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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指了指吴昊身后的座椅:&ldo;你最好立刻坐回去,然后保持一个姿势不要动!不然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的肉食动物!&rdo;吴昊微动了一下嘴角,还是坐了回去。白玉堂把桌上的文件夹打开,把里面的照片放到吴昊的眼前:&ldo;看看这些。&rdo;吴昊保持着笔直的坐姿,目光下移,扫了一眼照片后,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ldo;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rdo;展昭突然开口。吴昊无所谓地挑起眉毛:&ldo;吃惊?不……只是普通的纹身而以。&rdo;&ldo;谁告诉你这是纹身的?&rdo;白玉堂好笑地问,&ldo;你为什么不觉得是用颜料画上去的?&rdo;吴昊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随即又满脸不解地问:&ldo;有什么区别么?&rdo;&ldo;当然有。&rdo;展昭用手指轻叩着桌面道:&ldo;纹身是不可擦洗的,颜料是可擦洗的。这些数字存在的位置特殊,款式也一模一样,第一次见的人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纹身。&rdo;吴昊沉默了一会,还是缓慢地说:&ldo;抱歉。在我的意识里,这种画在身上的蓝色图案都是纹身……&rdo;&ldo;图案??&rdo;白玉堂注视着吴昊的双眼,&ldo;为什么你说是图案而不是数字?&rdo;吴昊眼中瞬间闪过的慌乱没有逃过白玉堂的眼睛,回头看看展昭,展昭也看看白玉堂,两人迅速对了一个眼神。白玉堂回过头表情严肃地盯着吴昊说:&ldo;听说你因为人格分裂而一直在接受治疗。过两天法官会询问精神科的专家,如果他们认定你的神经确实有问题,那你就不用到大牢里去蹲完下半辈子,而是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rdo;吴昊似乎有点不明白白玉堂为什么会突然换了话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ldo;你好像很害怕坐牢?&rdo;展昭没有等吴昊做出任何反应就接着问。&ldo;……呵&rdo;吴昊似乎是觉得好笑,&ldo;终身监禁,谁会不怕?&rdo;&ldo;你不一样!&rdo;展昭微笑着道:&ldo;让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去坐牢,还不如让他去死对不对?&rdo;吴昊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展昭靠到了椅背上,道:&ldo;你很严谨,规则和秩序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监狱里没有这些!那里只有狭窄的空间!肮脏的空气!到处都是细菌!监视摄像头!你必须和很多人生活在一起……&rdo;听着展昭的话,吴昊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轻微地颤抖,不停地摇着头&ldo;他们不能……我不会一辈子都呆在牢里!我有病!需要治疗……&rdo;&ldo;你的确病!&rdo;展昭紧追不舍,&ldo;你有严重的强迫症,和因此引发的洁癖,焦虑,惊恐……你始终可以听到一个声音在你耳边说话,所有的角落都好像有人在监视你,甚至可以看到你周围的细菌正在侵蚀你的健康……&rdo;&ldo;不是……不……我不能坐牢……我有病&rdo;吴昊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随后就开始挣扎着站起来。白玉堂阻止了拿着电棍闯进来的狱警,抬脚踹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桌子撞到了吴昊的前胸,他一下跌坐回了椅子上,胸口的疼痛让他趴在桌子上剧烈地咳嗽。&ldo;说吧!&rdo;白玉堂冷冷地道。&ldo;咳咳……说什么?&rdo;吴昊还在做最后的挣扎。&ldo;你知不知道?&rdo;展昭突然凑过去,&ldo;我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心理学家之一,如果我出示病理学证明,说你的神经根本没有问题,你猜法官会不会受影响?&rdo;吴昊近乎惊恐地抬头看展昭。白玉堂把照片重新推倒吴昊面前:&ldo;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说出一切,要么,去牢房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rdo;似乎是已经绝望了,吴昊痛苦地摇着头说:&ldo;我不能……不能背叛……背叛会被惩罚……&rdo;数字凶手07殉道接下来的审问进行得很顺利,据吴昊交待,他为他们的&ldo;神&rdo;工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ldo;神&rdo;的指示。白玉堂听得云山雾罩,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ldo;你确定他正常??&rdo;展昭皱着眉,问吴昊:&ldo;你刚才说你们的&lso;神&rso;,除了你还有什么人为这个&lso;神&rso;工作?&rdo;&ldo;还有……神甫,天使……和很多我这样的神子。&rdo;吴昊一脸的神往。白玉堂忍不住笑了出来:&ldo;你是说你为耶稣工作?&rdo;&ldo;不!&rdo;吴昊摇头&ldo;我不信基督!&rdo;展昭想了一会,又问:&ldo;你们好象有很森严的等级制度,具体分工是怎么样的?&rdo;吴昊迟疑了一下:&ldo;神下达命令,神甫掌管赏罚,天使负责联络,神子执行命令。&rdo;&ldo;而他们给你的任务,就是要你用车去撞人?&rdo;白玉堂忍不住问。吴昊点头。&ldo;我需要其他成员,包括你们的神的名字。&rdo;白玉堂那出纸笔,准备记录。&ldo;我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rdo;&ldo;编号??&rdo;展昭和白玉堂互望了一眼,白玉堂站起来,走到了吴昊的身后,翻过他的耳朵看了看,然后对展昭摇了摇头‐‐吴昊的耳后没有数字。&ldo;你们通过什么渠道得到指令?&rdo;展昭接着问。&ldo;天使会找到我,给我留下任务和相关的资料。&rdo;&ldo;那些资料呢?&rdo;白玉堂问。&ldo;看过之后都要销毁……&rdo;&ldo;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把他们留下来做收藏吧?&ldo;展昭观察到了吴昊的迟疑。&ldo;呼……&rdo;吴昊颓丧地叹了口气,&ldo;我……把它们藏在了家里的书架上。&rdo;&ldo;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号码是多少?&rdo;展昭问。&ldo;……114……&rdo;两人结束审问,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玉堂拨通了包拯的电话,大致讲了一下案情,包拯立刻下达了搜查令,王朝带着人去搜查吴昊的家,依照白玉堂的要求,把全部的纸质物品都带回sci&ldo;猫儿,去吃饭?&rdo;白玉堂关上车门问。&ldo;嗯……&rdo;展昭有些心不在焉。&ldo;喂!&rdo;白玉堂伸手在展昭眼前晃了晃,&ldo;回魂啊!想什么呢?&rdo;展昭皱着眉,&ldo;那个吴昊的行为类似于一种信仰依赖,这案子不简单。&rdo;&ldo;在我看来他神志一点都不正常,那个什么组织也可能就是个疯子俱乐部。&rdo;白玉堂发动车子,&ldo;你想吃什么?&rdo;&ldo;嗯……我想吃咖喱。&rdo;展昭强调,&ldo;你做的。&rdo;&ldo;……你胃病好了??&rdo;白玉堂略有吃惊地打量展昭,&ldo;别吃完了就进医院!馋猫!&rdo;&ldo;那就豆蔻通心粉。&rdo;展昭想了一下,再次强调,&ldo;你做的。&rdo;&ldo;死猫……你买菜!&rdo;白玉堂狠狠地说。&ldo;没问题!白大厨!&rdo;展昭心满意足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决定先打个盹。白玉堂和展昭都有宿舍,是警局分派的高级单身公寓。他俩的共同点是:在工作上都是天才。不同点是:在生活上,白玉堂依然是天才,而展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弱智。用白玉堂的话讲,展昭是走路碰墙,开车撞树,做菜炸锅,煮饭烧房……所以,展昭的吃饭问题除了靠食堂和外卖外,就主要靠白玉堂。谁让白玉堂遗传了白妈妈的优良基因,做得一手五星级大厨的好菜呢??两人到了宿舍楼下的超市,展昭兴致勃勃地挑菜,白玉堂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手机,三十秒后挂掉,拿下展昭手里的菜放回原位,说:&ldo;通心粉泡汤了!&rdo;随后,白玉堂买了面包和饮料,把一脸不爽的展昭塞进了车里,朝着监狱的方向疾驰而去。在监狱门口,遇到了正提着工具箱下车的公孙策。三人走进监狱,就见封闭的特殊病房里,吴昊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七窍流血,已经断气。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双手交握于胸前,看起来像个安详的殉道者。公孙上前检查伤口,白玉堂和展昭在外面询问狱警相关情况,却听公孙在牢房里喊他俩。冲进去一看,就见公孙抬着死者的头,翻过左耳让两人看,一个清晰的蓝色&ldo;114&rdo;,出现在耳后。数字凶手08医生公孙进行了简短的验尸,出了牢房走到展昭和白玉堂的面前。&ldo;怎么样?&rdo;白玉堂问。&ldo;中毒死的。&rdo;公孙摘下手套。&ldo;中毒??&rdo;白玉堂看了看身边的狱警,&ldo;他从哪里弄来的毒药??&rdo;狱警一脸的诚惶诚恐:&ldo;不可能,他在外面时一直穿着拘束衣,也没有人接近过他……&rdo;&ldo;冷静,冷静……&rdo;展昭让人把情绪激动的狱警带下去,回头看白玉堂,&ldo;接下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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