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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岑舒是被男人的电话吵醒的,她皱着一张小脸埋在男人的胸口。
宋思源轻抚她的肩膀,接起电话,“喂。”
“宋总,太太的洋房着火了,警方打不通太太的电话。”
静谧的室内,电话里,林浩沉稳的嗓音显得特别清晰。
岑舒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林浩说什么?”
她的嗓音带着颤抖的情绪,有些不可置信。
宋思源揽过她的肩膀,“消防员已经去灭火了,警方也在调查失火原因。”
岑舒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要去看看。”
·
不远处,浓烟滚滚,偌大的洋房熏黑一片,窗户破碎。
这座洋房几乎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好的坏的都在这里,岑国平升迁之后就搬去了郊区的别墅,这里一直都是妈妈带着她和岑航住着,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她和岑航的欢声笑语和委屈无助,而现在,这一切都在火海中化作灰烬。
警方简洁明了道:“宋先生,宋太太,失火原因找到了,但是那人有精神疾病。”
岑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人在哪里?”
“人已经带去警局,他的家属也在现场。”
警局,光线明亮,气氛沉重。
岑舒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目光冷峻。
一对老年夫妇跪在她的面前,双手合十,眼神满是祈求和愧疚。
“小姐,真的对不起,我孩子他脑子不清醒,他控制不了自己,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多少钱,我们赔,我们做牛做马都赔。”
他们颤抖着声音,岑舒紧咬下唇。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道:“你说你儿子有精神病?”
“对,他是天生的,我真的没有必要骗你,你大人大量,他不能坐牢的,他根本没有自理能力。”
老人泪眼婆娑的哭腔。
警察道:“调查过了,确实是精神病患者,之前一直住在医院。”
岑舒目光冷冷,“你们起来吧。”
老年夫妻对视一眼,继续道:“我们会赔偿,只要不坐牢,多少钱我们都接受。”
“不要你们的赔偿,但是我要见见你们的儿子。”
宋思源对着警察点点头。
他们将岑舒和宋思源领到另外一个房间,那名精神病患者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眼中的迷茫和空洞却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混乱。
他身材消瘦,发白的短袖,头发有些凌乱,时不时盯着地面发呆看看,时而看着岑舒和宋思源笑笑。
岑舒道:“你是不是认识韩妮岑?或者韩晴?”
闻言,他看向岑舒,嘴唇嘟起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又低声自语。
宋思源握紧了她的手,“我会找人沟通,别怕。”
在岑舒冷静地提出要见他的时候,宋思源也想到了这一层,精神病患者基本只和韩妮岑有关,她自己不想犯罪的事情,她可以哆嗦别人来做,还找不到证据。
“不用沟通,是不是她们母女,我都要算在她们的头上。”
她的眼眸冷冽而坚定。
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段时间她的负面新闻颇多,除了韩晴利用她的媒体资源广泛传播,基本不会有别人,尤其是杨奥琳最近给严超峰找了两个‘初恋’,她更会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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