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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这个曹风是不是个同性恋还没有任何调查依据能够证实。&rdo;当我赶到专案组的时候，黄支队开门见山地说。

&ldo;没有发现他是同性恋的依据？&rdo;我问。

&ldo;是的。&rdo;黄支队说，&ldo;倒是很意外地得知，曹风在出狱后不久就结婚了。&rdo;

&ldo;结婚？&rdo;我说，&ldo;他不是同性恋吗？他娶的是男人还是女人？&rdo;

&ldo;少见多怪。&rdo;黄支队皱着眉头说，&ldo;你不知道有双性恋的说法吗？而且还有很多同性恋为了掩盖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而骗婚的。我们以前还接到过此类事情的信访。&rdo;

&ldo;这个也信访？&rdo;

&ldo;是啊，&rdo;黄支队说，&ldo;被骗婚的女子来上访呗。&rdo;

&ldo;这事儿归公安管？&rdo;我十分诧异。

&ldo;公安大接访以后，&rdo;黄支队摇摇头，&ldo;什么信访事项没有接待过？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接待不到的。哎！跑题了，跑题了。&rdo;

我想了想，说：&ldo;你说的还真有可能。你看，死者是去年九月底出狱的，十月份就结婚了。而我们判断死者应该是十二月到一月左右死亡的，也就是说死者结婚后两个月就死亡了。这个时间也太短了，所以我认为，死者很有可能是因为结婚激怒了他的同性恋男友，然后同性恋男友一气之下杀了他。&rdo;

&ldo;我考虑的也是这样的可能性。&rdo;黄支队低头思考了几秒钟，说，&ldo;没有其他可能了。&rdo;&ldo;曹风的妻子呢？&rdo;我说，&ldo;她说不准会知情。&rdo;

&ldo;目前正在派人查。&rdo;黄支队说，&ldo;曹风的妻子是四川人，叫孟梦，在我们这边打工。因为曹风生前根本就没有几个朋友，所以调查也很艰难。&rdo;

&ldo;突然想到一个问题，&rdo;我说，&ldo;曹风不是黑户吗？没有户口的人，也可以登记结婚？&rdo;

&ldo;当然不是去民政局登记结婚。&rdo;黄支队说，&ldo;曹风以前盗窃的时候，是跟着一个老小偷当学徒的，他把这个老小偷当成自己的师父、亲人。曹风和孟梦结婚的时候，是让这个老小偷当的见证人，三个人喝个烂醉，算是结婚了。&rdo;

&ldo;有第三个知情人？&rdo;我说，&ldo;那敢情好，从这个老小偷嘴里岂不是可以得到更多关于曹风的信息？&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rdo;黄支队说，&ldo;老小偷交代，曹风生前话非常少，老小偷就知道他无亲无故，其他关于曹风的信息一点儿都不清楚。&rdo;

&ldo;那老小偷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rdo;我问。

&ldo;据老小偷交代，&rdo;黄支队抿了一口茶说，&ldo;那次结婚，老小偷是最后一次见到曹风。随后老小偷因为老家的房子拆迁问题，就回农村了，至此没再和曹风联系过。&rdo;

&ldo;也就是说，&rdo;我说，&ldo;曹风从出狱到死亡这一段时间的活动情况和交往情况，只有孟梦一个人知道了？&rdo;

黄支队点了点头。

突然，专案组会议室的大门被主办侦查员推开。

&ldo;孟梦的身份查清了。&rdo;主办侦查员说，&ldo;四川籍，家住农村。一年半前到云泰打工，主要是在烧烤店洗烤盘。因为孟梦的脸上有血管瘤，所以长相算是比较丑陋的，她一般也不和别人说话。孟梦结婚的情况，烧烤店的人都不知道。&rdo;

&ldo;那现在她人呢？&rdo;我受不了主办侦查员的絮叨，急着问道。

&ldo;两个月前，孟梦辞职回老家了。&rdo;主办侦查员说，&ldo;据店老板说，孟梦辞职的原因，是家里的母亲病重，她不得不回去照顾。&rdo;

&ldo;两个月前？&rdo;我问，&ldo;曹风十个月前就死亡了，那段时间，孟梦的状况难道是正常的？&rdo;

&ldo;据店老板说，&rdo;主办侦查员说，&ldo;孟梦一年前结婚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她结婚的时间段附近，也没有请过假。至于十个月前，孟梦有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店老板记不清楚了，不过肯定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因为孟梦生性自卑，所以大家都比较同情她。如果孟梦有大的情绪变化，他们一定会有印象。&rdo;

&ldo;丈夫突然失踪，她一没有报案，二没有任何情绪变化，&rdo;黄支队摸着自己的下巴，说，&ldo;这个情况非常可疑。凶手不会就是孟梦吧？&rdo;

主办侦查员使劲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认可黄支队的判断。

&ldo;那她现在在四川，你们准备怎么查？&rdo;对于刑事侦查，我也是外行。

&ldo;没什么好办法。&rdo;主办侦查员说，&ldo;刚才，我派了一个工作组飞去成都，然后乘车去孟梦的老家，先把孟梦逮到再说。&rdo;

&ldo;我还是觉得凶手不会是女人。&rdo;我说，&ldo;死者颅骨的凹陷性骨折，是被木质工具打击形成的。而用木质工具打击成那种程度的凹陷性骨折，肯定是有个非常大的外力。我觉得女人不可能完成，除非是个壮女人。&rdo;

&ldo;孟梦倒是不壮实，&rdo;主办侦查员说，&ldo;很羸弱的一个女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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