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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郝运来喉头滚动,绿如深潭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他鼻音浓重说了句:“没有……”
&esp;&esp;当年的小混血,疯子似的骑走他的自行车,在林荫路上双手敞开,把迎面而来的清风抱个满怀,最后戏剧性地摔了个骨折,那一幕在独孤朗记忆中重复播放了许久。
&esp;&esp;那是他黑暗初中生涯里,最跌宕起伏的瞬间。每每想起,总是好笑又难过,如此循环,难以忘怀地记了十多年。
&esp;&esp;“cky,你记得agic酒吧吗?”
&esp;&esp;agic酒吧……
&esp;&esp;郝运来想了想,侧脸时擦过独孤朗的唇,脸上“腾”热了。
&esp;&esp;“是宁城那家?”
&esp;&esp;独孤朗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些:“在宁城考察的最后一晚,我路过agic酒吧,本来没想进去,结果,有人从里面出来,在门的缝隙里,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esp;&esp;agic酒吧是宁城一家小有名气的文青清吧,酒吧中央有一个圆形小舞台,一个立麦、一张高脚凳,酒吧有驻唱歌手,民谣、流行为主,兴之所至,客人也可以上去唱几首。
&esp;&esp;那晚,郝运来在酒吧喝了不少,晕乎乎的时候,上去唱了几首歌。其中一首是【好久不见】。
&esp;&esp;郝运来唱着那句:“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esp;&esp;那一瞬,独孤朗的锃亮的皮鞋抵住酒吧即将关上的木门。他迈步走进那家酒吧,看见坐在高脚凳上,手搂着立麦,低吟浅唱的郝运来。
&esp;&esp;“那家酒吧,好像真的有agic。”独孤朗搂着郝运来,“那一面之后,我在宁城多呆了几天。每晚都去agic酒吧,但没再遇见你。”
&esp;&esp;“非酋嘛,也没办法。”他自嘲地笑笑,包含了一丝习以为常的无奈。
&esp;&esp;“十多年里,我对你的记忆,跟这辆自行车一样。锈了、刮花了,没关系都正常。可我见到你那一刻,我才发现,你跟我记忆中的郝运来完全不一样了。”
&esp;&esp;除了那双标志性的碧绿色眼睛,其他都变了。那晚他穿了一身黑,大长腿懒散地岔开。头顶的棕色卷发扎成一个小丸子,不像以前那样爱笑,酷酷地皱眉唱情歌,像一个饱受感情之苦的情圣。
&esp;&esp;歌唱得好,长得也足够招人,偶尔挑个眉,用绿潭似的眼眸深情凝视观众,总能收获一阵女生的欢呼。也让角落的独孤朗止不住的心跳加速,上不了台面的欲望在疯狂地滋长。
&esp;&esp;有时候,他都不敢想,万一郝运来落在别人的怀里,他这辈子该如何度过。
&esp;&esp;他把郝运来转过来,两人面对面贴着。可能是刚刚那段告白太戏剧,他能感受到郝运来动情,心理上的,以及生理上的……
&esp;&esp;独孤朗感受着他的变化,轻轻顶胯,嘴角上扬:“郝运来,你长大了。”
&esp;&esp;各种意义上的。
&esp;&esp;对于郝运来而言,独孤朗虽然不善言辞,但他很会讲故事。他边说,郝运来就忍不住代入他说的情景中,脑海能想象独孤朗如何坚持把自行车带出国,如何骑着它上下课,日常如何小心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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