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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ldo;去，不然你舅妈会把姐姐卖了给你买糖吃。&rdo;

&ldo;舅妈才不会，妈妈和姨姨都说你是舅妈骄傲的宝贝。&rdo;

&ldo;哈！&rdo;姑姑们这样说吗，凭心而论，我觉得我是姑姑们的宝贝还差不多。奶奶去世得早，爸爸是家中长子，妈妈便嫂当母职，对几个姑姑象女儿般疼，从出嫁到生孩子，大事小事，尽心尽力。姑姑们的感动，除了对妈妈的尊重，便就是对我的恶宠了。我儿时的假期，总是在几个姑姑家轮流着过，那是被宠上天的幸福。

&ldo;嗯，姐姐，如果你不愿意呆在客厅和他们讲话，就轻轻咳一下，我出去救你。&rdo;

&ldo;唱唱万岁！&rdo;我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腮，&ldo;外面的那个人是舅妈的学生，姐姐和他不熟，坐在那里听他们讲话，象傻瓜一样，你过十分钟就去喊姐姐过来。&rdo;

&ldo;放心吧！&rdo;唱唱一脸郑重，我愉快地走出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斯文型的眼镜男子正和妈妈讲着话，看见我出来，他站起了身。

&ldo;晨曦！&rdo;他认识我，我很淑女地微笑点头，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ldo;你不认识他？&rdo;妈妈有点失望。

&ldo;很多年不见，彼此都长大了，要是在街上与晨曦碰到，我也会认不出来。&rdo;眼镜男子很会解人意，有风度的为我解围。

我依然保持着亲切却不失分分寸的笑意，脑中把妈妈常提的高足一个个对照，答案照旧，我没有任何印象。

&ldo;是温子中啊！&rdo;妈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忙装作醒悟过来的样子，&ldo;是吗？我没认出来，你还好吗？&rdo;我想破头皮，也不知温子中何许人也。

他看出了我的把戏，配合我做出一脸感动，&ldo;我在白老师班上时，你刚读小学，后来我上军校，一直在外地，想不到你还记得我。&rdo;

&ldo;呵呵，你特别呀！那么优秀，想忘记都难。&rdo;我假笑着回应。

&ldo;优秀的人应是你吧，毕业于名校，现在都是大学老师。&rdo;

真是汗颜啦，那种三类大专，也叫大学吗？不敢再深谈下去，我忙转开话题，&ldo;你还在部队吗？&rdo;

&ldo;嗯，我军校学的是医科，主修骨科，我现在北京一家部队医院工作。&rdo;

&ldo;哇，首都！&rdo;我捧场地做出羡慕的表情。妈妈也是一腔赞许：&ldo;嗯，子中小时候就特别聪明、懂事，现在的成就是应该的。&rdo;

我符合地直点头，优秀的人童年自然特别。

&ldo;哪里还谈得上成就，一份工作而已。晨曦，你比学生大不了多少，会不会有压力？&rdo;他谦虚地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ldo;晨曦上课，我到不担心，没想到，她居然还任辅导员，我到是没想到。上次在她学校碰到她的院长，对她评价很高。&rdo;妈妈含笑狠狠地把自已的女儿夸了一通，我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算了。

我轻咳了一声。

&ldo;姐姐！&rdo;唱唱甜甜地从里面跑出来，&ldo;我刚学的那首曲子怎么也弹不好，你再弹一遍给我看，好吗？&rdo;

没等我说话，妈妈忙着站起来，&ldo;唱唱，舅妈帮你看看。姐姐有事情呢，我们别烦他。子中，晨曦放假在家，不忙的，你们多聊会，你不要急着走，留下吃饭。&rdo;

唱唱爱莫能助地冲我撇撇嘴，被妈妈硬拉进房内。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妈妈的背影，她这般把我扔给她的高足，目的何在？

我真的落到需要妈妈推销女儿的境界吗？强烈的挫败感让我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

温子中看着我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别扭，他坐不住了。&ldo;我们出去走走好吗？&rdo;

我努力露出一丝笑意，&ldo;好！&rdo;

被风一吹，郁闷的心情散去一些。小区的石径上落雪还很多，我小心地避着走。

温子中的目光有意无意总落在我身上，我有点拘束。&ldo;你小时候常到我们来吗？&rdo;我没话找话说。

&ldo;嗯，我喜欢放学后到你家来做作业，顺便可以看你弹琴、画画，你那时很爱表现，开心的时候还会跳舞给我们看。&rdo;

我的脸突地就温度高胀，&ldo;我，我真的那样爱现呀！&rdo;

&ldo;呵，是呀，很可爱的小妹妹，你一直都是老师的骄傲。&rdo;他伸出手，帮我抚去脸上凌乱的发迹。&ldo;我们都很羡慕你，那么多才多艺。有时同学聚会时，还会聊到你，大家猜测你现在不知长成什么样了。&rdo;

&ldo;失望了吧！&rdo;小时漂亮的女生长大一定很丑，这是真理，阴柔讲的。

他笑出了声，眼中极是溺爱，&ldo;看你紧张的，你其实还没有变，除了不爱显外，一样清灵秀丽。&rdo;

我是女人，很爱虚荣，但这样被别人当面夸奖，心脏还是有点不能承受。&ldo;谢谢鼓励。很对不起，我对你印象不深。&rdo;

&ldo;哈，你可真够坦白。老师的学生多，你哪里记得住，而我们记你一个，自然就印象很深了。&rdo;

我颔首，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阳光下我看到银光一闪，不禁脱口问道：&ldo;你有孩子了吧！&rdo;我读小学时，他读高中，算来应长我七八年，我都老了，他也不会很年轻。

温子中显然有些惊讶我会这样问，但他很快便恢复自然，&ldo;我没有孩子。医科读了九年，毕业时近三十，匆匆成家，为了工作不敢着急要孩子，到现在，一切稍稍有点起色时，想要个孩子。&rdo;他落莫地一笑，&ldo;我们却离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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