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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来都来了,就当陪我回趟家?&rdo;谢砚开始打感情牌,&ldo;我妈对你这么好,今天她生日……&rdo;
&ldo;阿姨今天生日?&rdo;赵无眠打断他,语气有些复杂,&ldo;你怎么不早说。&rdo;
&ldo;那你跟不跟我回家?&rdo;谢砚抿了抿唇,忍着没笑出来。
赵无眠叹了口气:&ldo;要到了吧。&rdo;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谢砚就在街口靠边停了车:&ldo;估计没车位了,你先下车等我一会儿。&rdo;
老宅这边的街道窄,车位也不多,谢砚怕车开进去了挡道,就在大道边挑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下车四下环顾了一圈,在往里走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找到了赵无眠的身影。
这棵老槐树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树下面砌着一个方形的石桌,刻出来的楚河汉街,四方石凳,方便老人乘凉下棋。
说实话这么连蒙带骗的把人拐到自己家来他还是有点心虚的,赵无眠就是扭头走掉那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看到在树下等他的人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这个点说大早上又太晚,说饭点又太早,棋桌边只坐着两个老人家,没有人围观,赵无眠站在那儿就显得格外打眼。
视线落在穿着黑色大褂的老人身上,谢砚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一起一落,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z市的晚秋初冬天气已经很冷了,今天难得出了些太阳,他穿了件加绒的牛仔外套,只站了这么几秒,就觉得脸上似乎有些烫,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热的。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大概是有所察觉,赵无眠抬眸望了过来,又继续看棋局。
谢砚在他身边站定,压低声音问:&ldo;喜欢下棋?&rdo;
都看到他过来了,还是低头看棋局,啧,看来棋局比他有吸引力啊。
&ldo;不太懂。&rdo;赵无眠的声音也很轻,说着不懂,眼睛却还盯在棋局上。
&ldo;那你还看。&rdo;
赵无眠没接话,谢砚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ldo;你是不是紧张了?&rdo;
大抵是他们俩的窃窃私语打扰到了下棋的人,谢砚走过来时对面的老人家就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现在他们这方的人也偏头看了他们一眼,神情似有不虞。
&ldo;观棋不语。&rdo;
答非所问,看着赵无眠垂眸敛目当真一副认真观棋的样子,谢砚突然就不紧张了。
落子将军,赵无眠把疑似紧张的情绪彻底镇压下去,又变成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样子:&ldo;走吧。&rdo;
穿着黑色大褂的老人家慢腾腾的站起了身,微微下陷的眼眶里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动了动,似是不经意的一缩,眸底有凌厉的光芒闪过。
谢砚下意识的就把背脊挺得更直了些,老人家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两秒,就越过他落在了赵无眠身上,谢砚推了推眼镜,硬着头皮叫了他一声。
&ldo;爷爷。&rdo;
赵无眠闻言愣了愣,原本被审视的不解转瞬即逝,换上了紧张和些许无措,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漆黑深邃的眼里只剩下了一汪澄澈,或许不够自若,但分外坦然的和谢老爷子对视起来。
&ldo;叫人啊。&rdo;谢砚碰了碰他的手背,低声提醒道。
赵无眠像是才反应过来,又像是没反应过来,眸色里划过一抹不自在,便连忙垂眸,生硬的叫了句:&ldo;爷爷……&rdo;
谢老爷子闻言&ldo;哈哈&rdo;笑了起来,脸上哪还有冷然的情绪,他拍了拍赵无眠的肩,声洪如钟:&ldo;别紧张,年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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