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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问道：&ldo;凶手呢？&rdo;刘兆道：&ldo;对方手里有枪，警卫没敢追，给逃了。刚刚东城监狱传来消息，陈强富那四个被抓的手下跑了两个。现在狱警正送照片过去让警卫认人。&rdo;65、&ldo;杀气&rdo;腾腾（四）常镇远和凌博今在幸福田园门口下车时，大头正和几个警察一起分开给保安做笔录，看到他们立刻走过来。&ldo;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rdo;大头喝过酒，眼眶泛红，但精神极好，&ldo;还在大门口干上了。&rdo;常镇远道：&ldo;怕耽误你过六一儿童节？&rdo;&ldo;去。&rdo;大头压低声音道，&ldo;那个励琛是不是奔你来的？&rdo;常镇远看他一眼。大头道：&ldo;行了。你认识他又不是什么新闻。&rdo;常镇远岔开话题道：&ldo;录口供了没？&rdo;&ldo;我倒是想，不过手头没麻醉药剂，所以先送去医院了。&rdo;大头道，&ldo;保安录了口供。案犯有两个，都是男性。一个保安看到其中一个的脸，确认是监狱里跑掉的章长发，另外一个虽然没看清楚，但是比较两人身形，估计在一米七二左右，这和章长发一起越狱的逃犯陈大海特征相符。所以初步推测行凶的两个人就是今天从东城监狱跑掉的章长发和陈大海。哦，忘了说，他们俩就是侯元琨义子陈强富的同伙。&rdo;凌博今道：&ldo;侯元琨和励琛不是合作关系吗？&rdo;大头道：&ldo;这谁知道呢。像他们这种人窝里反是常事，利益分配不均什么的。&rdo;常镇远盯着地上的血渍，无意识地摸着下巴，&ldo;这两人原先是做什么的？&rdo;大头道：&ldo;能做什么，跟着陈强富混饭吃的小混混呗。&rdo;常镇远道：&ldo;家里有亲人吗？&rdo;大头愣了下，想了想道：&ldo;听说章长发结婚的时候，陈强富送了一万块钱。那应该是有老婆的人。&rdo;常镇远缓缓道：&ldo;有老婆的人越狱之后不去见老婆反而跑来杀人，图什么？&rdo;大头呆呆地反问道：&ldo;图什么？&rdo;凌博今道：&ldo;你是说有人指使他们？&rdo;&ldo;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史高飞吗？&rdo;常镇远说完才想起《越狱》还没上映，掩饰般地走到警察边上，将录好的口供拿去看。警察看了眼大头，见大头点了点头，就在旁边解说道：&ldo;保安有人今天生日，所以轮班没轮班的都在警卫室里起哄，刚好看到被害人拎着袋子进来，手里好像还拿着电话。谁知刚进门口没几步，就砰得一声枪响。保安们全惊了，受害人反应很快，立刻往警卫室跑。有两保安胆子挺大，抱着块木板冲出去看了看……确定是两男的，一个穿红t恤，一个穿蓝格子衬衫，下面都是牛仔裤。狱警刚送照片过来了，确定其中一个……&rdo;他后面的话和大头差不多，常镇远就没再留心听。大头道：&ldo;头儿和竹竿去医院看励琛了，你……要不要一起去？&rdo;常镇远将口供拍在他胸口，&ldo;去得这么齐，开联欢会吗？&rdo;大头道：&ldo;说实话，像励琛这样的人受伤，我觉得是挺可乐的。&rdo;他看他摸着脑袋朝里走，连忙追上去，&ldo;你去哪儿？&rdo;&ldo;回家啊。&rdo;常镇远走得干净利落。大头道：&ldo;嘿，你这人，这有案子呢。&rdo;&ldo;我下班了！&rdo;&ldo;不是啊，你回来！&rdo;大头追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往回走，&ldo;你不能这么没义气！不看我们的面子好歹也看励琛的面子吧。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说他受伤可乐还不行吗？我说他雪碧还不行吗？&rdo;他手劲挺大，常镇远被他勒着走了几步就觉得喘，正要挣脱，就被横过来的一只手解救出来了。凌博今抓着大头的手轻轻放下，笑道：&ldo;我师父他不经拖。&rdo;大头嘿嘿笑道：&ldo;你这徒弟不错，亲生的。&rdo;常镇远：&ldo;……&rdo;&ldo;不像我那徒弟，还在醉生梦死呢。&rdo;大头叹了口气。常镇远感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很久没消息的廖秘书。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时候打电话估计和励琛被袭击的事脱不了关系。接还是不接？他才一犹豫，大头就凑过来，&ldo;谁啊。&rdo;还是接吧。常镇远一手推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ldo;今晚上你恐怕不消停了吧？&rdo;廖秘书开门见山地说。常镇远道：&ldo;您消息灵通。&rdo;廖秘书道：&ldo;我是人民公仆嘛，当然要时时刻刻看准备着为人民服务。&rdo;常镇远道：&ldo;您是模范啊。&rdo;廖秘书道：&ldo;哪里啊。比起你们没日没夜地战斗在人民安全的长发和陈大海戴着手铐被送上警车，都有点讶异。大头道：&ldo;啊？这就完了？&rdo;凌博今找了个警察了解情况，才知道他们受到消息潜伏武装地赶到这里，才发现章长发和陈大海两人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搁着两把枪。大头道：&ldo;这什么意思啊？自首啊？&rdo;凌博今道：&ldo;就算两个人通力协作也很难互相绑成粽子，除非有长发和陈大海是陈强富的同伙，那也是侯元琨的手下了。&rdo;大头击掌道：&ldo;看来八九不离十。&rdo;凌博今笑道：&ldo;我还以为混黑道都喜欢自己解决，没想到居然会送给警察。&rdo;常镇远道：&ldo;你以为的那个不是黑道，是土匪。&rdo;他懒洋洋地踢了大头一脚，&ldo;现在没事了吧？可以回去洗澡睡觉了吧？&rdo;&ldo;还没录口供呢。&rdo;大头见常镇远变色，忙道，&ldo;没办法，这案子铁定是我们接的。趁热打铁嘛。&rdo;他说完，刘兆的电话就来了。他故意冲常镇远扬了扬。果然，刘兆让他们连夜回警局审问。常镇远在回警局的路上一直缩在角落里打瞌睡。到警局之后，陈大海和章长发被分开审讯。原以为两人敢越狱敢持枪杀人一定是软硬不吃的硬骨头，不好啃，谁知道两人竟然十分合作。问什么答什么。从吃饭的时候偷偷商量越狱的计划，到越狱之后拿到之前埋好的枪支，到杀人动机是看到励琛开着辆好车，想打劫点跑路费，最后伤了人慌了神，才幡然悔悟，决定打电话交代自己的行踪自首，因为怕警察以为他们持枪，所以才互相绑了起来。审讯的过程很顺利，一个小时就录完所有口供，凌博今和大头还抽时间比对了一下，如出一辙。&ldo;这幡然悔悟得太快了吧？&rdo;大头挠头道，&ldo;但报警的电话的确是从陈大海手机打出去的。&rdo;凌博今道：&ldo;像是事先准备好的。&rdo;0大头道：&ldo;要自首干嘛不上警局，非要自己绑住自己？&rdo;常镇远抽着烟，平静道：&ldo;这叫做被自首。&rdo;大头茫然道：&ldo;什么意思？&rdo;凌博今反应倒是很快，道：&ldo;师父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不愿意自首，但是有人强迫他们，所以把他们捆起来。后来他们被警察发现，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说自己想自首？&rdo;常镇远道：&ldo;不然你们让他们示范一下自己互相捆成那个样子？&rdo;大头兴冲冲地去了。凌博今道：&ldo;师父猜幕后黑手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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