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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小丑竟是我自己（第2页）

“真心话。”

林汀若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冒险问个容易暴露自己的问题，“姜导，你上次在咖啡店说我这辈子都红不了，这话是真的吗？”

掌声响起来，吴老师直接站起来控场，周围工作人员听了都激动了，来了来了，等了半天的爆点终于来了。

姜导抓着所剩不多的头发，想了半天，最终为难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辈子都红不了这句话我对多人说过。”

姜导很实诚，林汀若没想到自己担心受怕了老半天，小丑意是她自己。

“所以，您根本是忘记了我在咖啡店里对你很不客气的事情了吗？”

“我想请问你到底有多不客气，我觉得在场的都想知道。”吴老师都要开心疯了。

呃，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林汀若正满脸纠结，只能弱弱的说，“我说姜导江郎才尽拍不出好片子。”

说完，她跑到了陈斯辰的背后躲起来了。

现场一地寂静，就连擅长气氛的吴老师也说不上话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夸一句，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勇了。

姜导有些头疼的扶额，深深叹出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浓茶，嘴里想要说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陈斯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好在对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似乎有些遗憾。忙扯了扯林汀若的衣角，拉她出来给导演道歉。

“对不起，姜导，其实我早该跟你道歉，上回在咖啡店说完这句话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但你走太快了，我没追上。其实今天就是来跟您道歉的...”

她小心的看着导演，在家里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话，这个时候却说不出来，那些花言巧语都无法抹平面前这个人脸上的皱纹。

姜导人到中年，头发有些凸，身型微胖，尤其近年产出的片子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煮饭做菜，人便显得没有从前意气风发。他挠挠头，最后还是直直看着林汀若，“小林，你这么一说我就记起来你是谁了。”

完蛋了，林汀若想。

“自从你当面说我拍不出好片子后我在家里闭门不出一个月，思考了很久，又把自己以前那些片子掏出来看了很多遍，说实话，我拍的片子可能真的跟不上时代了，故事不受大家的欢迎，拍摄的手段又显得老套，连我自己看多了都觉得不好看，我一直以为自己拍出来的片子都是经典，可后来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想要商业，想要人文，想要有自己的观点想法，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没做好。”

姜导说得很真诚，他在私下里看了许多网友对他的评价，无非就是说他的作品跟不上时代和年轻人的品味。他的电影从来只选合适的人，但合适往往意味着没有流量加持，这就等于没有市场，所以前几部片子在预售就输了。有些片子拍得小众又晦涩，就更难收获人心。

“姜导，你现在手上有项目吗？”

姜导一愣，他手上确实有个想了很多年还没有实践的项目，最近又将自己以前写得本子拿出来修修改改，想拍，但是找不到投资人，本子递到别人的手上就没有下文，连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已经老了，不配再拥有这个市场了。

吴老师一听，朝姜导挤眉弄眼，示意他抓住机会，就算只是聊天，也可以通过节目将这个项目透出去，知道的人多了，总会发现伯乐。

“实不相瞒，我手上是有个本子，我想做，但，目前的市场技术上面很难达到。”

陈斯辰心有灵犀，追问道：“科幻片？”

“呃，是的。”姜导也没反应过来，陈斯辰闻其音便知其意，实在是很厉害了。

“是一个科幻片，但我们国内的特效公司做起来会很麻烦，而且，太能烧钱了。”

林汀若原本听了温栩的话，有意想要跟导演打好关系，好参投到后期的项目，但是科幻片，目前国内还没有拍出过一部像模像样的科幻片，这样的大片子往往是引进外来的，如果拍得好票房高利润好；但拍不好，除了容易挨骂这些小事外，就是投资失败。要拍科幻片就跟无底洞一样，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而投入的钱就像小溪汇入大海一样，无影无踪。

简单点来说，科幻片，砸钱吃力还不讨好。

但话题已经起到这里了，不谈下去也很难收场，就当是这个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姜导索性就摊开了话题趁着雨势聊一聊，反正能不能拍的，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东西不太好碰，但又跟暗恋一样，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时不时总会拿出来回忆回忆。

“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小人物在面对世界末日和外星文明入侵时的努力挣扎，通过他一个人投射到当时的整个社会与人群，有一些家国情怀，也有小人物的市井气息，会有义往无前，也有人懦弱逃避，讲人性，但最后人性又被大义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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