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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娇娘(..)”!
“癞蛤蟆,你闭嘴!”
女儿家面皮子薄,被徐耀祖这样当面戳出来,王欣兰心里不好受,哀嚎着尖叫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失了态,羞愤的捂脸跑了。
“唉嘿,小眼睛。”
徐耀祖慌乱的跟上,想起什么又收住脚,语速极快道:“方夫人,三日后我来拿鸳鸯戏水图,这是定金。”
徐耀祖扔下几小块碎银,急匆匆的去追王欣兰,书童慌乱的跟上,阿初与方氏被这阵仗整的二丈摸不着头脑。
“这,这不是你的活吗?怎么突然变成我的活了。”方氏瞧了眼那桌上的碎银,瞠目结舌,“这一个碎银瞧着也有两三两了,这么多个,给多了呀。”
“娘,您不是方才还忧心银子不够吗,这不来活了。”阿初忍俊不禁,憋着笑。
“那午饭你做。”
阿初答应下,见还有段时日,便叫来柳娘和张翠兰,说出心里的打算。
“张姐,我记得您前几日与我说过,院里住隔壁的,家里孩子刚满月,每到晚上吵得陈二哥夜里睡不着。”
张翠兰只是闲来来随口之言,没想到阿初居然记到心里,“裴娘子,其实也不打紧,小孩子,哪个不爱哭的。”
“我,想开间铺子,手里也有些闲钱。”
柳娘与张翠兰皆是一惊,心里不解阿初为何突然这般想,柳娘说出心里的担忧:“裴娘子,铺子可比房子租金贵多了,特别是越靠近市集处,那儿的商铺就越贵,其中最贵的地方就是码头那了,咱做的生意许久才会来一单,保障性说实在的并没有那么高,当初这些话我都藏在心里,若是那些老爷腻了下来可怎好。”
“所以,不能这般维持现状,我今儿有空闲,去一趟杨婶儿那,看看她当初与我说的那铺子还在不。”
柳娘似乎明白阿初的打算,这是要把生意坐到普通人里去,可这样的话,柳娘担心道:“若是那些老爷夫人认为自身的档次被降低了,心里总会有些落差感,日后就不买咱家的点心了咋整。”
阿初赞赏的看了柳娘一眼,“原先是我狭隘了,因为原料的原因,想着尽可能把生意来源范围缩小至那些老爷夫人们身上,可临水镇就这么大,大户人家勉强算来也就那些,忙倒是没那么忙了,每月固定那几个生意,做完就没了,长此以往,是无法走的长远,还是得搞铺子,羊奶过于珍贵,跟奶相关的点心,还有用到黄油的,都得是付定金定做的,其余的糕点就卖到铺子里,每天限量。”
“这样好。”张翠兰来了兴趣,“裴娘子,你不知道我跟柳娘两人这几天闲的天天在这儿嗑瓜子,唠着闲,一个月还拿那么多银子,心里早就过意不去了,这忙起来,手才不会生,人也过得踏实。”
“是啊。”
阿初一时失笑,这几日她也瞧出来两人似是心里过意不去,还抢着帮她干活,“是我疏忽了,那我去杨婶儿那,四娘那边你们帮我去问问,看她考虑的如何了。”
“四娘又不傻,自是知道哪儿是好去处。”柳娘道。
阿初被四娘拒绝习惯了,对这事心里也没把握,反正橄榄枝她也是伸了出去,人家接不接那就与她无关了。
阿初交代完事情,简单收拾了下,备好薄礼,准备上门叨扰牙婆去。
所谓的薄礼,自当投其所好,牙婆喜欢软糯口感的点心,阿初思来想去,黄豆糯米糍最佳。
牙婆住的是独栋的小院子,三进的宅院,院里还买了一个干粗活的老婆子,一个贴身照顾的小丫头,此刻正给牙婆扇着风。
按理说,一个牙婆是没这么多银钱的,可杨婶儿似乎是个列外,不仅有钱,似乎还跟官家的人私底下有交道,曾经鸿运楼的掌柜瞧见牙婆,都得恭敬唤一声“杨姐。”
“裴娘子,你真是太有心了,我准备攒够银子就去把这买下来尝尝,你倒好,居然给我送过来咯。”牙婆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乐呵呵笑着。
“杨婶儿喜欢就好。”
“裴娘子依旧懂得讨人心窝子好,杨婶儿是个直肠子,裴娘子有难处直说,若是有人欺负了你,杨婶儿我呀,在这一片还是说得上话的。”
阿初也不大喜欢拐弯抹角,直言道:“曾有一次,杨婶儿你提过有一间铺子,是连着独院的,不知可还在?”
“那个呀?”牙婆思索了会儿,恍然想起阿初说的是什么来,“那院带铺的,价钱贵,想买的人听了银子人就跑了,能买的人又不稀罕,放在那就跟你现在住的那院子,不尴不尬,让老娘难办得很,怎么,你是要买下那玩意儿?”
“嗯,这不坊里雇了些人手,可我这活计有少,总不能养着闲人,所以啊,打算干脆开间铺子,免得这教了她们本事,长久不做的,生疏了过去。”
牙婆非常赞同的点着头,“有道理,这雇了人来可不能白瞎了银子,不过你那点心说个实在的,一般人家还真买不起。”
“杨婶儿,这您可放心,这开了铺子,自当得做些符合一般人家能承担得起的,可我小册子上的点心还是原来那样,以定做为主,不落你面子。”
“这主意不错。”牙婆突然转身扯掉丫鬟手里的团扇,转到自己手里来亲自扇着风,“说句难听点的,这临水镇若不是沾着那条河的好处,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不过也真是的,啥东西卖的都比外地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临水镇的人过的是京城人的生活。”
阿初除了临水镇,身体的记忆就是石板村,便再无其他,这关于物价也是做了生意才逐渐摸清的。
“杨婶儿,咱镇上的东西卖的很贵吗?”
牙婆翻了个白眼,“严格来说,是咱沛昌县这一大块,我也不扯别的,就说这糖葫芦,别的地方一文钱一个,咱这倒好,三文钱一个,咋不去抢钱啊。”
牙婆气愤的说完一通,脸色突变,扔掉手里的团扇,着急道:“快把我的小铜镜拿来,说好了不生气的,大师说了,这女人啊,爱生气就会老得快,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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