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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齐妫思索了一会子，这些事情，当年在毛德祖的军中有所了解，后来是在刘府，便更清楚了；再然后，便是在听刘义真与谢灵运的言谈当中知晓不少，而这些东西如今说出来之后，倒是让齐妫愣了愣；有恍然大悟之感，轻声地道：&ldo;父亲，若孩儿说了；自然是不能外传的。&rdo;

袁湛点头。

&ldo;刘公如今是：功高震主。&rdo;几个字简单，要说出来却是异常艰难，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讲这话讲出来，稍不留意便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在座的袁婳与袁妍眼神一滞；竟是吓得不行。

&ldo;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rdo;袁湛笑了笑。&ldo;只不过这话不可言说，要记得，藏于心便可。&rdo;

齐妫点头，又道：&ldo;父亲是想要告诉孩儿，如今刘公的势头正旺，但同时也是极危险的时刻；好，便是功不可没，一世荣华富贵；坏……&rdo;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了，内心里，自然是希望好的。

&ldo;不错。&rdo;袁湛接话，望向自己两个亲生的女儿，道：&ldo;往好处去，你们将来嫁过去，自然是一世无忧；若是一旦出事，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rdo;

那最后一句，将三个孩子的心都震得疼了起来。

三人都默默听着，心思却不知绕了几个弯。

而袁妍却又斩钉截铁的想法，想来若是刘家好，那便是不可言说的地位，若这能讨得那刘义符的欢心，好处自然不在话下；二则若是没落了，自己本就算不得好，干脆没了也好，再者自己是个女子，再惨了去，也是守寡。说来这一等心里也是叫大人见了害怕，只因她一心救母。

这一席话竟是没能叫一个孩子转换了心思；倒是独独叫齐妫出了风头；袁湛到底又对这对母女多看了几眼，思来愈加觉着王心蕊不错，能教出这样的孩子；心里便也存了段心思。

筹备过年的衣服物件忙忙碌碌地一月有余，都心里高兴着这是在建康过的第一个年了，却不想翌日清晨，齐妫刚刚洗漱完，府内就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ldo;什么？&rdo;正在房内吃着白粥的齐妫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霁儿。

霁儿倒是一点都不惊讶。轻描淡写地道：&ldo;有何奇怪的。人不都会死的么？&rdo;

齐妫叹了口气，碗里的粥是再吃不下去。&ldo;你倒是说得轻巧了，她年纪不见得比咱们大了多少。&rdo;

&ldo;比你倒是差了些，比我就差不离了！今年应该是及笄了。过完年倒是可以拉出去配小子了。&rdo;

原来，这是厨房的柳儿，听说今个儿一大早被打水的丫头发现溺死在了井里，捞上来时，已经被浸泡得浑身惨白，涨得都不成型了，若不是后来查到府内单单就少了柳儿一人，都已认不出人了。

霁儿是个爱热闹的，早已跟风一般跑了去看，看完回来就给齐妫有声有色地讲了起来。

&ldo;你不知道罢！我听如儿讲，那丫头将你病中吃的好东西全都送与了婳苑去了，夫人去那里讨要时，她竟还冷言冷语，冷嘲热讽；真真是可恶至极的；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了。&rdo;

齐妫倒是多了另一层心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跳井？若说是失足，那也是极有限的；且大冷天的，黑夜里谁能跑去打水不成？

转一念，突然心中一颤，对着在那吃自己的粥的霁儿严肃道：&ldo;那信可烧了么？若没有，赶紧毁了！&rdo;

霁儿吃了一大口粥，抬头问道：&ldo;怎么了？&rdo;见她的脸色不对。再细细一想，瞪大眼睛道：&ldo;难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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