟着练，开始剑法和公园老人的相同，慢慢的又有不同，再后来面目全非，自己都不知道练的啥玩意，最后每一遍重头开始都不再相同。

好像一套剑法，又好像百种，千种，万种剑法，乐风闭上眼睛，不再看透明人怎么练，只管自己挥舞。

招无常行，剑无定势，心里有剑，手里便有剑，心剑有多大，手里剑便有多大，这是乐风第一次听清楚透明人在说啥，不知道多久乐风醒来，身心都感觉通透，充满力气，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天光大亮，乐风就出了门，直奔医院，拍了片子折腾一上午，啥事没有。

乐风看着医生又确认一遍道：“医生，要是有一个鸡蛋大的铁片进了脑子，我的意思是慢慢的进了脑子，这人会死吗？”

医生推下眼睛看着乐风道：“嗯，这个问题你去精神科问问，去吧五楼。”

乐风没去五楼，感觉去五楼也说不明白，弄不好真把自己送去精神医院了，来到工艺品市场买了一把感觉还合适的木剑，背在身后，用圆筒装了，就向公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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