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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我没有能克制自己。&rdo;
&ldo;您的悲痛是可以理解的。&rdo;土井才说了话。
&ldo;在您百忙之中浪费了您的时间,对不起!我是有一件事要向您报告,所以特地赶来的。……正事还没有来得及讲就流起泪来了,对不起!&rdo;
&ldo;哪儿的话。&rdo;
当然她要讲的也许有关外浦之死,但&ldo;报告&rdo;这句郑重其事的话引起了土井的注意。
&ldo;外浦跟我说过,您是他很亲近的朋友。&rdo;
&ldo;我受过先辈学长外浦先生的关照。&rdo;
外浦到底对妻子讲了些什么呢?
&ldo;这件事我没有对别人讲过,只有和久社长等五、六名领导干部知道。是关于外浦遗体的解剖结果的事……&rdo;
&ldo;解剖结果?&rdo;土井探问着。
&ldo;是的,死因是交通事故,但那里的警方还是在医院做了解剖。那是我到那里的前两天。&rdo;
&ldo;死因是胸部撞击。冲撞强烈到前面发动机都压进了后面座席。他们说方向盘压入外浦的胸部,把心藏和肺挤得七零八碎,人当然是立即死亡了。这是解剖医生通过公司的翻译告诉我的。解剖的结果还发现了意外的事实。&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外浦身上有癌病灶。&rdo;
&ldo;什么,癌?&rdo;土井几乎大声喊叫起来。
&ldo;是胃癌,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和肺部,严重到即使是生前手术治疗也无济于事了。&rdo;
外浦夫人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比较冷静地谈着。然后从提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到土井面前。
&ldo;这是医生对癌症病灶的诊断,这是&lso;智利东方开发&rso;的先生翻译的文稿。&rdo;
土井把信封里的诊断书拿出来,他的手在颤抖着。
&ldo;在胃大弯侧显示伴有凹陷的大小粘膜岛,大弯、小弯、幽门上下淋巴结肥大。根据勃尔曼分类是不属于勃尔曼三型的四型进展癌,可见周围淋巴结转移情况。肺部因严重损伤而变形。支气管壁,血管壁较正常增厚,肺门部清晰可见的白色网状结构,是来自肺门的逆行性淋巴性转移。可以考虑是癌性胸胰炎。肝脏格林森鞘增大呈白色,推测是癌细胞从肝门部位淋巴性弥漫浸润格林森鞘…未见脾转移。&rdo;
土井反复看了这张&ldo;解剖诊断&rdo;。虽然是译文,估计是在智利的日本医生校阅过的译文,医学术语使用得很妥切。
&ldo;真是没有料到的事!&rdo;土井把&ldo;诊断书&rdo;还给外浦节子以后说。
&ldo;太太以前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吗?&rdo;
&ldo;一点儿不知道。因为外浦从来没有说过。&rdo;节子看着&ldo;诊断书&rdo;回答。
&ldo;本人没有自觉症状吗?&rdo;
&ldo;当时不知道,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感觉的。&rdo;
&ldo;是什么情况?&rdo;
&ldo;外浦最近两三个月觉得很疲劳,不断地说&lso;太累了!太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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