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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人剑（第2页）
他并不想知道太多的故事，无论是关于剑，还是关于师父，还是关于师父的师父。
他是将死之人。
他觉得自己逃不过去。
望着玖在巷弄中穿行渐远的影子，中年人久久无言。
最终，似风中渐远、似隐于阴影的低叹。
“始终赢不了他，无论是他，他的徒弟，他的徒孙。”
江湖之人，入宫墙内，便已回不去江湖。
中年人的身旁并无人，他却忽然说道：“跟上他，若是能帮，便帮一把。”
阴影中没有反应。
“故人之后。”
阴影中没有反应。
“天生通体，废体。你应该看出端倪了。”
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颤抖了一下。
一道影子溜出了宫墙。
长安之内，坊市之间，与世隔绝的小院，躺满了死人。
玖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他依稀可以从血污中辨别出参、肆、伍的样貌。
他不在乎这三人是死是活，躺在地上多半是半条命没了。
他找不到青衣。
“怎么，找不到你的婢女？”陆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玖转身，警戒地退离了几步。
陆的头发散乱，身上有许多血渍。
“他们，你杀的？”玖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是啊，他们非要护着你的婢女，怕她死了就找不到你的行踪。我要杀你的婢女，他们又烦得要死，干脆让他们都死了也安静。”
“你想干什么？”玖皱眉质问道。
“你想，若杀了你的婢女，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真相，你大可离开止杀。”
“你疯了？”玖拽住陆的衣口。
“这三人并不知道发生何事，他们要将你带回去。买主死了，通传也死了，只要再杀了那个女人，你便自由了。”
“你疯了。”玖冷眼视之。
“两条命，你答应的，我倒想看看你的小婢女死在你眼前，你会是怎样一副表情。”陆笑着说道，嘴咧得很大。
“她在哪。”
陆没有回答，但玖已经知道答案，他看见自己的小屋正冒出黑烟。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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