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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试探(第2页)

杭瑜前脚刚走,苏珩便和木道先生告辞,弄的小厮一头雾水。公子早上说要同木道先生一起吟诗对,如今怎么就走了?不等弄清缘由,自家公子就已经出了后花园。生怕再被罚银钱,大步跟上。

管家送走杭瑜经过中庭便遇上从后花园出来的苏珩,连忙俯身行礼。

一个前脚刚来另一个就登门拜访,一个刚离开另一个后脚跟随。管家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二人的关系不融洽。

出了大门小厮便问,“公子为何不多留意会?”

“为何要留?”

“……”小厮被问的不知如何答。不对,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刚刚那目中无人说过的吗?

脑海里浮现了刚刚杭瑜那令人毛骨肃然的眼神,不由得打个寒颤。若是有一天公子变成刚刚那人的模样,他得找个地方吊死留个全尸。

苏珩上了马车,小厮驾车。

马车内,摆着棋盘,苏珩眯着眼看着黑白棋子纵横交错。

死局?未必就一定是死局,置之死地而后生。两指捏起白棋,棋子落,死局逢生。

这世间最难的事情,无异于自己把自己逼到绝境,在一次又一次努力的从绝境逢生。

就好比这棋盘的棋子,黑白相逼,互相制衡。

小厮驾车技术很好,马车平稳的停在苏府。

“公子,到了。”小厮道。

苏珩起身下了马车,小厮见苏珩不似往日,道:“可是那棋局破了?”

苏珩不语,大步进屋。

小厮进车收拾棋盘。这死局乃圳元先生摆的,二人还未能下完,圳元先生便撒手去了,留下公子一人守着这棋盘。

这一年半来,他无数次收了棋子,又无数次按原位摆上,公子下一子,他便多记一处,到如今,棋局摆满,这棋子的位置也已经印在他脑子里。

如今公子破了局,日后这棋便不必在摆了,突然间觉得好像心里缺了什么。

屋内,苏珩坐在椅子上出神。圳元先生临终前留给他一局为下完的棋,如今他下完了,不仅没有成就感,反而失落。

小厮抱着棋盘进屋,看着苏珩失落的模样,在心里暗自感叹,原来失落的不止我一个人!

“公子,这棋盘如何处置?”小厮问。

苏珩面色沉重,右手在桌子上敲击,发出声响,弥漫在这冷清的屋子里。许久才缓缓开口,“收起来吧。”

尽管已经料到这棋盘会被收起,小厮心里还是一抽,十分不舍道:“公子日后不用了吗?”

苏珩眼里闪过一丝不舍,“收了。”有些东西,不该留恋。有些东西,不能留恋。

听到苏珩再次准确回答,小厮不舍的将棋盘收起来,放进柜子里。

苏珩道:“观言。”

小厮听公子唤他,心底闪过一丝欢喜,以为公子不收了,道:“我这就将棋盘取出来。”

苏珩冰冷的目光落在观言身上道:“去查一查今日的那位公子。”

闻言,观言心里一阵失落,将棋盘放回去,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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