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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不，&rdo;佩姬柔声说。&ldo;你去告诉华莱士大夫。&rdo;

佩姬正在小餐厅吃饭，汤姆&iddot;张坐过来。

&ldo;我听说发生的事了，&rdo;他说。&ldo;鲍曼！令人难以置信。干得漂亮。&rdo;

她摇摇头。&ldo;我差一点冤枉了别人。&rdo;

张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ldo;你还好吧，汤姆？&rdo;

&ldo;你是要我说&lso;我很好&rso;呢，还是要我说实话？&rdo;

&ldo;我们是朋友。我要听实话。&rdo;

&ldo;我的婚姻已经彻底毁了。&rdo;他眼中突然充盈着泪水。&ldo;谢走了。她回家了。&rdo;

&ldo;我很难过。&rdo;

&ldo;这不是她的错。我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了。她说我已经和医院结了婚，她

说得对。我把我的全部生活都花费在这里，关心照看着一个个陌生人，而不能和自

己心爱的人在一起。&rdo;

&ldo;她会回来的。问题是能解决的，&rdo;佩姬安慰他说。

&ldo;不。这次不会了。&rdo;

&ldo;你有没有想过作一次心理咨询，或者……？&rdo;

&ldo;她拒绝了。&rdo;

&ldo;我很抱歉，汤姆。如果我能做什么的话……&rdo;她突然听到扩音器里在喊自己

的名字。

&ldo;泰勒医生，410病房……&rdo;

佩姬感到突如其来一阵惊恐。&ldo;我得走了，&rdo;她说。410病房。那是萨姆&iddot;伯

恩斯坦的房问。他是佩姬最喜欢的病人之一，一个70来岁、彬彬有礼的老头儿，患

胃癌住院，已经无法动手术了。医院里很多病人都不断诉苦和抱怨，但萨姆&iddot;伯恩

斯坦是个例外。佩姬佩服他的勇气和尊严。他有妻子，两个儿子已成年，他们定期

来看他，佩姬也喜欢起他们来。

他已经接上生命维持系统，并挂上了dnr标牌‐‐意思是如心脏停止跳动，则

不再设法激活。

佩姬走进病房时，一名护士正在床侧，她抬起头看着佩姬。&ldo;他走了，大夫。

我没有启用急救程序，因为……&rdo;她的声音低下去。

&ldo;你不用是对的，&rdo;佩姬慢慢说。&ldo;谢谢你。&rdo;

&ldo;还有什么事要我……？&rdo;

&ldo;没有了。我来安排。&rdo;佩姬站在床边，低头望着遗体。这曾是一个活生生充

满笑意的人，一个有着家室和朋友的人，一个一辈子辛勤操劳，关心自己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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