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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esp;&esp;舒柠想直接给程祈年打电话问他，但又想起来他说的会把一切解释清楚，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esp;&esp;她决定先不想这些，戴上了耳机，快步前进。

&esp;&esp;歌曲循环播放了一首又一首，快走到图安门口，舒柠突然回忆起来一个被她遗忘很久的细节。

&esp;&esp;她爸爸做手术是在将近四年前的10月19号，那lex是什么时候开始给她留言的？

&esp;&esp;舒柠颤抖着手点开了她的歌单评论区，一条一条往下翻。

&esp;&esp;期间她和程祈年跨越时差和空间的聊天记录，好像真的涵盖了她的点点滴滴。

&esp;&esp;直到再也往下翻不动了，舒柠才找到lex的潘多拉魔盒

&esp;&esp;◎“我好像不能呼吸了。”◎

&esp;&esp;程祈年费了很大劲才让自己的狂喜显得不那么夸张，“真的吗！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esp;&esp;“再问就当我没说过。”

&esp;&esp;挂了电话后，舒柠庆幸自己没有当面和程祈年说这些话。

&esp;&esp;不然他就会看见她现在的面红耳热。

&esp;&esp;打完这通电话，舒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雀跃起来，走着走着都想蹦两步。

&esp;&esp;“舒治疗师？”

&esp;&esp;舒柠转过身，发现是预约了今天下午做康复的万梓秋。

&esp;&esp;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万梓秋今天和以往很不一样。

&esp;&esp;他面色带着明晃晃的恶意，脸上却挂着让人战栗的笑，“你还记得王小念吗？”

&esp;&esp;舒柠点头，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当然，万先生你也认识小念吗？”

&esp;&esp;“对啊，”万梓秋没有压抑他的兴奋，语气亲昵地说：“你知道吗？她死了。”

&esp;&esp;“死在你亲手设计

&esp;&esp;的支具里。”

&esp;&esp;万梓秋跛着脚走到舒柠跟前，点开一个视频给她看。

&esp;&esp;“看看吧，她有多可怜。”

&esp;&esp;视频里的王小念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床上，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疼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说着“好疼”，“救救我”。

&esp;&esp;她极度虚弱，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一直抱在怀里的兔子玩偶掉在了地上，于是她又开始哭着说“我的兔子”。

&esp;&esp;她的哭声是在传递微弱的求救信号。

&esp;&esp;拍摄视频的人对她的无助不为所动，冷血地把摄像机对准她，记录下她每一个痛苦的表情。

&esp;&esp;王小念一开始还想翻身背对着摄像机，但剧烈的疼痛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她可笑又廉价的自尊心。

&esp;&esp;视频里还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粗俗地咒骂着：“他妈的别哭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esp;&esp;紧接着又是玻璃瓶砸在地上的声音，舒柠觉得她的心仿佛也一起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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