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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艾比整个人像漏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她低头用手去戳他圈住她的手臂，一下又一下。
片刻声音化成了糖：&ldo;你总说我骗人……我再也不骗你了，我就是去找你的。&rdo;
史蒂夫不动声色地引诱：&ldo;你想对我说什么？&rdo;
他说这话嗓音松弛，像狮子磨了磨牙齿。
艾比这回学聪明了，她上半身一跳，用头顶去撞他下巴，话说得蔫耷耷：
&ldo;刚才都说啦。&rdo;
其实远不止这些，不过她这会儿太害羞了……如果要用这种姿势、这种距离说她预演过无数遍的台词，她整个人会炸掉。
骗不过她了。为着没得手的一句&ldo;我喜欢你&rdo;，史蒂夫心里还有点遗憾，正想着换个套路，又听到她松松软软地叹了口气。
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胳膊上：&ldo;其实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呀。你这么好，我不自信。&rdo;
她很少这么直白地袒露心声。因为不再害怕，总觉得史蒂夫什么也能包容，再迟钝的冬眠动物也可在他的天地里自由驰骋。
史蒂夫失笑：&ldo;你怎么会这么想？&rdo;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始罗列她的优点：&ldo;如果我肤浅，我会对你一见钟情。你有那样好的脸蛋和身材；如果我深邃，我会对你日久生情。你待人善良、真诚，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护生命。&rdo;
他突然情话这么一筐一筐地往外冒，艾比只觉得快被捧到天上去了！她顺着云梯连滚带爬，爆红了脸想去捂他嘴巴：
&ldo;不、不要‐‐&rdo;
不要再说啦！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多优点呢！
话还没说完，往上伸的手被他攥住了，在摊开的掌心印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
柔软而轻，转瞬即逝。
艾比&ldo;呜&rdo;了一声，赶紧抽回手，握成一个紧紧的小拳头。
短时间内这拳头是不敢松开了！
仿佛开启了什么奇奇怪怪开关的史蒂夫依然抱着她，像抱一个毛绒玩具。他慢慢思索着牵出话头：
&ldo;……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rdo;
艾比丧气：&ldo;可是你就是完美的。&rdo;
她近乎直白的执拗让他的心脏瞬间化成了冰淇淋，耳边都能听见绵绵的滴答滴答。他把手臂收了收，让自己和她贴得更紧：
&ldo;莫非你一直以为我刚出生就是超级英雄？&rdo;
艾比孩子气地接话：&ldo;那你肯定也是超级英雄的后备。&rdo;
史蒂夫摇了摇头：&ldo;我连超级英雄的边都摸不着。理想曾经遥不可及。&rdo;
&ldo;征兵入伍那会，我身高仅仅五英尺四英寸，还是个不足九十磅的痨病鬼。因为身体素质不达标，我甚至无法通过最基本的体能检查。&rdo;
伴随他平和的声音，一场绒布下的美国往事被揭开了。他把他所经历的娓娓道来，包括参加实验、注射超级士兵血清‐‐
而红骷髅和九头蛇的事被他一语带过。并不代表这段记忆不重要，实际上与邪恶势力的博弈占据了他的大半时光。但他本能地把过去和现实分开，仿佛它们本来就该泾渭分明。
他低头，艾比仰头。他看着她好奇的圆眼，无辜剔透。他想就这样吧，这样很好。阳光不必听见黑夜，更不该染上污浊。
&ldo;……后来，我就遇见你了。&rdo;
他用童话式的口吻结尾。
艾比还张着嘴巴，说的却是不大相干的东西：
&ldo;原来史蒂夫已经九十多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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