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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他快速地扫视四周，昏暗的房间透着温馨的暖棕色，还有熟悉的红茶香。

这里是夏洛克的居所，贝克街221b，这幢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就坐落在贝克街与摄政公园的交汇处，是伦敦的中心地段之一，四通八达的交通足以让这附近的房租价格高昂。

夏洛克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ldo;你还好吗？&rdo;唐佩苓道，她摆弄着一根老式的羽毛笔，笔头没有墨水，那只是一个装饰品。

夏洛克习惯性地打量唐佩苓，他的眼神游走得飞快，随即骤停在唐佩苓的脸上：&ldo;你是谁？&rdo;

唐佩苓笑了一下：&ldo;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福尔摩斯先生，还是说，你没有睡醒？&rdo;她倒了一杯红茶递到夏洛克的面前，&ldo;喝一口，或许能让你好过一些，你的房东是这么跟我讲的，他说你睡醒后，会想要来一口茶。&rdo;

夏洛克没有接过茶杯，灰色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人：&ldo;外星人？&rdo;他说，没有等唐佩苓回应，夏洛克又道，&ldo;也许你跟隔壁街的杰森来自同一星球。&rdo;他没有停下的打算，而是继续道，&ldo;你们要找的弗兰克也是外星人吗，看来我猜对了，不用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rdo;

&ldo;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你得出的结论？&rdo;唐佩苓道。

&ldo;很高兴你没有否认，唐小姐，不然我们就没这么快切入正题了。&rdo;夏洛克带着一丝兴奋地口吻，他坐起身，接过了唐佩苓递过来的红茶，没有喝，&ldo;我见过你，准确来说，是你救过我，但你肯定不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这是当然的，我记得每一个我见过的人，即便是20年前见过的。&rdo;

客厅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亲切和蔼的声音插了进来：&ldo;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谈话……&rdo;

&ldo;郝德森太太。&rdo;夏洛克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ldo;显然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故意打断我们的谈话了，请你立刻出去。&rdo;

&ldo;夏洛克！&rdo;那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修饰过的小卷发使她本人看上去气质出众，&ldo;你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我就把你从阁楼赶到地下室去！&rdo;

老妇人是这栋房子的屋主，而夏洛克则是她的租客，郝德森太太是个热情好客的女主人，她对夏洛克是被一个女人送回来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ldo;请你原谅，女士，楼下有人执意要见夏洛克，政府的人。&rdo;郝德森太太强调。

&ldo;我相信你有能力打发他们离开这栋可爱的小房子。&rdo;夏洛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咄咄逼人，&ldo;郝德森太太，这位女士对我非常重要，你一定不想我错过属于自己的美妙时刻吧？&rdo;

郝德森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留下了一盘新出炉的点心，退出了房间。

&ldo;20年前。&rdo;夏洛克不做缓冲地把气氛强行拉回几分钟前的诡异之中，&ldo;摄政大街。&rdo;夏洛克观察着唐佩苓的表情，直到他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ldo;一个10岁的男孩儿，因为他思考得太投入，差点从台阶滚下去，那天下着雨。&rdo;他停了停，&ldo;下雨这条请忽略，这里毕竟是英国。&rdo;

&ldo;我做了什么？&rdo;

&ldo;你避免了一个男孩儿骨折或是瘫痪。&rdo;夏洛克道，&ldo;你把我从台阶边缘拉回来，就像刚才你问我的那样，你对我说，&lso;你还好吗&rso;。&rdo;

&ldo;是吗。&rdo;唐佩苓微笑着说，&ldo;那你打算怎样报答我？&rdo;

&ldo;什么？&rdo;夏洛克难得的呆滞了几秒。

&ldo;我帮助了你，你自然要报答我。&rdo;唐佩苓摇了摇手里的羽毛笔，&ldo;把它送给我吧，就当是报酬。&rdo;

夏洛克怔了一怔：&ldo;不，这不是我的，我不能送给你。&rdo;他完全没有料到唐佩苓会如此淡然地和他谈论这个话题。

他一开始设想了许多结果，自己发现了对方的秘密，可能会受到一点儿言语方面的威胁，但不重要，夏洛克很有自信可以搞定这个；或者，唐佩苓会极力否认这件事，夏洛克也有办法证实他的判断。

&ldo;那是谁的？&rdo;唐佩苓认真地问，&ldo;刚刚那位夫人的吗，你找她要来给我，毕竟我帮了你。&rdo;她想起了夏洛克刚刚描述的经过，20年前她只帮过两个孩子，唐佩苓还记得沙发上的男人小时候就是这幅得理不饶人的表情了。

&ldo;你不准备解释吗？&rdo;夏洛克道，他不认为现在是讨论羽毛笔归属问题的时候，唐佩苓的反应打乱了夏洛克的节奏，&ldo;你是谁，为什么20年前和现在你都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你要到凶案现场，你在找什么？&rdo;

&ldo;约翰华生是你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你有一个哥哥，还有父母。&rdo;唐佩苓道，她缓慢地语速让夏洛克感到局促不安，&ldo;你猜我接下来想告诉你什么，聪明的侦探先生。&rdo;

夏洛克不喜欢女人，确切地说，他不喜欢女人优柔寡断和无知，却又爱出风头的那一面，即便他自己也是如此令人讨厌。但他罕见地并不反感唐佩苓。夏洛克喜欢跟脑子灵光的女人打交道，哪怕对方的态度强势一些也没关系。

&ldo;无论你想找什么，我都愿意协助你，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我的报答。&rdo;夏洛克避重就轻地回答道，&ldo;以及，我认为你对威胁他人生命这种事肯定不感兴趣，不然，你就不会以相同的脸出现在20年后的伦敦，你不会以为亚洲面孔对我们而言真的无法分辨吧，少部分确实如此，但绝不包括你，唐小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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