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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衣服撑在自己和粽粽的头上，去了公交站牌，碰巧遇到了周毓灵开着车经过。虽然并不顺路，但周毓灵坚持着要送江沫和粽粽。坐在周毓灵的车里，江沫接到了叶白芷的电话，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切，心下暖流涌起，柔声说：“我们正在路上。”“是坐公交车吗？”叶白芷听到后，问。江沫咬了咬唇，回答道：“我们恰好碰到了周总监，坐她的车。”这话一出，叶白芷沉默了几秒，而后说：“好，路上小心些。”“好的。”挂断了电话，江沫看着手机，她刚刚也想问叶白芷在哪里，有没有被雨淋，可犹豫之下，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叹了口气，江沫看向了车窗外。“心情不好吗？”周毓灵透过后视镜看着江沫，她听到了那声叹气。江沫回神，摇头，说：“没有，这次很谢谢你了。”周毓灵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举手之劳而已，只能说明我们很有缘分。”江沫对此轻笑，想来也是，确实和周毓灵有缘分，不过，若论起有缘分的话，她和叶白芷才更是吧。“你一个人带粽粽吗？”周毓灵看了一眼江沫，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也许是相似的经历，她对这个很是关注。江沫怔了一下，点头，说：“是的，我一个人带粽粽。”‘“真巧，我也一个人带汤圆。”周毓灵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不由生出了几分心心相惜。江沫听到这话，显然是被惊到了，她还以为周毓灵只是帮忙照看汤圆，出于好奇，问：“那她的父母呢？”“我哥和我嫂子出了车祸，都在病床上。”周毓灵说着，语气里带着苦涩和落寞。江沫咬了咬唇，说：“抱歉。”她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周毓灵一个总监，却把汤圆安排在了不起眼的幼儿园了。按理说总监的年薪至少六位数，汤圆完全不用待在下档的幼儿园里，原来钱都用来支撑汤圆的父母了。“没关系，再难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艰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横批是——与君共勉。”周毓灵笑着说。江沫闻言笑出了声，说：“这是《武林外传》里的。”“对！你也看吗？我反正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去看《武林外传》，效果还不错。”周毓灵说。因为好不容易可以遇到一个经历相似的人，懂得那份委屈，所以在江沫面前，她的话似乎变得很多。江沫点头，听到周毓灵那句“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心里微微动容，起了共鸣，她也有过，于是出声安慰着说：“辛苦你了。”“你也是。”周毓灵从后视镜上和江沫对视，笑着说。单身母亲的不易，她这些年里都一一体会过。“是这里吧？”过了一会儿，周毓灵看着周围的建筑，回头问。江沫抱着粽粽，说：“是这里，今天太感谢你了。”“不客气。”车里，周毓灵望着江沫抱着粽粽的背影，目光里的情绪不明，这一刻，她好像能理解白居易的那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了，原来被一个人懂得是这种滋味。想到江沫说的“辛苦了”，周毓灵的心里都是复杂，有感动，有欣慰，也有遇到知音的共鸣，还有几分莫名的心动。靠在车座上，周毓灵直视着前方，她似乎得找个人靠一靠了，脑中突然浮现了江沫的身形，脸上扬起了一抹温柔。“回来了？”叶白芷听到门响，边说边起身。粽粽开心地拍了拍手，说：“叶阿姨我们今天玩得可好了！”“是吗？那都玩了些什么呀？”叶白芷抱起粽粽，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学着她的语气，说。一旁的江沫看到粽粽和叶白芷亲昵的模样，说：“我去做饭。”不知道为什么，许是直觉，江沫觉得叶白芷好像不太开心。叶白芷点头，然后抱着粽粽去了书房。粽粽坐在叶白芷的大腿上，把玩着她的钢笔。“阿姨问你，你们今天都和谁玩了呀？”叶白芷看着粽粽的小脸，软着语气，试探地说。当她听到周毓灵送江沫和粽粽回来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有些酸涩。粽粽舔了舔小嘴唇，咧着嘴说：“我们和上官阿姨一起玩。”“还有呢？”叶白芷了然，接着问。粽粽摇头，说：“没了。”叶白芷轻呼了口气，思绪一转，又问：“那周阿姨有和你妈妈说什么吗？”粽粽小眉头皱起，歪着脖子想了想，说：“她们说的有些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周阿姨是一个人带汤圆的！她爸爸妈妈出了车祸，都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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