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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联系到之前对方趴在自己门口的样儿，戚闵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烂尾楼后面不仅是杂草，还有一些坑洞。被杂草掩盖着，走在上面相当危险，一不小心就要掉坑里。如果是排水坑还好，如果是打地基挖的坑，那坑下面可是钢筋。就算是抄近道，也基本没人会选择从烂尾楼后面过。这可不是是节省时间的问题，不熟悉地形简直是在玩儿命啊。回想到对方弓着腰的背影。张丁文……似乎是在找什么……今天黄欣芮继续轮休。忙过下午的高峰期，太阳落山了，商业中心的店面依旧灯火璀璨。戚闵站在收配台前，盯着对面的麦当当看。麦当当跟开封菜隔了条大马路，几十米的距离。但因为店里玻璃擦得锃亮，又灯火通明的缘故，对面店里来来往往客人，从这边也能看清。正对着开封菜的拉门两边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玻璃窗前是一张张桌椅。其中一张桌子前正靠窗坐着一个人。还是那身行头，黑大衣，黑裤子，戴手套。那人侧坐着，脸却是朝着这边，隔着马路跟戚闵对视。“……”感觉一天天地，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该不会有一天直接出现在店里吧！209号邻居在对面坐了几个小时，在戚闵下班之前离开了。凌晨1：30，提前预设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发出振动声，戚闵睁开眼。房间里的灯没关。戚闵起身把手机闹钟摁掉，踮着脚走到门前。掀开猫眼上的纸条，把眼睛凑过去。特意提前了半小时，结果209号依旧比他早，跟打卡似的，已经站到门外了。这次默默地观察了一个半小时，依旧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但是也没有离开。第二天是白班。戚闵把猫眼上的纸恢复好，又躺下去睡了。今天跟张丁文是一班，戚闵本来想问问他昨天的事情。结果到了店里，发现后厨张丁文不在，反而是上夜班的苗立军在解冻鸡翅。这两天起夜观察门外的变态，戚闵没怎么休息好，黑眼圈有点重。但是一见到苗立军，才知道是小巫见大巫了。好家伙，这家伙这黑眼圈简直赶上大熊猫了！几天不见咋这么拉了？！戚闵忍不住调侃了两句：“老哥多久没睡了？这黑眼圈也太重了吧！赚钱也要注意身体啊！”苗立军笑得有点难看，并不言语。“张丁文今天怎么没上班啊？请假了吗？”“嗯……他有点事儿，让我给他顶个班……”苗立军含糊不清答了两句。似乎不欲多谈。也可能是忙，刚说了这两句就转身往冷藏室去了。戚闵笑眯眯地看着，回到收配台笑容消失。他低头看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下班的时候张丁文不慌不忙地到了店里。步伐分外闲适，看上去不像是办事回来，反而跟郊游踏青归来似的。一回来，也没跟店里的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进了休息室。戚闵走到休息室，就见张丁文和苗立军在角落里正在说什么。张丁文眉飞色舞的，苗立军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见戚闵进来二人立即停止了对话。张丁文转头一看，见进来的是戚闵，没等招呼，直接溜了。苗立军也跟在后面出去了。戚闵：“……”嗨呀我就不信了！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还能一直这样躲下去吗？戚闵寻思他也没把张丁文怎么着啊？咋见了他跟见了瘟疫似的。以前你喊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真是男人的心，夏天的脸，说变就变！心底默默吐槽一阵，戚闵脱下员工服下了班。说实话，白天苗立军的黑眼圈属实是有点把他吓到了，戚闵下午两点下了班之后，哪也没去，躺尸在公寓里补眠。睡到五点钟出门吃了晚饭，洗澡洗衣服。戚闵端着盆子经过书桌的时候顿了一下。略过课桌上的《药学导论》等书籍，戚闵看到靠近书桌边缘的位置放着一支水性笔。这玩意儿之前是在这个地方吗？他怎么记得自己暑假开始后就没看过书，做过笔记？笔什么的也都收在抽屉里没拿出来过。出租房自带的书桌有点倾斜。可能是之前就夹在某本书里，然后昨天凌晨拿书的时候把笔带出来了，顺着桌势滚到这里，只不过当时没有注意。单手拉开抽屉，重新把笔丢进去。戚闵又打量了两眼书桌，离开了。夜里十二点，手机蜂鸣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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