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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少晨道：&ldo;你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执着？&rdo;涂乐文双手插入裤袋，抖了抖脚道：&ldo;知道杀死庄峥的那个警察吗？&rdo;&ldo;卧底警察？&rdo;&ldo;他是我的好朋友。死的明明是个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的贩毒头子，他却要背上过失杀人的罪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把这件案子追查到底，所有和庄峥有关的人，一个都不放过。&rdo;罗少晨看了沈慎元一眼，正要开口，就听到沈慎元义愤填膺地举手道：&ldo;我加入！&rdo;82、谣言（上）&ldo;真高兴一下子增加了两个志愿者。&rdo;涂乐文咧着嘴巴笑。罗少晨抱胸道：&ldo;我确定刚才是一口一声，不是异口同声。&rdo;&ldo;你不是喜欢他吗？&rdo;涂乐文道，&ldo;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共进退，这么一点担当都没有，算什么喜欢？&rdo;&ldo;……&rdo;&ldo;……&rdo;涂乐文原本是说笑，说完见两个人表情一个呆若木鸡，一个高深莫测，不禁也收敛了表情，&ldo;开个玩笑。&rdo;罗少晨道：&ldo;我们不是专业人员，卧底这种高危职业不适合我们。&rdo;涂乐文道：&ldo;不是卧底，是线人。我知道你们不会计较线人费，所以我会给你们更高昂的东西。&rdo;罗少晨无语地看着他，显然没有听的欲望。沈慎元感兴趣地问道：&ldo;是什么？&rdo;涂乐文张开双臂，&ldo;我的信任。&rdo;沈慎元：&ldo;……&rdo;罗少晨道：&ldo;另请高明。&rdo;&ldo;他已经说参加了，&rdo;涂乐文看向沈慎元，笑得十分和善可亲，&ldo;你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吧？&rdo;&ldo;不是。&rdo;沈慎元回答得很快。涂乐文见罗少晨脸色不愉，忙道：&ldo;不需要在摩天大楼吊钢丝，不需要半夜潜入办公室，也不需要坑蒙拐骗偷机密，完全不需要你们做任何危险的事，只要有意识地搜集一些消息，然后告诉我。&rdo;&ldo;都不需要吗？&rdo;沈慎元大受打击。罗少晨更加无语。涂乐文疑惑道：&ldo;你想做吗？&rdo;沈慎元期待地托着下巴，&ldo;如果能配备蝙蝠侠的行头。&rdo;&ldo;……这种好事我会自己上。&rdo;涂乐文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折起来的纸，随手丢在床上，&ldo;我有几个朋友，介绍你们认识一下。&rdo;罗少晨叫住往外走到的涂乐文，&ldo;这是泄露机密吧？&rdo;涂乐文耸肩，&ldo;这种资料，你登陆征婚网站就能搞到。&rdo;沈慎元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鲁瑞阳，男，身高一米七七，体重七十二公斤，现任th集团总部ceo兼总裁，年薪一百二十万。（附加不负责任的主观评定：衣冠禽兽。）&ldo;……我确定这是从征婚网站下载的。&rdo;涂乐文离开时好似把房间里的空气都带走了。沈慎元觉得有点喘不过气。罗少晨就站在他身边十五厘米处，和他单独相处的事实几乎让他心跳停摆。接下来他会说什么，做什么，为什么涂乐文说他喜欢他……脑海里不断浮现问号，仿佛要顶着发根钻出来！&ldo;什么时候出院？&rdo;罗少晨的问题虽然不在沈慎元的清单中，却让他松了口气。&ldo;医生说我没什么问题，随时能出院。&rdo;&ldo;那就今天吧。&rdo;&ldo;啊？&rdo;&ldo;有什么东西要收拾？&rdo;&ldo;心情。&rdo;怎么会说出院就出院？！罗少晨趁他发呆，出门对正庆祝手机终于被自己玩到没电的封井道：&ldo;他要出院。&rdo;封井呆了呆道：&ldo;这么早？可是局里还没有下撤退的指令。&rdo;&ldo;没关系，我们正需要人手。&rdo;封井警惕地问道：&ldo;干什么？&rdo;罗少晨嘴角扬了扬。封井拿起手机想要求援，发现它在半分钟前刚说过&ldo;晚安&rdo;。a市的警察和救护人员还是很负责任的，沈慎元出院清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除了t恤被人撕破了以外，钱包、钥匙等其他东西竟然都在，封井还把那个欠了费的手机还给了他。他打开门，感到迎面吹来一阵冷风。&ldo;我居然没关窗！&rdo;他大惊。封井的职业习惯立刻发挥作用，警惕地拿起放在门边的伞，轻手轻脚地往里走，&ldo;你确定是没关吗？&rdo;罗少晨道：&ldo;这里是二十六楼，窗边也没有水管和煤气管道。&rdo;封井道：&ldo;现在的罪犯都用直升飞机空降。&rdo;沈慎元一边关窗一边仔细地想了想道：&ldo;我好像真的没关。&rdo;封井道：&ldo;先查查少了什么东西！&rdo;沈慎元跑到卧房，不到一分钟就跑出来了，&ldo;没少。&rdo;&ldo;你看仔细了？&rdo;&ldo;我只有两样值钱的东西，存折和信用卡。信用卡在我皮夹子里。&rdo;沈慎元晃了晃手上的皮夹子，&ldo;你们要喝点什么？&rdo;封井反问道：&ldo;你有什么？&rdo;&ldo;牛奶和自来水。&rdo;&ldo;牛奶，谢谢。&rdo;罗少晨道：&ldo;记得看牛奶的保质期。&rdo;过了会儿，封井从沈慎元手里接过杯子，&ldo;透明的？你确定这是牛奶？挤奶工下手的时候一定弄错了位置。&rdo;沈慎元道：&ldo;牛奶过期了。&rdo;封井将杯子放回去，&ldo;其实我不渴。对了，你不是让我过来帮忙吗？&rdo;罗少晨熟门熟路地从厨房里拿出扫帚拖把吸尘器，&ldo;牛奶会过期，但灰尘不会。&rdo;封井跳起来，&ldo;我是警察！&rdo;&ldo;没错，人民的公仆。&rdo;罗少晨将拖把丢给他。&ldo;……&rdo;封井默默地将杯子里的水倒在地板上，用拖把胡乱地拖着，&ldo;别浪费。&rdo;在罗少晨指挥，沈慎元打酱油，封井卖力地运动下，公寓终于焕然一新。作为奖励，封井借用了沈慎元向涂乐文打了个电话，&ldo;在医院打给你的时候你说要考虑，请问现在考虑好了吗？&rdo;&ldo;任务圆满完成，你们明天可以回警局上班。&rdo;涂乐文爽快地回应。&ldo;真希望在三个小时前收到这个消息。&rdo;封井喃喃着挂电话，然后站起身，穿上外套，&ldo;我要下班了，从明天开始会在警局报到。&rdo;罗少晨从钱包里拿了一张百元大钞给他。封井怒道：&ldo;我不是钟点工！&rdo;怎么只给一百？&ldo;你下楼的话，顺便帮我们叫两份外面上来。&rdo;罗少晨将钱塞进他的手心，&ldo;剩下的钱让送外卖的拿回来。&rdo;&ldo;……&rdo;本来还想说一些感伤的离别赠言，现在好了，只有伤感情，没有感伤！封井拿着钱气冲冲地要走，突然被沈慎元一把抱住，&ldo;我会想你的，兄弟！&rdo;封井抬手想回抱，眼角余光看到罗少晨看似微笑又似威胁的表情，两只手顿时无力垂落，干巴巴地说：&ldo;职责所在。&rdo;沈慎元放开他，冲他使了个眼色，&ldo;要不要吃完晚饭再走？&rdo;封井见罗少晨笑容慢慢收敛，暗叫不好，忙道：&ldo;夜晚很短暂，还是留给你们两个单独享受！我去买晚餐给你们吃，放心，一定会让外卖插两个蜡烛上来！&rdo;……他就是怕两个人单独啊……沈慎元看着封井一溜烟地消失在门板后面，一时不敢回头看罗少晨的脸色。罗少晨道：&ldo;接下来有什么计划？&rdo;&ldo;计划？&rdo;什么计划？……婚姻计划？！&ldo;电视剧电影还是唱片？&rdo;&ldo;啊？&rdo;这句话在沈慎元脑袋里来回捣腾了五六遍他才理解，&ldo;你是说工作上的计划？&rdo;罗少晨坐在沙发上，悠闲得好似主人，&ldo;你在想什么计划？人生计划？&rdo;&ldo;哈哈哈，我的人生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我的人生，我想的计划就是你想的那个！没错，是工作计划。&rdo;&ldo;我想的不止是工作计划。&rdo;罗少晨直直地看着他。沈慎元低头避开他的目光，&ldo;我还没有和高董说我出院的事，我想……&rdo;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罗少晨道：&ldo;他应该知道了。&rdo;沈慎元接起电话，果然听到高勤问道：&ldo;出院了？&rdo;&ldo;我正想给你打电话报告。&rdo;&ldo;你认识简静年吗？&rdo;高勤问。潜藏的名字突然破土而出，让沈慎元措手不及，他呆了呆才道：&ldo;认识。&rdo;&ldo;他的秘书想要你的联系方式。&rdo;&ldo;为什么？&rdo;&ldo;父子间的谈话。他的秘书是这么说的。&rdo;沈慎元沉默。高勤道：&ldo;你只要用你的直觉回答给还是不给。&rdo;沈慎元犹豫了会儿，缓缓道：&ldo;不给。&rdo;83、谣言（中）高勤也不问原因，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道：&ldo;你身体才刚好，先在家里休养，有事我会通知你。你手机的话费小周已经充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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