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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正因为这样想着，我才没注意到，其实昭什么事也没有，人好好的。

&ldo;不……不是我，是别的人……&rdo;

昭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

&ldo;别人？&rdo;不知怎的，我脑中第一个就想到了白玉堂，但脱口问出的，却是……&ldo;颜大人出了什么事？&rdo;

&ldo;呃……不是颜大人……&rdo;

昭的神情益发复杂，更加坐定了我的猜测，但我仍故作疑惑地问他：&ldo;是公孙大人么？&rdo;如果真是那个人，我绝不要自己说出来。我原以为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刺，可现在看来，他依然是我的刺……

&ldo;不是……是……是白贤弟……&rdo;

昭被我逼不过，只得吐实，只是神色却相当犹疑，相当害怕我不给。

昭！如果你光明正大坦诚磊落地向我要，我也许不会有他想，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犹疑呢？这样的态度，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你心里有鬼吗？

这样的你，我还会给药让你去救那只小老鼠，我才怪了。

我宁肯那人死掉，宁肯你讨厌我，憎恨我，我也不要再看那个人活在世上长在我心里成痛。

&ldo;抱歉，昭，你是知道的，先皇有令，除了帝王本人，那颗珠子，不能赐予任何人。&rdo;

这是真的。

帝王都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将那样金贵的药，给这世上任何一人。

不过，我说的虽是实话，但如果是昭出了任何问题，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就用上那个珠子的，才不管有没有先皇遗旨。

只是，当这个人换成白玉堂后，理所当然就不可能了。

昭听了我的话，本来风尘仆仆难掩憔悴、担心、不安的脸色，此时，已几成绝望了。

望着我的眼神，失望、愤怒有之，绝望、怜悯亦有之。

我只觉心头沈甸甸的，被他的眼神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我仍是挺了挺背，告诉自己没有做错。

明明答应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这会儿，还将心分给了别人？

是你不对在先的！

&ldo;皇上，白护卫为了能尽快查到襄阳王的谋逆证据，不顾危险，夜闯王府冲霄楼，不慎中了机括，如今身中三箭，急需拔箭治伤，如果三日之内无法疗伤，必死无疑。求皇上看在白护卫是在为国出力的份上，赐予青龙珠。&rdo;

昭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行大礼，定君臣关系，口气里再无一丝犹疑，只有……公事公办。

&ldo;中箭，拔就是了，用不着青龙珠吧？&rdo;

我坐回御座，将刚刚写的某些无聊可笑东西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公事公办就公事公办，我还怕你不成。

只是心中……只是心中……

&ldo;三箭虽未中要害，但若同时拔出，必然大量失血，白护卫定然挺不住。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赐予青龙珠。&rdo;

离那人远了些，在殿里烛火的掩映下，那人在昏黄的光线里忽明忽暗起来，看着……都有些不真实了……

&ldo;朕说过，青龙珠除了帝王之外，不能赐予外人。&rdo;

我强调。

殿下的人，隔得太远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静默了好长时间，才听那人道：&ldo;微臣知道了。微臣告退。&rdo;

那人连本应有的礼节──倒退着出去都没做，只是快步离了去，当然，更没在意我有没有同意他的告退。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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