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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垣也看出养谦不信,也不多说:&ldo;你来了便好,请带她回去吧。&rdo;说着一点头,转身迈步而去。
温养谦本想再追问他究竟,可见他说走就走,且毫无心虚之态,倒是不便发作。
琉璃见温养谦突然走来,却不好再说,又听他似有诘责范垣之意,只是不便解释,见范垣去了,心里怅然若失,又更加悲酸难禁,不免又落了些泪。
温养谦忙劝慰,又悄声问道:&ldo;妹妹怎么在这里?……可是有人欺……&rdo;
一句话没说完,便看见范承走了过来,养谦就忙止住了。
原来范承直到见范垣去了,才敢靠近,此刻打量琉璃的样子,便问道:&ldo;纯姑娘怎么哭的这样?&rdo;
温养谦不愿同他细说,更不想妹子这个模样给更多的人看见,那样的话,事情还没查明,必然就有无数的流言又生出来。
于是他反而佯作无事:&ldo;没什么,想必妹妹迷了路,我先送她回去。&rdo;
范承道:&ldo;这府里大,倒要让个得用的丫头跟着才是。不过方才四叔公在这里,应该是无碍的。&rdo;
温养谦同他道别,便陪着琉璃往回走,走了半道,琉璃的泪已经止住了,只是眼睛已经红肿起来。
眼见将回房,正看见范彩丝跟范芳树两个且说且走过来,一眼看见琉璃,脸上各自露出惊喜的表情,忙上前来:&ldo;我们正到处找纯儿呢,你去哪里了?&rdo;
范彩丝忙问:&ldo;怎么像是哭过?出了何事?&rdo;
温养谦知道今儿她们两个是带着纯儿去给那太老夫人请安的,必然是她们两人陪着的时候跟丢了,温纯一个大活人怎会无端丢了,自是她们只是因为冯夫人的意思,应卯而已,并不真正上心的缘故。
养谦心里明白,面上却一丝也不露,只道:&ldo;没什么,一时迷了路,正好我路过便带了回来,倒是让你们两个白担心了一场了,我摸着妹妹的头有些发热,怕她方才着急受了凉,倒要让她好生歇息歇息,就先不陪着了。&rdo;
两位小姐面面相觑,本想解释,但温养谦半个字也不提,倒是不好过分去说,免得更加做贼心虚似的。
本还要陪着琉璃坐会儿以&ldo;亡羊补牢&rdo;,又听温养谦是逐客之意,两人只好都行了礼,退了出来。
这边温养谦带了琉璃进里间,温姨妈已经去上房陪着冯夫人说话,这屋子里没有人,养谦就拉着琉璃到桌边坐了,叫丫头来倒了水,又亲自去拧干了帕子,回来给她擦干净了脸。
琉璃不好意思拒绝,等喝了热水,又擦了脸,人已经好多了。
养谦才把丫头打发出去,在琉璃身前坐了,俯身看着她问道:&ldo;妹妹,方才到底是怎么了?&rdo;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ldo;是不是……那个四表哥他、他……欺负你了?&rdo;
琉璃听养谦果然这样怀疑,顾不得再装呆,立刻摇了摇头。
她否决的这般干脆,倒是让养谦心中越发震惊了:&ldo;妹妹……妹妹真的听懂我说什么了?&rdo;
琉璃看一眼养谦,低下头去。
养谦凝视着她,慢慢将琉璃的手握在掌中,少年的眼圈却也在瞬间红了。
他半是欣慰半是悲感:&ldo;我知道……妹妹一直都能听懂,我就知道。&rdo;像是跟琉璃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
养谦拉着琉璃的手,慢慢地俯身,竟将额头抵在女孩子娇嫩纤小的手掌心。
琉璃只觉得掌心里湿润微热,知道是养谦流了泪。
她很想告诉这少年不要哭……但此刻贸然出声,只怕更会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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