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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入金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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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两匹骏马奔腾，正是风和流觞两位，而凤儿就在刚才，也已被军士送去衡阳，当然，离别前的一番依依不舍，自不在话下，二人所骑之马，都是军中好马，是以跑起来飞快，眨眼便已出了襄阳城，一路像北行来，却见所有村庄，早已十室九空，苍茫大地，生灵涂炭，二人奔走一日一夜，因避过了四洲主要路径，走的小路，竟然没找到借宿之地，人困马乏之下，只得寻了一破庙住下，还好孟安早有准备，给他们备足了干粮，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但还是管饱，又取出火石，升起篝火，二人刚躺下准备休息，却见门外不知何时走过来了个老婆婆，手拿一根竹棍，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头发早已灰白，脸色也是不正常的青紫色，在看双目时，却见眼白外露，是个盲人。只见她道，里面可有人在，老妇人已是饥肠辘辘，望能丢几个馒头出来，救救我和孙女，这时才看到，庙门外，竟然还站着一个小孩，满脸饥黄之色，头发像个乱草鸡窝一样，身子缩在老人后面，只留出来两个小小的眼睛，

老人家，进来说话吧，不知道你们是哪里人氏，怎么孤儿老小的流落此地，风起身说到，待到二人进来，流觞急忙拿出吃的，看着二人一边狼吞虎咽，还一边含糊其辞，道谢不以，二人都道没什么

待二人几个馒头下肚，口齿也利落起来了，那老妇人说到，我们是开封过来的，哎，我儿本是一木匠，虽不是什么厉害手艺，但好歹也能落个温饱，但前些日子，官府突然来人，把他强行带走了，我们到处托关系，求人打听，才知道是被带去造船了。

造船？官府带走很多人吗，就算把你儿子带走了，你们也不必流落到此啊，流觞不解的说道，

你听老妇人说完，打听到是在造船，虽然分隔两地，但好歹知道没死，也有盼头，可谁知道，前几日又来硬生生的把我们房子拆了，说什么大王有令，让我们全部移居别处，所有房屋都将拆除，老伴跟他们斗嘴，吵了起来，却被他们活活打死在了家门口，媳妇也在慌乱中逃串时不知去向了，只剩下我们两个苦命之人，没有去处了，只好一路向南而来，听说襄阳守城将军人不错，为了我这苦命的孙女，便打算投奔襄阳而去了，说罢，老妇人早已泪流满面，小孙女赶紧替他擦干静，但又哪里擦得过来。

这完颜亮好狠的心，为一己私欲，伐屋造船，不知道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多少百姓妻离子散，流觞咬牙切齿的说道。

风却对老婆婆说到，你们遇到我们，也算有缘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沿着这往南走不远就到襄阳了，去了那，就去城主府，便说是风要你们来找他的，我想，他会将你们安排妥当的，你们就不要想太多了。二人自是感恩戴德，更言不敢与二人同居庙内，连夜便走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面。

你怎么看，待二人已不见踪影以后，风问道

看来战事真要起了，完颜亮决心之众，我原以为有些夸大，没想到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们这次，困难重重啊，流觞忧心道

哼，弑父杀兄都能做得出来，这又算的了什么，怎么信心不足了？

那倒不会，只怕有负皇恩，有负太子殿下所托，流觞望着南方，悠悠说到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我到有一计，可先完成一件事情，风道，哦什么计策，流觞喜道

既然他大力招收工匠，你何不混入其内，我想以你之才智，到时因该能看到战船图纸，以后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如此甚好，如此也算完成一项交代了，那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第二日一早起来，行在路上，果然看到一批批流民拖家带口，向南方而来，想来是都盼是宋朝子民，能到襄阳求条活路吧，二人便换了几件破烂衣裳，马匹也换做花驴，就这样一路行来，途中也遇到多起官兵正在强拆房屋，强抢豪夺之事，但都因自己身负更加重大之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强忍而过了，就这样，来到了开封，二人停住不前，风道，又来了，多年以前，还是刘豫伪齐当权，而如今，金主子来了，便早已一脚把他踢飞，霸占了这多少年的帝王州，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将回来，先生不必释怀，这一天我相信不久了，我们进城吧

二人骑驴赶来，却见城门口排起了长队，一问才得知，金主大肆拆毁周边房屋，许多百姓这汴京有亲戚，或者有些家底的人，都想涌来，便使得某些官员发现了生财路子，在这城门口摆台收费，，规定凡是要进城者，从先前的一两雪花银涨到了如今的三两，而且车马行李另算，许多交不起进城银的，有货物行李的，便被强抢了过去，没有的也好办，只要身强体壮，或还有几分姿色之人签一份卖身契，也能进去，但如果什么都没有，想进城那就是没门了，不是说金主对大宋商人十分友善吗，怎会如此高的税收银钱，流觞不解的说道。边上一人说到，二位有段时间没来这汴京了吧，早变了，以前是对我们友善有佳，而这钱财也本来是只收周围百姓的，到的后来，哪分的那么清楚，便统统上交了，那他们这样乱收，金主也不管吗？

管？这钱十有八九是进了他的口袋，听闻现在造船所需钱银，人力颇多，他难道还能成国库出钱不成，还不是苦了我们这些百姓，以前来一次，还能混半年温饱，现在是路上劫匪也多了，就算到了地头，各种税收下来，还能剩下多少，生意难做啊，说罢，从二人身边而过。望着他的背影，端是几分萧瑟，几分凄凉，队伍前行速度其实也不算太慢，但偶尔一两声惨叫夹在求饶里面，分外刺耳。

终于到了他们二人，只见一个小桌，上面已经推满了碎银，还有一些包裹，桌后面站着十来个小兵，一个官兵喝道，二人二驴，十两纹银，二人也不答话，流觞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细小纸包，数了十两碎银给他，便穿过城门，进的城来，但见街上人口众多，但却大多是愁眉苦脸，笑容极少，二人寻一酒楼坐下，流觞道，不知道这造船之人都在何地，那还不好办，问问就知道了

哦，问谁啊，谁又会告诉我们啊

嘿嘿，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吃菜！

一战成名百万枯，千秋霸业盼征途，料得来年城楼处，夜半旧魂诉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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