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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在意他的话。
“好玩?”闫寸想了想,“你去了就知道了。”
小郎君又思考了挺长时间,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终于,他轻轻点了点头。
闫寸伸手,想要将他扶起,可小郎君的右脚踝弯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显然被仆役拽伤了。
闫寸没好气地又各给了那两名仆役一脚,命令道:“好生抬着,莫再伤了他。”
他又对卢员外吩咐道:“备辆稳妥的马车。”
卢员外已经不再试图猜测闫寸的下一步行为了,反正猜不到。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官府要是真肯“处理”了这个累赘,卢员外倒求之不得。他恭恭敬敬将闫县尉送到大门口。
刚拐出卢府大门所在的街巷,闫寸便召来四名同行的不良人,低声吩咐道:“去盯好卢府的前后门,现在开始,有什么人出入,尤其出门的都去干了什么,见了谁,要盯仔细,发现异常立即来报。”
“是。”
闫寸之所以压低了声音,是因为同行的还有卢府一名车夫。
车夫赶着车,车上是痴傻的卢小郎君。
那是一辆既不漂亮也不稳当的驴车,两个轮子一副平板而已。事实上,在卢府,这辆车只用来拉喂牲口的草料,是不坐人的。卢员外有着仗义疏财的名声,却不愿意让这个脚踝受伤的儿子坐一辆舒服些的车。
安固抽了胯下的马两鞭子,故意催促马儿走快些。闫寸明白这位同僚的意思,驱马跟上,两人与卢府的驴车拉开了些距离。
安固开口,低声问道:“你真要把这小祖宗带回县衙?”
“对啊,查案。”
“查案?”
“卢员外长子被蛰虫咬伤,明显是被害,这案子得查啊。”
安固咂咂嘴,好像有点道理。
很快,胖子回过味儿来:姓闫的小子刚才是不是打了个马虎眼?
闫寸适时转移话题道:“你刚才一见卢倾月,就冲我挤眉弄眼,可是有什么发现?”
“跟卢倾月无关,”安固道:“是那医师。”
“医师?”
“我认得为卢倾月治伤的医师,东宫的人,不是谁都能请动的。”
闫寸一愣,两条剑眉皱了起来,“你没看错?”
安固指着自己的一双眼睛,“你当我’长安官人谱’的名号白来的?错不了,错了眼睛赔给你。”
闫寸凑近看了看安固的眼睛,“不要,太小,冬瓜上掐了两条缝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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