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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如果他真的知道，正月十五那一天他的对手就是你，他就应该走得远远。&rdo;小星说：&ldo;他怎么能忍心对你出手？&rdo;

&ldo;因为他别无选择的余地。&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李家的子孙。他绝不能让李家的尊荣毁在他的手里。&rdo;月神说：&ldo;就正如我虽然明知我的对手一定会是他，我也不能让薛家的尊荣毁在我的手里。&rdo;

她用一种平静得已经接近冷酷的声音接着说：&ldo;天下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在某一种情况中，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也不能不做下去。&rdo;

鞭炮声已经完全消寂了，天地间已经变为一片死静，可是在这无声无色无语的静寂中，却仿佛还有一种别人听不见，只有他们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在回荡。

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ldo;小姐，&rdo;小星问：&ldo;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已经替他生了个孩子？&rdo;

&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他？&rdo;月神说：&ldo;我替他生这个孩子，并不是为了要替他们李家留一个后代，我替他生的这个孩子，虽然是他们李家的后代，也同样是我们薛家的后代。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他？&rdo;

&ldo;可是，如果你告诉了他，他也许就不会对你出手了。&rdo;

&ldo;如果我告诉了他，他不忍杀我，我还是一定会杀了他，因为我也非胜不可，而胜就是生，败就是死。&rdo;

小星忽然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眼泪还是忍不住沿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ldo;小姐，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rdo;

&ldo;你问。&rdo;月神说：&ldo;什么话你都可以问。&rdo;

&ldo;到了那一天，到了那争生死，争胜负，争存亡的那一刹那间，他会不会忍心下手杀你？&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么，到了那一刻，你是不是能忍心杀得了他？&rdo;

月神沉默着，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才说：&ldo;我也不知道。&rdo;

尾声

（一）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都是这个样子的。非要到了分生死胜负存亡的那一刹那间，才能够知道结果。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李坏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

生死存亡是一刹那间的事，可是他们的情感却是永恒的。

无论李坏是生是死，是胜是败，对李坏来说都是一个悲剧。

无论月神是生是死，是胜是败，对月神来说，也同样是一个悲剧。

生老病死，本都是悲。这个世界上的悲剧已经有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了，一个只喜欢笑，不喜欢哭的人，为什么还要写一些让人流泪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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