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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第十四章：烦闷的日子

“十一”国庆节这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姐姐与李宇宙这对有情人，终于在众人的祝福中一同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在酒杯交错之中，我没有看见那个高高大大的林佳奇，这未免让我从心里有几分的怅然若失。说不出到底为什么，我现在很想见一见他，甚至还想去跟他说上几句话。据李宇宙说：他未能来参加婚礼，一则是因为工作忙走不开，加之相隔几百里也是一个原因。看着姐姐与李宇宙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我真是说不出的羡慕。

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做我心爱人的新娘？又在什么时候我的脸上才会流露出这动人的微笑来？

因为单位房子紧缺，姐姐他们暂时分不到住房，只能是婆家、娘家两边轮换着住。从李宇宙的相册中，我终于找到了“林佳奇”，他的样子很洒脱。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一张面孔。只是，我曾经偷偷收藏起来的他那两张字画，现在已经不知道遗落到何处去了。

我与妈妈之间，在心里总是只有敌对而缺少亲情。雅丽与雅杰做事对与不对，妈妈从不在意。可唯独我，对与不对都会只有一种结果出现的，就是妈妈的羞辱和责骂。妈妈总认为我欠下她的东西太多了，是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还清的了。在姐姐和弟弟生病的时候，妈妈总会是关怀备至的。而这个生病的人一旦是我的话，不但得不到她的关怀，她还会是一副极其厌烦的样子。

尽管如此，我从心里却从未恨过妈妈的，而是对她怀着一种深深的感激之情。这一家人，并没有谁来向外人揭开我真实的身世，尽管我知道是外婆那最后的遗言所起到的作用，可我还是对他们心怀感激。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少受了一些人的白眼和歧视，也少看了别人怜悯的目光。从小时起，我常常会被别人怜悯的目光灼伤。我的身世和经历，以及我所承受的种种不公平的对待，我是不想让什么人来了解的。向来我是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画上一个圆圈将自己圈在里边的，不让任何的人走进圆圈之内，而自己也不轻易走出圈子之外。我怕别人的怜悯，怕怜悯的目光会将我再次灼伤，以至使我刚刚找到的属于自己的一点自信也会荡然无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姐姐对我的态度已经变得不再温和了。我与她之间有时会因一点小事而争执起来，而李宇宙在这时总是一脸的无奈。

“韩雅雯，你可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因为你比别人多读了几本乱七八糟的书吗？”有一次，争执了几句之后，姐姐对着我撇了撇嘴巴说。

“我从来没认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也从没有读过你所说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书，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笨蛋、傻瓜，很讨厌人。难道不是吗？”我反唇相讥。

语音刚落，妈妈就推门进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冲我喊：“你给我滚出去，快点滚出去！”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是我让姐姐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进门就骂我，可真是不讲理！

“我偏偏不会滚出去的，等到有一天能滚出去的时候不用说就滚出去了。”我回敬道。这时，泪水涌了出来，滴落在衣服的前襟上。

这一下妈妈更生气了，她怒视着我，对我大声叫：“你该知道你有多大岁数了吧，还有脸让我白养着你。”

我眼里的泪更多了，可妈妈对我的泪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妈，我很快就不用你养了，这也过不了多少天了，你又何必太性急呢？”我语速不紧不慢地说。

“你这个人可真是没有良心，就你这种人就是以后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心疼的。早知你这么没有良心，我就不该养你，早该在你小时候就掐死你……。”妈妈不停地骂着，甚至是在不停地诅咒着。

我实在是受不了便猛地站起来，一头就扎进了卧室。“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早该去死了，以为你长了多大的本事，还想去上天啊？”妈妈在我的背后以嘲弄的口吻说。

“我是什么样的本事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只是蠢笨得要死，也傻得要死。我又哪儿会有本事上天？我只配下地狱，只配这些！”我气急败坏地大喊，喉咙都要撕裂了，声音嘶哑起来。

在记忆中，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的顶撞了妈妈。也许正因此，才将妈妈给镇住了，她不再言语了。

随即我关上门，蒙上被子痛哭起来。“姜杰，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为什么？你为何要欺骗我，让我的期待这样的无限期？你让我变得是这样的讨厌，这样的易于动怒。这都怪你，都怨你！”我嘴里这样不停地念叨着。

不知不觉中，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醒来时，看到镜中自己的眼睛又红又肿。

姜杰，这个名子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当爱情的那扇大门微微向着我张开了一条缝隙，在我要直奔那儿正想推开那扇神秘的大门时，它却在我的面前紧紧关闭了。无论我在门外站立多久，又等待多久。一次次叩门，而主人却毫无反应。孤单地站立着，久久地期待着，可怜巴巴地凝视着，只有我一人。

时间过去半年多了，他的信还不见踪影。我想得知哪怕有关他的一点点消息，也许仅只让我知道他平安顺利就够了，别的再多我已不再敢奢望了。

现在，我生活得很累，也很烦恼。我很想改变自己的现状，让自己能够轻松愉快起来。这样，也许我才会有灵感的。可现在的我几乎再找不到什么写作的灵感了，实在令人痛心。记得，从前在同学的摘抄本上看见自己写的一些诗文时，我心里很开心的，就像是一个耕耘者看到了自己丰收的果实一样。

雪飘飘洒洒地从天而降，落下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快的，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涂上了一层银白色，使这黑夜也显得明亮了起来。虽然空气很冷，我还是在雪中伫立许久，抬头仰望一片片飞舞的雪花。就在这一时刻，好像自己心中的烦恼也被这积雪所铺盖，让人有种轻柔而畅快的感觉。

可是，我还是无法抵御这冬日里严寒的气息，就像那些一旦遇见寒风就会枯萎的花儿一般。

我的心又一落千丈，眼前又成了一片渺茫和灰暗。我想，就是有一天我历尽千辛万苦寻到姜杰的消息，可到那时又会怎么样呢？也许无非只是让我伤心流泪，而我所渴望得到的那美好的爱情却永远不会属于我。

在这个世界上，我所能拥有他的仅仅只有四封信和两张照片。我将它们轻轻拿在手中凝视着，又默默中抽出这封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最后的信，将它小心翼翼地在眼前展开。看下去，带着众多的疑惑和难言的伤感，泪水便又次流出来。我一直在寻找他，可我每一次的跋涉都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第十五章：痴人说梦

“雅雯，你收到姜杰的信了吗？”许小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开口这样问。

我装作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对她笑了笑。“你不要再去管他，也不要再去想他了。”她劝道。

本来，是想对她说我很难将他忘掉的，可经她这么一说，我便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倩，那你呢？你现在还会想他吗？”我摆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冲她问。

“我早不去想他了。”她的回答十分干脆，“在以前呀，我总把他想得很好。现在，我才觉得他很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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