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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黑水是大杀器的重要原料（第1页）

赵吉知道后世一个叫基辛格的人曾说：谁控制了石油，就控制了所有国家。赵吉现在虽然能背过中国几个大油田的名字，但是以古代的技术，想要开发大庆油田这种需要大型机器设备的还是力有不逮。

《周易》里面记载着“泽中有火，上火下泽”，当时的古人们看见有一处水泽正在燃烧，由此可见，中国人民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发现了石油能起到燃烧的作用。

古人的技术有限，所以对石油的开采技术也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人们知道石油却很难将其开发利用，在宋代以前的古人，都是收集流出地表的石油使用。

到了宋朝，沈括在《梦溪笔谈》中首次提出了“石油”的概念：“鄜、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他发现当地石油产于水边，与砂石泉水混杂，缓缓流出，人们则用野鸡尾将油蘸取，采集到瓦罐中。面对眼前近乎无穷的石油，再对比森林资源的萎缩，沈括预言“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能够取代木炭成为新的能源。不只是高奴，《水经注》提到在酒泉延寿县的南山也坐落着一处特别的“泉水”，其水肥如肉汁，其色先黄后黑，形如凝膏，点燃后极为明亮，但不可饮用，当地人称之为“石漆”。

到北宋时期才具备了相对成熟的开凿工艺，也发展出了相应的地质知识。汉朝时的高奴，到了北宋早已改置为延长县，在县北九十里的南迎河出现了中国首个石油井，也是世界上的第一批油井。按着《元一统志》的说法，每年须向朝廷缴纳一百一十斤。无独有偶，延川县的西北八十里的永平村也有一处，每年也要缴纳四百斤。按照古代的条件，实际产量已相当可观了。

赵吉知道库页岛在后世是俄罗斯在远东地区最大的石油产区，所以在改善了阿伊努人的生活，取得他们的信任后，就派出当地人当向导，在岛上四处寻找可以燃烧的“黑水”。

听说来自中原天朝上国的皇帝对能燃烧的黑水有兴趣，库页岛上的阿伊努人首领沙牟奢一拍脑袋道：“大皇帝，我们这岛上很多人都从一个冒黑水的泉眼里取水点火照明用，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那种黑水。”

赵吉大喜，在阿伊努人的领路下进行了现场考察，发现这里石油储量真是丰富，竟然多到从地面渗出来了，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喷泉。

当地人发现这种黑水不久，经过实践就知道它可以燃烧照明，于是将其采集起来盛入器皿之中晚上照明用。他们还将石油用来润滑，古代车辆的轮轴同样需要润滑油，即“膏车”。同时，人们还学会将石油加工成油漆，涂在革制品上用以防腐防漏水。

赵吉当即宣布征集人手，在黑水泉的附近进行勘探，使用手工挖井采油。赵吉心想，石油这种大杀器作为民用固然很广泛，但是它最重要的用途却是军事，而且作为守城兵器最佳，高效恐怖。

在中国，石油最早用于军事的记载恰恰是在酒泉。北周武帝宣政元年（578年），突厥大军围攻酒泉，守城军民将石油制成简陋的燃烧弹焚毁了攻城器械，城池最终化险为夷。

到了战乱更加频繁的五代十国，“猛火油”之名为天下熟知，反映出人们已对它巨大的威力有了深刻认识。来自吴越的钱镠父子早在建国之前便从“海南大食国”得到了火油，它需要用铁筒发射，是真正意义上的兵器，在被宋朝统一之前，火油一直为南方割据政权所仰仗。

而宋朝在征服南唐的战事中更见识了它难以控制的威力，开宝八年（975年），宋军兵临金陵城下，南唐将领朱令赟率湖口军队驰援，在与宋军的遭遇战中，朱令赟下令用火油纵火焚烧，不料北风突起，南唐军反遭其害，15万大军不战自溃，绝望之下的朱令赟跳火自尽。

宋朝吸取了前人的惨痛教训，对火油进行了更为严格的管理，西北边防众要塞都要挖掘纵横一丈多的大池来存储猛火油，不到一个月池子周围的土地泛起赤黄色，需要重新挖掘进行搬迁，不然就会失火。

在设备上宋朝也进行了创新，即猛火油柜：“猛火油，以熟铜为柜，下施四足，上列四卷筒，卷筒上横施一巨筒，皆与柜中相通。横筒首尾大，细尾开小窍，大如黍粒，首为圆口，径寸半。柜傍开一窍，卷筒为口，口有盖，为注油处。”士兵从后用力抽送，柜中的油料就会变成烈焰喷射出去，在守城与水战上均是大杀器。

赵吉需要的就是以石油为重要原料的古代燃烧弹和喷火器。在赵吉的亲切指导下，工匠们将采集的新鲜石油装进陶罐，用皮革封好口子、扎紧，陶罐外面再绑上一团浸满油的麻团，一颗被赵吉命名为“天火一号”燃烧弹就做好了。这种燃烧弹运到前线，只需在发射之前，由士兵将绑在外面的麻团点燃，炮弹抛出去，触地碎裂，石油四溅，就能引发熊熊大火。成百上千颗这样的炮弹一时齐发，对方的阵地霎时就会变成一片火海，在十二世纪，这就是一种骇人听闻的大杀器，足以摧毁铠甲猛士的抵抗意志。

宋代产生了多种以火药或石油为原料的热兵器，猛火油柜就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杀伤威力最大的一种武器装备。赵吉借鉴后世的火焰喷射器，指导工匠对猛火油柜也进行了改进，并将它命名为“火车一号”。火车一号的底部安装四个轮子，可以由人力或畜力驱动在陆地移动，下部为铜制的巨型柜子，上面安装四支铜管。在柜身子上安装有可以进行往复运动的活塞。柜子中添加适量的石油，使用时将往复式活塞反复的压缩，使柜内的空气产生强大的压强。当压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便从柜上的铜管内将石油猛烈的喷出。这些石油经点燃后，形成强大的火焰。这种以高压方式将石油喷出的燃烧武器，就是古代的火焰喷射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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