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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3页）

皮成呼吸急促，眼神闪烁。

他不会认罪，可面前这个人好像调查过他，一些事知道的很清楚，&lso;不行&rso;这两个字是刻在他心头的伤疤，犹如逆鳞触之极痛，只要这人不再提起，他愿意配合一二。

这里是一间私宅，并不是官府，有没牢狱，没有拿着水火棍的差吏，青楼的贱|人死了一向没谁关注，这人应该也一样。他对他不认罪也没生气，大概想知道的，是旁的事……

皮成能有计划的杀那么多人，显然不傻，虽然他精神有些疯狂，理智却未完全消失，想清楚之后，他试探的提出一个话题，&ldo;那些贱|人藏了几本暗帐。&rdo;

&ldo;哦？暗帐？说来听听。&rdo;卢栎眉眼压低，似刻意藏起眸内情绪。

他果然感兴趣！

皮成背后的手紧握成拳，&ldo;当官的巧立名目贪腐成风，想尽办法搜刮民脂民膏，还官官相护，我等百姓之苦无处可诉，最是可悲！那些贱|人游走于达官贵人之间，听到了更多贪钱往来，却为自保不肯站出来！有几个头牌悄悄趁贵人睡觉时将名册抄录了下来，想的也只是时机合适时拿出换得更多钱财，婊|子就是无义！&rdo;

他说着说着嘴角微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ldo;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有机会将东西&lso;拿&rso;出来让她们痛心害怕也好。&rdo;

沈万沙听了很想骂人，还说别人不让这些东西大白天下品性低|贱，你偷出来不也藏着没敢往外露？你比谁高尚了！

不过他知道此刻时机非常，不能破坏卢栎问供，紧紧闭着嘴，心说一会儿审完了少爷非好好骂你一顿不可。

卢栎黝黑的眼瞳似闪着激动，&ldo;你说这暗帐……在你手里？&rdo;

&ldo;是，暗帐并一本名册，&rdo;皮成眼皮颤动，&ldo;凶杀案与我无关，但我的确避着人偷了东西，若官府治我偷盗之罪，我认。&rdo;

卢栎指尖轻点桌面，&ldo;若是你肯将暗账名册给我，我便帮你掩盖偷盗之实，如何？&rdo;

皮成眼中狂喜，埋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粗声粗气的回，&ldo;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能轻易把保命的东西交给你。&rdo;

&ldo;不认识没关系，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就知道了。&rdo;

卢栎声音轻快，好像很高兴，&ldo;我呢，是按察使派来打前站的书吏，按察使你知道么？就是皇上亲派，到各地方监察刑狱审查官员的大官。大人很忙，有些地方走的慢，便让我先过来看看，是否有不好的事……&rdo;

卢栎面不改色的说谎，也不知他怎么编的，明明风马牛不相干的事，竟被他说的头头是道，营造的气氛还非常紧张，按察使大人对成都府之事已有所掌握，即将大杀四方，就等着这暗帐证据，皮成若是能将证据呈上，便是是大功，可得赏银，甚至可得官赐匾额，至于青楼ji|女被杀一事，一丝一毫也未提起。

皮成状似安静地与他对答，两个人渐渐形成默契，做了交易，皮成说了帐册所在地，卢栎也请赵杼给他松了绑。

不过卢栎趁皮成不在意时，给赵杼使了个眼色：稍后要去拿帐册。

赵杼看了眼窗外，远处院墙只能看到两颗人头，想必听到皮成供言时，就有人去了……心下很是满意。

松绑之后，二人对坐，距离好像更近了。卢栎又与皮成聊起了ji|女，说这些人低|贱，无耻，皮成眼睛微亮，对此颇有共同语言。

&ldo;女子首要当贞静，y|乱心起，便该浸猪笼！&rdo;

&ldo;就是！&rdo;

&ldo;若有通|jian之举，当立时打死，却不犯刑律！&rdo;

&ldo;就是！&rdo;

……

&ldo;唉与那陈娇娇相好的书生刘文，案首秀才，大好的前程，因为这样一个ji|女不想去京城研读参考，可惜了。&rdo;

卢栎说完，皮成跟着握拳不甘，&ldo;谁说不是呢，大好男儿，怎么能为一贱|人止步！&rdo;

&ldo;所以这陈娇娇死的真是时候，她死了，刘文就能斩思情缘，去京城读书考试，不久后或许就是一方大员，他还应该感谢那凶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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